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时婳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戳了一刀。
她本想努力忽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但越是想忘记,那一幕就越是刻骨铭心。
司若尘将窗户关上,转身淡淡的看着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时婳没答,因为她也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办。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先离开这里吧,酒店的保安只能拦住他们一会儿,等记者冲上来,你就走不了了。”
时婳没有多想,马上收拾了一下,离开了酒店。
她上了司若尘的车,车窗是关着的,所以记者们并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时婳看着外面,鼻尖嗅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墨香味儿。
他应该经常在家画画,练字,不然身上不会时刻都带着这种天然的香味儿。
“是霍权辞让你来的么”
昨晚那一幕很难看,可她心里好像仍旧在期待着什么。
司若尘微微挑眉,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想堂堂帝盛的总裁,这会儿应该没精力来管自己的前妻在干什么。”
时婳将脑袋靠在窗户上,突然觉得好笑,“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先是大学时期的男朋友去世,再是现任老公的离婚协议书,电视剧都没有这么狗血,我得缓缓。”
司若尘的眼睛眨了眨,拿过一旁的手帕,在她的眼睑处擦着。
时婳惊讶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居然掉下来了。
“抱歉。”
她连忙接过手帕,把眼泪擦干。
“时小姐很有魅力,就算离开了他,也不乏追求者。”
时婳没说话,怔怔的看着外面发呆。
汽车在一处公寓外停下,她疑惑的扭头看向他。
司若尘的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司若尘盯着她,伸手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我这里很安静,现在外面那么多记者在找你,你暂时不能露面,不如在这里将就几晚”
哪有刚和人离婚,就住进另一个男人家里的道理。
时婳想拒绝,可是那司机已经将她的箱子给带走了。
她张张嘴,眉心蹙了蹙。
司若尘看向她,声音云淡风轻,“时小姐心里对权辞还是有期盼的,你昨晚没有连夜离开京都,是不是还在想着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你留在我这儿,权辞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他若是爱你,会来找你,如何”
时婳的嘴唇抿了抿,没再说话,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司若尘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住的是大平层,而且周围也安静。
时婳进了屋,发现司机已经不见了。
整个房间只有她和司若尘,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司若尘给她泡了茶,端来了茶几上。
房间很宽,处处都是古香古色的设计,还有他收藏的一些绝版字画。
时婳低头看着这杯茶,睫毛眨了眨。
司若尘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并没有挨着她坐下,而是坐到了另一边。
他看到她在发呆,突然想起从起床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有吃,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估计连晚饭也没吃。
“饿不饿”
时婳听到这声音,似乎这才回神,“不饿。”
但是她的话刚说完,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司若尘以为她会羞恼,没想到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我以为我不饿,可能它觉得饿了吧。”
司若尘起身,很熟练的进了厨房。
时婳以为他这里至少应该有一个保姆,可是听到厨房的开火声,她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自己做饭吃。
她有些惊讶,手里端着茶就来到了厨房门口。
司若尘的动作很熟练,不紧不慢,和霍权辞的生疏姿态完全不同。
想到霍权辞,她又想起了他下厨的样子,睫毛又卷又翘,皮肤也白的不像话。
这么看着看着,眼前的人好像真的变成了霍权辞。
“你怎么又哭了”
白皙的指尖伸到了她的面前,轻柔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时婳一下子顿住,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脸上凉冰冰的,已经布满了眼泪。
司若尘蹙眉,轻轻弯下腰,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时婳,你是独立的人,就算离开了他,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时婳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茶水,里面倒映出了她的脸,那么茫然,像是没有家的小孩子。
当初她跟霍权辞说过一句话,说是人一旦有了依赖,就变成了幼儿园等人来接的小朋友。
他让她变成了孩子,却又亲手撤去了那些温柔。
“是么我本来也这样以为,他在的时候我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真的意识到失去了,感觉就像是在黑暗的寒夜里,突然被撤去裹身的棉被,暴露在无尽的暴风雪里,寸步难行。”
这就是她为什么迟迟不敢承认爱上霍权辞的原因,论金钱和势力,她不敌他,她已经占了弱风。
如果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下场会十分可悲。
当年许长安离开后,也有过不少男孩子跟她表白,他们都说很喜欢她,可她总觉得他们的喜欢很浅,浅到喝过酒就忘记,吵过架就放弃。
她害怕霍权辞也是这样,所以她迟迟不敢陷进去。
司若尘将她手里的杯子接过,牵着她来到了沙发边,“暴风雪总会过去。”
“不可能的,我以为我能守住自己的心,可他是谁啊,他是霍权辞,那晚浅水湾停电,他在黑暗里着急的找我,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过不去这个砍,我现在看什么都像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不爱了。”
从昨晚到今天,她一直在压抑着,如今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口子,积压的情绪瞬间就爆发了。
她的眼泪越掉越多,最后连声音都抖得连不成句。
“时婳,你冷静一点。”
司若尘一直给她擦眼泪,可那眼泪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根本止不住。
“他夺走了我的所有理智,我怎么可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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