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撩汉子》凄凄

    白远贞与云简二人就看着祁溯往手上吐了几点唾沫使劲的往脸上擦,硬是把脸擦的一团黑,云简只顾着看铜镜前的祁溯,等到白远贞开口询问他有何事时才似乎回想起还有要事禀告。

    云简说话时,恰巧正在那玩儿命搓脸上墨渍的祁溯也听到了,一瞬之间忘了手里该有的动作,只感觉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冰到了脚底,连汗毛都忍不住在倒立……

    ……

    君子四街有人死了,兰街包子铺的掌柜、云来客栈的掌柜、酒坊的掌柜,以及竹街晋安酒楼的掌柜跑堂儿都死了,死的不是别人,正是祁溯出于好心去帮助过的人,据说凶犯杀人似乎并非是一刀将其毙命,反而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先挑断其四肢筋脉,使其无法逃离,然后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血流不止而亡,最后再在其胸腔部位补上一刀,确保其死亡,才肯离开。一夜之间,原本鲜活的五条人命就此从人间消逝。

    当祁溯从水云间赶到竹街晋安酒楼,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时,因为太过着急而把脚骨险些崴断,嘴里也在不断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白远贞随他一并到了晋安酒楼,见他崴了脚伸手想扶他一把,却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他就已经全然顾不得疼痛,奔了进去,当见到里边触目惊心的满地猩红时直接心里承受不住一个不稳跪到了地上,即使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但掌柜的与跑堂儿死时的惨状似乎早就已经被映进了眼里:“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简快步来了白远贞的身边,道:“禀告大人,已经查过晋安酒楼的账目了,凶犯并非为谋财而害命,但……”云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祁溯,低下了头去,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讲下去。

    白远贞却一抬手,示意他不必继续多言,他心里已经清楚:瑞币不见了……

    按理说,瑞币这种东西如果没有详细出处,是没有人敢偷抢的,更何况杀人,所以,取走瑞币不过是顺手,杀人才是主要目的,毕竟兰街与竹街,凡与翛王有过交集或可以说受其恩惠过的人,通通都惨遭不幸。

    来时未曾注意门外围着的看客,等到整个酒楼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时,祁溯才回过头去,见大门外的人群里,每一张脸每一个表情都好可怕,在不断低声谩骂,那么的难听。

    “我就说他绝对没什么好心,肯定是心怀鬼胎,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下场,全都死于非命,凄凄惨惨!”

    “依我看人就是这混世魔王杀的,他就是图个乐子,却要取人性命,如今却来此处装模作样。”

    “混世魔王说他改过自新是信不得的,得离他远些,你看看他昨夜做下的是些什么混事儿,听闻那凶犯还到薛府行刺薛家公子,要不是薛府下人听到了动静,连薛府也得被酿下惨案……”

    “我说这翛王,当真是不如死了的……”

    “嘭——”

    云简出去将门大力合上,隔断了外边传进酒楼里的视线,守在了门外大声宣:“此案尚且未断,则不得随意揣测与宣言,如若再被发现,均已诽谤之罪处置!”

    见云简守在晋安酒楼门外,所有人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一哄而散。

    那些人所说的后半部分虽没传到祁溯的耳朵里,但他自己也猜得出来,不过就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当真不如死了才好罢了。

    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始料不及的,祁溯双眼空洞无物,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望着满地刺目的鲜血,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屋外雷鸣电闪,照的一切都鲜明无比,祁溯就只是跪在那里,看着,看着,然后捂住脸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倒不如瞎了才好!”

    瞎了,也就不必见这满地的罪孽,“我祁溯上辈子到底是惹恼了哪路神仙,非要让我落得这么个下场!啊哈哈哈哈哈……”

    白远贞站在祁溯的身后,见他捂着脸仰天长啸,发出的声音悲烈而刺耳,手掌缓缓垂落下去,缠在左手掌心上的白缎被奔涌而出的液体染的一片粉嫩,那朵桃花已然不见了踪影,祁溯有气无力垂下头去,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委屈与不甘:“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白远贞低沉道:“我知道。”

    沾在祁溯睫毛上的粉色泪滴砸在了纱罗衫上,明明面无表情,却是双手握紧,白远贞眼神一凌,发现祁溯垂在身旁的双手被他死死握紧,从掌心晕染而出的鲜红与桃粉色连成一片,混杂在一起,再也纠缠不清,白远贞迈步过去想要制止,却被祁溯回过头来时的惨然面容惊得身形一顿,只听他无力道:“可却是因我而死的。”

    白远贞眼睛倏地睁大,就见祁溯将右手伸进了衣袖里翻找什么东西,白远贞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蹙眉问道:“你在找什么”

    祁溯被他拉扯的身子一晃,身体却似乎没有了任何感觉,低垂着头不肯看他:“我要我的蝴蝶刀,把我的蝴蝶刀,还给我。”

    好在祁溯的蝴蝶刀在昨夜就已被为祁溯更衣的下人取出来了,放在了正莲雅居,白远贞的寝室里,但白远贞手上的力道还是不由自主握紧了:“做什么”

    “我不想……再继续害人了,放过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