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也疯狂》20.赢了,那么……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李哲的吟诵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只不过就是以平淡的语气说着,讲出来的诗文,却令街上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在品味着其中的滋味,时而皱眉,时而轻叹,有人看向依然坚挺的立于原地的归仁,目光中蕴含着复杂,单是凭借着上阕,其境界就比归仁所作的那首诗要高了许多,如果李哲真的能够保证如此质量的连作三首,到时候想要死鸭子嘴硬的话,着实就有些丢人了啊……

    而李哲却不理会他们的纠结,继续‘念着’: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曲阳城。”

    最后那句,李哲将锦官城换成了曲阳城,为的也是符合这个时代的背景,毕竟在武朝,可是没有锦官城的。

    吟完一首,李哲不停,继续吟诵: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咏柳》一出,众人看向李哲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惊疑,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世间竟真的有人将作诗当成了喝水般的简单,而且这人还是让他们所瞧不起的赘婿。可若说李哲所作诗文不好,却当真是开不了这个口,别说是比照归仁了,就算是与他们自己相互比较的话,也会觉得自己多半会败下场来。

    此刻江府门外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在听到李哲的两首诗之后,围观群众才不管那群书生的感受,直接拍掌叫好。

    李哲第一日出门所见的那位下棋老人,此时也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顾盼自若的李哲,摇头叹息,轻声道:“此子大才,空有一身本领,却为何入了江家为赘婿……”

    他旁边有一位与他差不多年岁的老者,抚须揶揄笑道:“此子就是那日与你起了口舌之争的年轻人”

    “确实是他。”

    下棋老人苦笑着点头:“此人行事有些孟浪,一言不合就将人打伤,却是败坏了读书人的风气。”

    另外一人却没有赞同,而是冷哼一声:“我却觉得,你们这群读书人,都没了骨气,武朝能够出现几个有血性的读书人,也算是老天开眼。”

    “鉴真,你如此大的年纪了,该当学会慎言。”

    鉴真是其字号,而其全名是郑英礼,听到下棋老人有些不悦的话语之后,继续嗤笑:“张老匹夫,别人怕你,老子却不怕你。你们这群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文人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

    说到此处,郑英礼眼眶微红,深吸口气,才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咬牙低喝:“若不是你们这群叼毛不懂的文人统军,我那仅余的独子,也不会被设伏身死!老子恨不得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喝你们的血!”

    张老头姓张名立字兴华,曾经为武朝执宰,于五年前因为党争而黯然下台,而导致其下台的主因则是,他力排众议,亲自担任北伐统帅,讨伐不臣,结果自然是没有打赢,被北**队打的哭爹喊娘的狼狈逃回了黄河南岸。去的时候十万大军风光无限,回来的时候只余三万败军士气皆无。

    而在那一场战争中,郑英礼的儿子郑奎,并不在那三万败军之中。

    郑英礼的家族为武朝开国将领,堂堂正正的武勋世家,到了今日,家里除了他之外,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孙儿,这让他如何能忍

    张立在打了败仗之后只是被罢官免职,回了江南道曲阳城养老了,而郑英礼虽然忌惮文人势大,不敢下狠手,却也随着张立一同搬家来了曲阳城,声称要亲眼看着张立死!

    而皇家也因为他早已卸下了兵权,家里就这大猫小猫两只而已,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再有苛责。

    于是,唯一一个敢辱骂文人,而文人却对他无计可施的人才出现了。

    在武人的心中,郑英礼就是扛把子似的人物,每当他辱骂文人的时候,武人尽皆藏在自己家里大声叫好,出了门之后却是该装孙子就装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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