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在路上颠簸了**个小时,才进入了宁城境内。
汽车是在凌晨五点停下的,冬天的天空亮的早,她捂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匆匆走在街上。
她不敢去正规的酒店,那种登记注册的酒店需要身份证,警察局随时都能调出她的行踪。
只要是需要身份证的地方,她通通不能去。
时婳在街头转了很久,她的脑袋上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走得累了,便在一旁蹲下,把帽子抱在怀里,结果几张百元钞票马上就放到了她的帽子里。
她抬头看去,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孩子。
大概六岁左右,脸蛋白皙可爱,眸子里满是狡黠。
看到时婳抬头,他突然脸一红,捂嘴咳嗽。
时婳蹙眉,将几张百元钞票还给他。
看这人的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我看你无家可归,都在这里徘徊好久了,是不是没钱住酒店啊”
时婳笑笑,知道人家是出于好心,“你误会了。”
“我一看就觉得你学问很好,要不你给我当家教吧,我家包吃包住的。”
时婳刚想拒绝,这孩子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指了指旁边的车,“小姐姐,给我当家教,不会让你吃亏的,而且还会有骑士保护你。”
时婳没说话,这个孩子对她没坏心思,这辆车又是千万级别的豪车,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绝对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傻白甜。
她的嘴角勾了勾,也许躲在他身边,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汽车在一处庄园前停下,时婳总觉得这庄园有些熟悉,直到英俊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她才抽了抽嘴角。
“时婳”
戚焰看到她,愣了一下,他还没去京都,怎么这个人就来宁城了
时婳看向了一旁的小子,发现对方早已经跑远了。
她有些尴尬的弯弯嘴角,“戚焰,是你啊。”
戚焰的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愉悦,很自然的想过来给她提箱子,时婳却把箱子往后藏了藏,“不用了,我现在就走。”
戚焰却拦住了她,眉宇带着一丝了然,“你和霍权辞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有这么明显”
戚焰笑笑,将她的箱子拎了过来,“你大概不知道,昨晚霍权辞回到京都后,连警察都动员了,大家都在找你。”
时婳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垂下眼睛,“如果他找来这里,你别跟他说我在这。”
“先进去吧,以霍权辞的能力,找来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时婳的脚步停下,手心里紧了紧,“戚焰,这里有什么地方能伪造假的身份证么”
她要改名换姓,绝对不能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她不想再过那种猜来猜去的生活了。
“待会儿我让人去弄。”
戚焰的眉眼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愉悦,将她带回庄园后,时婳拿出了一叠钱,放到桌上,“我需要一些化妆的东西,能让你的人帮我去买么最好是女人。”
戚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随手指点几个人去做了。
等到他们将东西买回来,时婳开始对着镜子捣鼓了一阵。
不一会儿,她的眉目就多了几分英气,可这根本不足以骗到霍权辞。
她正打算将长发剪了,便看到有人匆匆跑了进来,“霍权辞来了!!”
她吓得手上一个激灵,还来不及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好,霍权辞便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她连躲藏都来不及。
他来的如此快,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霍权辞一眼便看到了脸上化着妆的她,嘴角嘲讽的勾了勾,“你想把自己化妆成男人么时婳,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时婳的手上抖了一下,很淡定的将所有东西都放下,一步一步的卸妆。
既然没用,何必折腾。
“为什么要跑”
他淡淡的问出这句,眼里划过一抹受伤。
时婳差点儿被气笑了,这个人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还不清楚么
他现在居然质问她为什么要跑,如此的自然,仿佛在大火里丢下她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她原本不生气,可是听到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火气瞬间便上来了。
“为什么要跑,霍总你难道不清楚么”
霍权辞眯眼,他清楚什么他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她回乡下了,他让人去查,却发现她根本没有上车。
她这是在故意躲着他,他明白的。
他上前,将她抓了过来,稳稳搂在怀里,“回去再说。”
时婳咬牙,看到戚焰和他又要对上,害怕戚焰也牵扯进来,连忙开口,“戚焰,抱歉,麻烦你了。”
戚焰原本想说的话瞬间噎在喉咙里,他惨淡的笑笑,“没事,小花儿,你要是在他的身边过的不幸福,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霍权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强势的将时婳抱着,直接出了庄园。
时婳一直忍着没有挣扎,直到彻底离开了戚焰的视线,她才挣扎起来,“放开我!!”
霍权辞将她塞进汽车里,眉眼满是戾气,“时婳,我还没发火,你这是要先发制人”
时婳的双手被她反剪着,气得眼眶都红了,可她没有妥协,“霍权辞,你给我放开!”
霍权辞却假装没听到,将她搂住,掐住了她的下巴。
“我让你在家好好待着,你却偷偷跑来这里,还和这个一直觊觎着你的男人见面,时婳,我没那么大的气度,我现在不生气,不代表待会儿不生气,趁着回家这段时间,你最好给我找好说辞,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话,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啪!”
这一声让前面的童航都愣住了,他连忙将隔板放了下来,踩了油门。
霍权辞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的戾气已经快要抑制不住。
时婳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失忆了霍权辞,你这副没事人的样子,真的让我挺恶心的。”
她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了男人蛮横的力道,他几乎是不管不顾的撕着她的衣服。
时婳的眼里闪了闪,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就朝他刺了过去。
这一刀没有任何留情,直接刺向他的心脏。
霍权辞的手挡了一下,整个手掌都被刺穿。
他却感觉不到疼,因为心里的疼已经大过了一切。
她竟是想要他的命,没有人比她更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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