这厢,紫陌臣知道莫星河丢了,一张脸当即黑成了锅底,跟着月牙就朝着莫星河先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星河一路上都留了珠子,月牙眼尖,很快就寻到了莫星河给她留着的线索,连忙呼唤跑在前面的紫陌臣。
“小将军,这里,这个珠子是小姐手腕上带的琉璃串珠,往这边走!”
紫陌臣捡起那颗珠子握在手心里,一张脸都急的有些发白,朝着那条阴凉的小道追了过去,他速度太快,眨眼之间就把月牙给落在了后面。
他皱了皱眉,“月牙,你还跟得上吗”
月牙小脸都跑白了,但还是坚持的点了点头,“嗯,月牙可以,紫公子不必在意,找到小姐要紧。”
“这里,这里还有珠子,看来,人就在前面了。”
紫陌臣抬手捡起了那颗珠子,当下顾不得月牙了,脚下步子极快。然而他还没走几步,身后的月牙没什么力气,跑的又快,绊到了一旁的凸起的石块,整个人大叫了一声就朝着那铺满了鹅卵石的地面摔了过去!
“啊!”
月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这样的地板,她若是摔了上去,这张小脸是势必要花了的。“小姐!救命啊!”
然而此刻,莫星河正在和某人酣战,别说听不见,就是听得见也飞不过来。
月牙心底暗道一声完了。
预料当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眨了眨眼,看了一张格外邪魅的脸,一双丹凤眼勾着邪气妖冶,里面盈满了担心。
她感觉自己的腰上放上了一只大手,然后她的身子就不可控制的跟着他直接飞了起来,几乎离地的朝着莫星河所在的方位追了过去。
月牙心口猛地一跳。
明明,明明知道拿担心不是给她看的,可是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分界线——
莫星河没有力气了。
大概与裴香缠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眸光不时的看向两旁的道路,心中计算着紫陌臣或者是住持来找人的时间,她最多最多,还能撑上一盏茶,若是一盏茶后,他们还没来,那她今日就是玩砸了。
“怎么还等着被人来救你吗莫姑娘,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能够与我缠斗这么久,可惜,我不会再受你的影响了。你的命,我今日必拿。”
裴香一张脸冷到了极致,手中的软剑也开始盈满了锋芒,脚下踏着七旋步,攻击突然就猛了几分,直逼面门!
莫星河眼神一沉,瞬间下腰,身子一个灵活的翻越躲了过去,然而,裴香的下一步攻击随之而来,她避无可避!
呲!
红色长裙被划破,她只感觉腿上一疼,血腥味便充斥到了鼻尖里,她眉头一皱,忍者疼痛快速躲过了裴香的下一步攻击。
受伤的腿加上迅速运动,这一刻,莫星河想骂人,她甚至没有时间去吃颗止血的药,裴香的软剑再一次直击面门!!!
莫星河小脸黑沉,腿上的伤让她整个人动作都慢了几分,虽然下意识的躲避过去,避开了要害,可是肩膀还是来不及移走,被那软剑划了过去!
“嘶!”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阴凉的看着面前的裴香,“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可我如今还活着。而他们,如今都已经下了地狱,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今日这茬,我莫星河记着了,不管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主子,我都不会放过。”
她那双剪水眸阴凉如斯,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一般,裴香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随即她壮着胆子握着手中的软剑,再次袭面门而上,“若是能杀了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那也算值了。”
只要,小姐不要那般苛责自己的好。
莫星河秀眉一蹙,这一次,丝毫没有要躲的打算,只是稍微歪头,避免被伤到要害,手腕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瓶子,等着她冲上来的那一刻,近距离袭击。
这一次,她是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思的。
嗖!!!!!
咔嚓!
莫星河的眼前划过一道银色之物,随即,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她就亲眼看着已经到了胸口前的长剑,突然就在肉眼之下迅速龟裂!
下一瞬,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一揽,她就摔入了来人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莫星河当下放了十二个心,抓住了他的手,配合的迅速退了几步,而那长剑在她的面前化为了碎片!
下一刻,裴香似乎意识的极快,立刻弃剑,身子一朝就冲向了一旁的房屋,莫星河来不及起身就看见了一旁飞速前来的一道紫色声影,她当即轻声一吼,“东南,她要跑了,快追!!!”
紫陌臣定睛一瞧莫星河身旁的那抹白衣,一双眸子猛地一颤,手腕一松就放开了月牙,随后死死的盯了一眼,朝着裴香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星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一松就感觉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划了下去。
顾染眉头轻皱,大手一挥就把莫星河整个的抱在了怀里,目光触及到她身上多处伤痕,一双桃花眼里顿时蓄满了电闪雷鸣。
他周身都泛着冷意,莫星河都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触及到他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神,莫星河忍着疼开口,“你这么盯着,伤也不会自动愈合,握怀里有药,那边有凉亭,抱我过去。”
她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一丝也不松开,没办法,伤了腿,她现在是一分都走不得路了。
被紫陌臣放下来的月牙也顾不得身份了,连忙跑到了莫星河的面前,一瞧见她红裙上面的血迹,瞬间红了眼。
“小姐你没事吧”
莫星河摇头,“无碍。”
这时,一直跟在顾染身后几乎跑的要断气的岑溪放在赶到,一张脸都白了,“王爷,属下来迟。”
顾染皱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宛若千年寒冰,噙着刺骨的杀意,“封锁普陀寺,若是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岑溪浑身一抖,连忙应是。
顾染不敢再耽搁,抱着怀中的莫星河就朝着她刚所指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一路上,他恨不得飞。
莫星河身上的伤口还是不停的往外面渗血,顾染一席白色锦袍都被沾染上了血迹,宛若一朵朵的红莲盛开,莫星河的小脸也是瞬间就苍白了下去。
很快,顾染就找到了莫星河所说的那个亭子,轻柔的把人放了下去,对上那张苍白的脸蛋,顾染一双眸子顿时就乱了,“小狐狸,你怎么样”
“疼。”
还能怎么样那么长的伤口,她现在疼的都想骂人了好吧
肩膀也疼,她颤着手从怀里逃出来那些药粉,递给了顾染,“我胳膊疼,你帮我上药。”
顾染抬手接过,眼神乱的一塌糊涂,抬手就撩开了莫星河的长裙,白皙的双腿露出在空气里,冷风吹得莫星河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顾染皱眉,抬手解开了身上的披风,瞄了一眼一旁站着担心的月牙,“过来挡着。”
莫星河有些楞仲,便看见月牙被顾染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上前双手拿着披风站在了凉亭外,隔断了冷风。
莫星河眨了眨眼,“不必如此,不过几丝冷风罢了。”
顾染丝毫不理她,抬手就从里衣上面撕下了一张软锦,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腿上的伤口,手中的瓷瓶轻轻一倒,研制好的药粉就撒在了莫星河的腿上。
“嘶!”
莫星河疼的倒吸了一口气,顾染眸子一颤,手下的动作当即轻柔了不少,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莫星河看着这般的他,只觉得心口微暖,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她一垂眸,这才看见他身上落满了红色的血迹,在寒风中很快就变成了乌黑,毁了他一身白色锦衣。“抱歉,又毁了你一件衣裳。”
顾染看都未曾看一眼,手上轻轻的给她处理着伤口,随后扯下自己的长袍,拉出一个布条绑在了伤口的位置上避免感染。
做完这些之后,顾染抬头,眉宇间没有一丝玩笑,“若是你当真过意不去,可以为本王亲手做一件还我。”
莫星河喉头一滞。
她刚刚干嘛多嘴
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她转了转眼珠,突然低声叫了一声,“嘶,疼,轻点。”
顾染起身,去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势,凉凉的瞄了她一眼,“知道疼还朝着人家剑上怼过去你不知道躲的嘛若不是本王到的及时,你如今胸口上可插着一把剑。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动作轻柔的像是一只猫咪,生怕弄疼了莫星河,后者嘴角一咧,“她要不了我的命,可我却能要的了她的。”
她手中那药粉,可是顷刻间致命的毒药,就算是她侥幸碰不到,她戒指里还有一根虽小却极毒的毒针,她做了两个杀招,她最多不过受伤,却要不了命,她算好了距离,剑入体不过三寸,伤不了她的命脉,可这点距离,足够她杀了那黑衣女子。
顾染手心一颤,药粉就撒的多了,这回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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