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么
他对她,从来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得,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做,一直都是如此。
司若尘看着相拥的两人,那种疯狂的嫉妒又涌了上来。
霍冥成为霍家家主之后,司若尘就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大家都说他如何隐忍蛰伏,如何卧薪尝胆,如何冷血无情。
他有时候甚至感叹,总觉得能和这样的霍冥成为朋友,因为他们是一路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犯糊涂了,为了一个女人,让出了七教长的位置,为了一个女人,要和整个罪恶之都的人为敌,霍冥他已经变了。
司若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将柳清浅抓了过来,“霍冥曾经我把你视作我的对手,我的朋友,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他垂下眼睛,手里的比首已经快要割破柳清浅的喉咙。
而柳清浅昏迷着,全然不知自己的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
霍权辞将时婳护着,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司冷,是不是在霍家待得太久,你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了”
司若尘捏着匕首的力道瞬间收紧,真是让他意外,霍权辞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没错,他是司冷,他从来不是什么司若尘。
他无比厌恶这个名字,厌恶这个已死之人的名字。
将司若尘推进河里的那晚,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这个弟弟从海里爬出来,一步步的逼近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可他有错么他只是想活着罢了。
一个人没有感情,才会爬的更高,看得更远,他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在罪恶之都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人一旦有了羁绊,就会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年他把司若尘推进海里,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慌,还有不可置信。
可是在这之前,他明明问过对方,“愿不愿意为了哥哥去死”
司若尘说的是愿意,他说想要哥哥活下来。
所以他代替他去死,这件事没错,他没做错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本名。
现在被霍权辞叫出这两个字,所有的伪装瞬间被击溃。
手中的匕首瞬间掉在地上,司若尘抚着自己的额头,“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活着,就是为了等别人叫一次他的本名。
霍权辞安静的看着他,突然将柳清浅拉了过来,“我带走她和时婳,离开罪恶之都,以后这个地方和我没有关系,司冷,你想要的,终究都会得到,得饶人处且饶人。”
司若尘轻笑,抬着的手缓缓垂下,“离开罪恶之都抛下你父母的仇恨,抛下你创造的一切,霍冥,当年我很欣赏你,我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父母的仇恨
时婳抬头看着霍权辞,她从没听他说过他的父母,只知道他从小就是孤儿,如果不是霍家三长老,他早就死了。
霍权辞一直都明白,司若尘对时婳的不甘,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她。
只是曾经的霍冥和司若尘一样,都是活在黑暗里,都是见不得光的人。
他们惺惺相惜,本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他们若是联手,整个罪恶之都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在他遇上时婳之后,一切都变了。
活在阴暗里的霍冥开始渴望光明,开始在泥沼里奋力挣扎,想要爬上陆地。
被留下的司若尘当然不甘心,不甘心曾经的对手如此自我坠落。
活在黑暗里有什么不好的,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眼光,看不惯的人直接杀了就是,为什么霍冥要去喜欢一团光明
他为什么要犯蠢呢,人一旦有了感情,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司若尘抚着自己的眼睛,遮住了里面的猩红。
当初知道霍权辞就是霍冥的时候,他很震惊,接着便是愤怒,他想要拆散霍权辞和时婳,把他重新拉回阴暗里来。
他渴望一个朋友,或者说,他渴望当初被推下海的弟弟活着,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和他一般大了。
他太孤独了,他像是深深扎进泥沼里的一根仙人掌,浑身是刺,拒绝别人的靠近,也拒绝任何开始。
唯有霍冥和那个被他推进海里的孩子,让他产生过惺惺相惜的念头,心软的念头。
可他们都要走了,那个孩子走了,霍冥也要走了。
为什么,他总是留不住人,所有人都要离开,一个接着一个。
霍冥,继续生活在阴暗里不好么,他们可以是对手,可以是朋友。
“司冷,我要带走她们,没了我的罪恶之都,马上就会落进你的手里,你不是喜欢权势么,将来整个罪恶之都,都是你的。”
司若尘没说话,嘴唇抿的紧紧的。
良久,他才转身,“所以,为了时婳,你依旧决定抛下这里的一切是么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毁了这里”
“司冷,你的弟弟并没有死。”
司若尘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脸上满是震惊。
“他还活的好好的,或许现在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你知道的,他记性不好,所以早就忘了当初是谁推他入海,也忘了司家的仇恨,他每天都和自己喜欢的东西在一起,过的很好,你也该放下了。”
司若尘垂下眼睛,垂在一侧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霍权辞和时婳扶着柳清浅,上了直升机。
司若尘的人没再动,外面的枪声也停了。
司若尘抬头,看着霍权辞,“你来这里之前,是不是已经派人去明家了”
霍权辞没说话,证明司若尘猜对了。
明家在罪恶之都的威望很高,霍权辞会变成孤儿,明家要占很大的原因。
霍权辞搂着时婳,在她的脸颊亲了亲,“今晚之后,罪恶之都就没有明家了。”
司若尘看了一眼时婳,低头掏出了一根烟,“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为你做出牺牲,第一次我用你,换来了七教长的位置,这一次我用你,换来了整个罪恶之都。”
猜你喜欢
- 二桥
- 一张两年的合约,她嫁给了传闻中患有重疾的男人。外界都在嘲笑时婳守活寡,只有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人“霍总,你的重疾“还有精神说话“不是,霍总,你这是骗婚了吧“哦“我记得昨晚您在隔壁“我梦游了”半夜换房说梦游,人前虐狗说演戏,时婳终于忍不可忍,老娘不干了!她收拾行李想要逃出国,半道却被从机场截了回去“霍
- 二桥
- 一张两年的合约,她嫁给了传闻中患有重疾的男人。外界都在嘲笑时婳守活寡,只有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人“霍总,你的重疾“还有精神说话“不是,霍总,你这是骗婚了吧“哦“我记得昨晚您在隔壁“我梦游了”半夜换房说梦游,人前虐狗说演戏,时婳终于忍不可忍,老娘不干了!她收拾行李想要逃出国,半道却被从机场截了回去“霍
- 二桥
- 一张两年的合约,她嫁给了传闻中患有重疾的男人。外界都在嘲笑时婳守活寡,只有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人“霍总,你的重疾“还有精神说话“不是,霍总,你这是骗婚了吧“哦“我记得昨晚您在隔壁“我梦游了”半夜换房说梦游,人前虐狗说演戏,时婳终于忍不可忍,老娘不干了!她收拾行李想要逃出国,半道却被从机场截了回去“霍
- 二桥
- 一张两年的合约,她嫁给了传闻中患有重疾的男人。外界都在嘲笑时婳守活寡,只有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人“霍总,你的重疾“还有精神说话“不是,霍总,你这是骗婚了吧“哦“我记得昨晚您在隔壁“我梦游了”半夜换房说梦游,人前虐狗说演戏,时婳终于忍不可忍,老娘不干了!她收拾行李想要逃出国,半道却被从机场截了回去“霍
- 筱/月半妆
- “相爷,求您快回去看看夫人,夫人真的快不行了,她就想见您最后一面“你回去告诉她,她若不是真死,那么…本相便送她一程 在南宫辰的心里,萧倾泠一直都是一个谎话连篇的蛇蝎女子,直到她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曾相信她 在萧倾泠的心里,南宫辰一直都是一个温暖的存在,一个执着的向往,直到弥留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那个少
- 时九
- 【邪魅恣意vs偏执病娇】她是王府郡主,生而尊贵,本该荣华富贵,尊享一生,一场阴谋,父亲战死,兄长早夭,为撑起王府甘愿褪下红装,代替兄长成了王府世子。从此,上京多了一位放浪形骸,风流不羁的纨绔世子爷!调戏美人,撩拨王爷,戏弄皇子…放眼上京,没有她不敢做的。人前,玩世不恭,不学无术,邪魅恣意张扬纨绔。人
- 此间朝暮不辞你
- 上辈子宋辞眼瞎心盲,被养姐和渣男合手害死,一朝重生,宋辞见到霍慕沉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老公金大腿,手撕白莲花,狠虐仇人,走上人生巅峰“老公,都是臭不要脸求我跟他私奔”宋辞抱住自家老公金大腿,撅嘴.
- 时琤然
- 上一世,佞臣谗言,帝王谴人求和,城门大开,从此边境七城沦为炼狱谢柒扶誓死守卫却挡不住远在宴城里,庙堂中,帝王的一颗猜忌之心满目疮痍的边境里,埋葬着数十万南秦儿郎的忠魂;歌舞升平的宴城里,将军府满门被屠,从此蒙冤难平她带着绝望不甘而亡;又带着拼死一搏的信念而生江山腐朽,皇帝怯弱,皇子自私,且看她如何深
- 我是真爱
- 上辈子宋辞眼瞎心盲,被养姐和渣男合手害死,一朝重生,宋辞见到霍慕沉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老公金大腿,手撕白莲花,狠虐仇人,走上人生巅峰“老公,都是臭不要脸求我跟他私奔”宋辞抱住自家老公金大腿,撅嘴撒娇 渣男瞪大眼睛,看着面不改色撒谎的女人“你放p 白莲花”恨得牙根痒痒!霍慕沉“真的?不跑了 宋辞捧心“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