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霍司南再没有任何顾忌。
时婳挂了电话后,重新躺回床上。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将它抽了出来,细细的凝视着。
她真想用这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一点点的放干所有的鲜血,这样才会舒服一些。
她刚将匕首放到手腕上,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她吓了一跳,手中的匕首瞬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小姐,你怎么了”
童颜在门口焦急的问道,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以为她出事了。
时婳缓缓闭上眼睛,拔下手指上的戒指,顺着窗户就扔了下去。
一股莫大的悲痛突然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仿佛快要喘不过气。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擦了擦,这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去把童航叫过来。”
她去了霍权辞的书房,打开了对方的电脑。
如果回来的人是霍冥,那么真正的霍权辞去了哪里呢
她必须要找到霍权辞!就算他已经死了,也得找到他的尸体!
童航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书房,看到她,恭敬的低头,“时小姐。”
时婳查阅着霍权辞的电脑,希望能找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可是查阅了大半个小时,里面什么线索都没有。
她有些泄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想给老爷子打个电话。
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又打给了霍琴琴,这才知道原来老爷子也出国了。
她有些后悔,后悔没早一点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肯定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时婳瞬间变得焦躁起来,“童航,之前霍权辞说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知不知道他到底患了什么病”
“时小姐,总裁的身体一直都是个谜,在没有和你结婚之前,京都基本没人认识他那张脸,他一直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总裁小时候确实生过一场大病,自那之后就不出现在人前了,对我们的训练也很少监督,而且南时也时常抱怨,说是总裁有时候一消失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谁都联系不上,让大家都很担心。”
一年半载
之前霍权辞消失的时候,她问过南时,南时回答她,说是这样的消失很正常。
可是没有一个人怀疑,消失的这段时间,霍权辞到底做过什么
他的身体一会儿虚弱,一会儿又健康,精神也总是很疲惫,这中间到底隐瞒着什么呢
时婳想的头都快炸了,可依旧想不明白。
似乎从霍冥出现开始,她的思绪就变得越来越混乱,又加上以前的很多谜团一一浮现,弄得自己更是云里雾里。
她像是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看不清未来,甚至也开始怀疑过去。
傍晚,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
她的心情更是不好,站在大门口看着外面。
外面雾蒙蒙的一片,雨水在地上溅起大朵大朵的水花,她真希望霍权辞能在远方出现,向她走来。
她泄气的坐在凳子上,盯着外面的雾气发呆。
雨幕里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的心脏开始狂跳,甚至迫不及待的从凳子上站起,朝着那个人影跑了过去。
可是走近了才发现,不是霍权辞,是修羽。
修羽撑着一把伞,看到她,眉头皱了皱。
雨下得很大,时婳没有撑伞,浑身都湿透了。
修羽将自己的伞倾斜过去,眉宇不满,“权辞才刚走,你这是干什么”
时婳张张嘴,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真相告诉修羽,修羽是霍权辞最好的朋友,他肯定能帮助霍权辞。
“你知道霍权辞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吗叫霍冥,这一次霍权辞失踪,回来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霍冥。”
她浑身发冷,嘴唇也开始颤抖,“或许霍权辞已经被他杀了,我梦见他被扔进大海里,鱼虾在蚕食他的身体。”
修羽愣住,拧着眉,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时婳,你怎么了”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时婳闭嘴,突然开始向远处跑,她跑到了卧室的窗户下,开始寻找那枚戒指。
修羽撑着伞,皱眉看着这一幕。
这个女人疯了不成
时婳跪在地上,很快就把那枚戒指找到了,她起身,将戒指放到修羽的面前。
“这是霍冥定制的戒指,独一无二,当时我扔在国外的垃圾桶里,明芸和郁白焰都说霍冥跟着我跳海了,那霍冥手指上的戒指应该消失了才对,可是这一次回来的男人,却把这戒指重新送给我了,所以他是霍冥,不是霍权辞。”
一个是她的欢喜,一个是她的憎恨。
修羽叹了口气,“先进去吧。”
时婳垂下手,低头走了进去。
佣人连忙拿来干毛巾,在她的头上擦着。
她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最后连眼睛都闭上了。
修羽将伞放在门口,在玄关处换了鞋,这才走进来,“你说的霍冥我知道,佣兵会的会长,罪恶之都的名人,同时也是霍家总部钦点的接班人。”
他拿出一根烟,本想点燃,可想到什么,将烟放下。
“权辞曾经跟我说过霍家的事情,当初他被老爷子抱回京都,算是捡回一条命,霍家老爷子是霍家总部的长老,霍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京都的霍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总部的争斗十分恶劣,每一个霍家的子孙,从小面对的便是枪林弹雨,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继承人,霍权辞和霍冥是双胞胎兄弟,也是竞争者。在霍家,双胞胎的竞争更是残酷,一方活着,另一方就必须死亡,不死不休,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权辞和霍冥虽是兄弟,却也是宿敌。”
修羽端过一旁的咖啡,抿了一口,“时婳,霍冥和权辞的恩怨已久,我们外人不便掺和,但你说这一次回来的是霍冥,我却不赞同,权辞回来后,和我见过面,他的态度和以前一模一样,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认不出他。”
“你不懂霍冥很可怕,很会演戏”
时婳说着,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修羽捏住她的手腕,“你冷静点,时婳,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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