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对我不怀好意》卷一 谁家年少足风流165 同堂

    秦淮将厨房里几个提前寻觅吃食的小辈一一扫过,最后将目光留在抱着小侄子的秦洵身上:“没什么事,丢你一个倒不算什么,这几个小的忽然都不见人,不放心,出来找找,知道都在这就行了,吃过记得回屋去。”

    “好——”小孩子异口同声回他,都拖长了音调,颇像是念书时回应着先生。

    秦洵颔首。

    秦淮又道:“差不多吃吃也就行了,别都在这杵太久给嬷嬷厨子们添乱,你们这么多张嘴,做一盘吃一盘的,还要不要留年夜饭了”

    孩子们又异口同声:“好——”

    秦淮转身欲走,秦商急了:“大伯怎么走了!大伯不是馋哭了吗!大伯馋哭了都没吃上好吃的,是不是大伯那份都被商儿吃了呀,呜呜呜大伯好可怜……”

    “吃你的,小孩子家尽胡说八道!”秦洵手忙脚乱连往他小嘴里塞了两只炸肉丸,总算把小侄子堵得腮帮子鼓鼓说不出话。

    门外秦淮的背影顿了顿,偏头睨了秦洵一眼,什么也没说离去了。

    秦洵估摸着长兄这一眼大概是在说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碍于过年,姑且放他一马了。

    等到秦家这几个不省心的小主子们都过足了嘴瘾,秦洵照看着他们将脱下的外袍复又穿上身,这才与一直照顾着他们吃东西的嬷嬷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孩子离开厨房回去主屋。

    在厨房里待了不足一个时辰,外头竟已无声飘起了雪,看起来这雪也下了有些工夫了,虽不至于在地上积出厚度,地上却已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白意,只因还太过稀薄,尚且还能露出些地面原色。

    北风吹雪,嘉瑞天教,虽说雪天往往寒冷且出行不便,到底在除夕辞旧的日子里,能称上个“瑞雪兆丰年”的福语。

    这雪看着是干雪,不同于湿雪的凉潮易融,落在地上和人肩头都不会即刻化去,也难怪没多久的时间就已经能在地面上累积出薄白,秦洵望望天,正琢磨着回厨房找几把伞出来,别让小孩子身上沾了雪融化后着凉,就见雪中走近个撑伞的家仆往厨房屋檐下过来,另几把伞的伞柄被他并握在一只手中,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来意。

    “大公子让奴才来接各位主子回主屋。”家仆恭敬道,将手中油伞分给小主子们,双胞胎姐妹共撑一把,秦泓与秦申共撑一把,秦商被家仆抱去了怀中用自己手中油伞替其遮挡,秦洵则独自撑着把伞。

    秦洵心道秦子长这人还是怪有良心的,但扫了眼正在将油伞撑开的弟妹,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要不是沾了这几个小孩子的光,长兄才懒得管他,用秦淮的话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没人管你难道还能把自己弄死在外头吗”。

    回了主屋不出意料见着祖父在

    跟秦振海秦振山两个儿子说话,孙辈里只有秦潇与秦渺兄妹陪同在此,秦潇是祖父喜欢叫他留下说话,秦渺则是无处可去。

    身为长孙的秦淮并不在此,大约也是寻了处别的地方暂且待着打发时间去了,林初与秦振山之妻蒋氏——也就是双胞胎姐妹的母亲,妯娌间许是在隔壁屋说些体己话,因为秦洵隐隐听见隔壁屋他娘和婶婶交谈的声音,具体内容倒听不大真切。

    秦家也只有她们俩能说得上话的女眷聚在一块儿话些家常了,身为二人婆婆的安国公夫人早逝,秦振山唯蒋氏一妻无妾,秦振海倒是除去正妻林初之外有几位侧房妾室,最早过门的自然是谷夫人,而后是秦淮的母亲,已然逝世,再来就是秦泓的母亲陶氏,婢女出身沉默寡言在上将军府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子。【  &¥最快更新】

    可惜安国公秦傲这里规矩严,儿孙家只得正室夫人可在除夕日随同入府辞旧迎新,因而即便秦振海的侧房夫人们想入安国公府,至少也得等过了除夕,正月新春的日子里,登门给老人家拜拜年。

    秦泓的母亲一贯深居简出,肯踏出府门的唯有谷夫人,不过谷夫人对于自己侧房身份不能在除夕日入安国公府深感不忿,自然也不愿意推迟到除夕过后再低人一等地登门,总觉得来自己公公家过年却要跟去旁人家拜年的日程无异,好像自己在秦家是个不伦不类的外人,每每一踏进安国公府的大门,府中连家仆都在拿眼神嘲笑她。因而也就年轻时初嫁秦家的几年里,碍于颜面会在正月初一乘上秦振海派回上将军府接她的马车,而后发现其实公公秦傲也不是有多欢迎地硬性规定她必须去,往往逢年也就托借口再不踏出府门了。

    后来谷夫人发现留在上将军府也不是坏事,男主人与嫡夫人皆不在家中,横行霸道的三公子秦洵也离府去了祖父或外祖父家,将军府唯余她与陶氏并留府不回家过年的家仆婢女们,她可在这几日里一人独大,虽说没有儿女孙子伴在身边寂寞了些,倒也算是一年到头得几日闲空喘喘气。

    今年谷夫人把儿媳谷时留在了家中陪伴自己,毕竟秦振海膝下的几个儿子里就秦潇一人娶了妻,其余兄弟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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