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撩汉子》梅酥

    碰上祁溯这种人,就是端坐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坐成石头,坐成灰也无法能做到继续保持自己的修养,真的是忍住,憋死,都无法再用良好的涵养去对待!祁溯就见白远贞那张万年不变的老寒脸上依旧是看不出喜怒哀乐来,而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泛白,最后啪擦一声,那支笔应声而断,朱墨在奏章上滴了几滴,跟血似的红,这脆响声引的祁溯不禁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笔杆子是一块上好的和田青玉,就因为自己说错了话而就这么被白远贞毁在了手里,不过,想来自己的分量在白远贞的眼里,应该还不如那支笔重要吧。

    “滚。”

    果然,这熟悉的字眼又再次钻进了祁溯的耳朵里。

    “……”祁溯只看着他怯生生往后挪了挪位置将不雅的坐姿改成了和白远贞一样的正坐,离得白远贞远了一些,好在他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死皮赖脸就是没有溜出去,低头抠了抠手指,偷偷瞟了一眼白远贞:“我不是在骂你是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白远贞眉头依旧没有舒缓,重新持了一支笔后,蘸墨书写,然而看着上边的几点朱墨却是越发烦躁,“祁青岑,你是真的很讨人厌。”

    “别这样,我这句话是真的说反了,你是吕洞宾,我才是狗,我是狗,好吧”

    白远贞闭眼揉了揉太阳穴,他根本就不知道吕洞宾是谁,只听祁溯在一旁吧啦吧啦讲个没完没了,实在是烦人,本来一晚上没睡,奏章也已经够多的了,结果祁溯还专门跑进来捣乱,惹得他又开口骂人,心情是真的是好不起来了。

    祁溯见他这样,偷偷低下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据说左撇子脾气也大,自己一试,还真是……”

    白远贞扶着太阳穴睨他一眼,道:“请你出去。”

    祁溯:“……你听到了”

    “一字不漏。”

    “我……”

    “闭嘴,滚出去。”

    祁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又被瞪着眼得了一个滚字。

    白远贞这次也算是看开了,反正第二次骂人和第三次骂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因为把持不住自己的脾气,对于错误的明知故犯。

    等到白远贞把奏章批完了自己定会很自觉的去领戒尺跪祠堂。

    祁溯见他心情似乎并不是很美丽了,也不敢再继续待在这里打搅他,只能起身,可是走,自己又不好意思走,自己玩儿好了胡闹够了,却让人家看着这么多的本本然后头痛欲裂那事他可干不出来,既然是准备拜把子的人,好歹自己也得先把同甘共苦给学会,可奏章这东西他又不会看,那可如何是好什么忙都帮不到他,那还真倒不如顺他的意,送他个清静。

    “那你,先忙着我出去溜达溜达总行吧”

    “……”白远贞皱了皱眉,“你到何处去”

    祁溯一边倒着走一边冲他笑道:“你别担心,我又不会把你家如何如何,你不是不想我打扰你吗,那我出去随便看看还不行吗”他背着手拉开了门,跳出身去,“我保证不会爬墙上树揭你家瓦的!”说完不等白远贞做出反应就把那扇门严丝合缝,迈着步子“哒哒哒”就跑出去好远,留下白远贞握着手里的笔看着那扇闭合的房门,最后吐出一口气来,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可低头再欲批写时,却不知该如何落笔,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始,这奏章里的字竟全都被搅和的看不进去了。

    那双眼眸里的琥珀色,其中的感觉,是说不明也道不白的。

    这静谧的书房里,除了糙茶壶口里冒着的热气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彷如死物,没有任何色彩,明明持笔蘸的朱墨方才还是那么艳丽与鲜活,而却在一瞬之间,都仿佛成了失色枯萎的败花,落在奏章的书面上,毫无颜色。

    白远贞凝视着那本奏章许久,叹口气轻声道:“一心二用,是错上加错,应当重罚……”

    ……

    穿过溪流,是坐落梅林的端梅斋,在正中央处,果真如其名一样,端庄别致,高有三层,每一层的屋檐角下都挂着一枚悬缎银铃,每一扇窗与木门的明纸上红梅朵朵开,且每一朵都各具特色,独具匠心,微风吹过时,似有梅花在风中摇曳,祁溯感到十分惊讶,心道一句:这六月份的天,怎么可能有梅花

    于是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才发现明纸上的每一朵红梅,都是用纸裁出来,粘贴在明纸上的,且颜色明丽鲜活,所以远远看去,便以为梅花在六月里也能盛放。

    来时的路上他到过了毅竹清阁,过去看时发觉里边有人在近期居住过的迹象,可在外边晃荡了许久也没见里边儿有一点动静,整个水云间简直静的过分,除了流水声就是鸟鸣声,风景虽美,却是美的死气沉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直晃悠到未时,他才终于穿过一片栀子花径,停在一座小石桥上歇脚。顶着日头溜达来溜达去,简直热的要死,祁溯真是后悔没有带上自己的芭蕉宝扇来,还能帮自己遮一遮太阳,趴在灼烫的石桥围栏上望着水里一团一团簇拥盛放的荷花,只是……

    祁溯挑了挑眉毛,看着自己身前正对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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