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对我不怀好意》卷二 银鞍白马度春风192 夫随

    齐璟漠然“嗯”了一声。

    齐琅又道:“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我要就不行”

    秦洵嗤笑,代替明显懒得搭理的齐璟接过了话头:“齐不殆,长嘴不是让你乱说的,你说这话怎么都脸不红心不跳呢,回头自己算算看你活了十四五个年头里,到底是齐璟要什么有什么,还是你齐不殆要什么有什么。”

    “本王与皇兄说话,还没有朝臣之子插嘴的余地。”齐琅端起亲王的架子,冷冷瞟了一眼秦洵。

    秦洵也不恼,笑眯眯一摊手:“没办法啊,你皇兄不想理你,为了不让你自说自话太尴尬,我就做一回好人来接你话茬了。成王殿下还有什么话说,来,我们继续。”

    “你——”齐琅被他拿话一噎,一口气堵上喉咙口,不欲与他过招,仍是盯紧了齐璟咬牙道,“齐归城你凭什么父皇偏心你的还不够多人人都看在眼中父皇最偏爱你,你还什么都要抢,抢孟宣皇兄的,抢我的,你怎么什么都要”

    齐璟淡淡道:“是我的我才要,不齿争夺他人之物。”

    “是你的怎么就是你的孟宣皇兄才是嫡长子,我也是嫡子,而你,非嫡非长,连我的资格都不比,你还想与孟宣皇兄抢”他倏地拔高了音调,“齐归城你凭什么呢避你的讳,你是皇帝吗你是不是真以为你就是未来的皇帝了”

    真是被宠坏了不识礼数的孩子,秦洵都为他这句话暗暗捏了把汗。

    拿嫡庶之别来说齐璟,在深知其中宫闱之事的齐璟二人心里自然是可笑的,孝惠皇后配合“杀母立子”身死,才有曲折芳晋为继任皇后,她膝下的三个皇子才随之由庶子晋为嫡子,而原本真正为嫡子的齐璟才被迫降为庶子,却成为皇帝遵守“杀母立子”之诺而定下的储君。

    也就是说齐瑄之所以为嫡长子,是因为这片江山归属齐璟,这才是正确的因果顺序。

    齐琅这皇帝不皇帝的一番话显然是大不敬,无论是对齐璟还是对他们父皇,想来是气急了不管不顾脱口就来,齐璟倒不会做出拎他去父皇面前告状的小人之举,但他脸色显而易见地冷了下来:“不殆,你年方几何”

    齐琅话出口便知不妥,但在这二人面前倔强不肯服软,眼下一时也料不着齐璟忽然这样问话的用意,别过头不回应他。

    齐璟接着问:“六艺可习礼乐可通”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习六艺,通礼乐,当知避讳之言,为尊者讳,为亲着讳,为贤者讳,为兄不敢自诩贤德,然为大齐亲王,自为尊者,亦为汝兄,又为亲者,父皇让你避我名讳,不过情理,而非你多虑之意,莫要无端如此……”齐璟脸色差,话也重,毫不顾及情面地吐出八个字,

    “庸人自扰,不成体统。”

    齐琅心头一把稍熄火头复又烈燃,怒极反笑:“我不成体统是啊,人人都说你陵王齐归城最是礼数周全气度端方,真该让他们看看,最知体统的陵王殿下,平日里都是如何跟自己的表弟鬼混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俩之间那种恶心的关系,没你这枕边人给他倚仗着,他秦微之能嚣张到这般地步他敢对亲王动手你们这样明目张胆,你以为天下有多少人能容忍他们追随的主上有这种特殊癖好!”

    如果说方才齐璟的脸色只是疏淡,此刻齐琅这样一番话出口,齐璟这脸色足够称得上阴冷了,挨在他身边的秦洵几乎都能感觉出,在这春风拂面的和煦时节里,从身侧人浑身体肤毛孔中散发出的阴寒之气。

    秦洵倒是不怎么生气,今日揍了齐琅一顿,他心情大好,自认犯不着再跟齐琅多计较,但瞅着齐璟脸色,他心道坏了坏了,自己已经揍过齐琅一顿了,要是再让齐璟没忍住将他这不成器的弟弟也揍上一顿,那这事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了。

    他想去扯齐璟的衣袖,正欲将齐璟拉到自己身后随便打两句圆场,就见齐璟恰好往前一步,衣袖软凉的布料从他指缝滑出,黑色滚边上的金线绣花从他手指尖一拂而过。

    齐璟将一手覆上齐琅的头顶,齐琅头皮一麻,感觉到那只手掌下隐忍压抑住的力度,他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有一瞬间觉得,齐归城或许是想这只手一使劲,让他脑袋和身体分家。

    秦洵眼尖地发现不远处子苑门外,候着齐琅的姜轲已经发现这处气氛的不对劲,在齐璟抬步上前的那一刻握紧了腰边佩剑,步子也往子苑门内迈进几分,盯紧了齐璟的下一步动作。

    齐璟道:“下不为例。”

    齐琅吞了口唾沫:“什么”

    “一回,我当做没听见,但我希望不会有下回,再从你齐不殆口中说出今日这番话,无论是我亲耳听见,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否则,绝不轻饶。”

    齐璟会对秦洵说一次又一次根本作不了数的“下不为例”,但他对别人说的“下不为例”就一定是较真的警告;齐璟也会无奈又纵容地点着秦洵鼻尖说很多遍“绝不轻饶”,但也只有对别人说的“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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