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撩汉子》云霞

    “兄长。”

    白远贞见他行礼时袖子上粘着的丝叶,转眸看了一眼慈松安堂进门右手边的花丛,又移回了视线,“今日的字可是练了”

    白淕每一日的字都会被人送到白远贞的书房,由白远贞亲自过审,如若再被送回毅竹清阁说明得重新写过,一开始白淕写字总是心不在焉,一天写个七八张,**张都是常事,后来过了良久,自己的字变得工整了,也逐渐学会了什么叫心无旁骛,被遣送回来的字也越来越少,但今日自己那最后一笔,不必多想,必定是要被送回来了。

    “淕儿……练过了,但没能写好,回去便重新写过。”白淕不敢抬头看白远贞的眼睛,他比白淕高一头半,再加上那张冷冰冰的脸便觉得极有压迫感,现在自己又没把写好还又蹲在一旁偷听,更不敢看。

    “等下回去写过,差人送去我书房,晚上我自会过目。”

    “是。”

    白远贞见他不敢抬头,而自己也再无话可说便提步要走,白淕见一身白衣经过自己的身侧才抬头看了白远贞一眼,却只能见他垂在身后的长发,和通红的右手,张口想跟他说句慰问的话,却又欲言又止,最终望着白远贞的身影消失在了慈松安堂的门外。

    本来是想问问自己兄长伤势如何的,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怕自己言语不慎,使兄长会错了意……只能悻悻然低着头,继续踏过脚下的小木桥,苏秀蓉见了失魂落魄的白淕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来,淕儿,到祖母这儿来。”

    白淕抬头见苏秀蓉招手,连忙小跑了几步,“祖母……”

    苏秀蓉见他有些委屈连忙拉住他的手,笑道:“来探望你兄长的是不是”

    “嗯。”白淕瘪了瘪嘴,样子倒像只可怜巴巴给人一脚踢开的小奶狗,“可是孙儿胆小,见了兄长连口都不敢开,怕惹他厌嫌。”

    苏秀蓉摇头一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一旁,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兄长这人啊,别看他脸总是冷冰冰的,可他心里有数,你来这儿为的是什么他都清楚,以后有话直说,你兄长还能怪你不成”

    “是……”

    苏秀蓉拍拍他的手道:“听说昨日安太尉回安阳了,你明日去了安府定要好好跟着安太尉把剑给学好,再不许马虎了。”

    白淕连忙点头答应:“孙儿知道,到时候去了定悉心练剑,不会给兄长与祖母丢脸!”

    苏秀蓉听了捂嘴一笑,无奈的垂下头去摇了几摇:“祖母与你兄长哪里是想叫你给长脸,不过啊,是希望你能多学些本事,不管日后用不用得上,可到底算得上是一技之长,祖母与你兄长不能陪伴你一辈子,你总得自己学会照顾自着己,是不是”

    白淕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包含的意思,于是又忍不住蹙眉瘪嘴,低下了头去,“祖母……”

    “你这表情给你兄长看见了,定是又要拿着戒尺过来盯着你看的了,你就是不想哭了,也非把你眼泪给盯出来不可,赶紧收起来!”

    “是。”一想到昨日早晨白远贞拿着戒尺专门等着他掉眼泪的样子他就一阵心悸,赶紧端坐好了身子。

    身旁的云瑶与云璃见他这样忍不住相视一笑,低下了头去。

    慈松安堂门外起了微风,天空正赶上日落出霞,似是金风掺了紫气,自淡而浓,甚是耀眼,在云层里闪烁着,滚动着,白淕忍不住抬头将自己的双眼也埋没于其中,却被慈松安堂门前柔润的晚风拂起的白衣一角恍惚了一瞬,像是看走了眼,又觉得太过真实,于是心中隐忍不住又开始雀跃了起来。

    起身就向门口跑去,身后的苏秀蓉不知他为何突然而起:“淕儿,你去何处”

    “……”原本奔出门外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眼应该不是骗自己,可到最后,满心欢喜都还是成了空欢喜,门外什么人都没有,唯有几个穿着白衣的小丫头在几棵松树旁一并抬头也在望着那片夺目的晚霞,白淕看了她们良久,最后失望至极,垂着头回了苏秀蓉的身边坐着。

    云璃跑去端了茶盏来,为苏秀蓉与白淕各倒上了一盏,甜甜道:“小公子还请用茶。”

    “……”白淕也没看她,拿了摆在他身边的那盏吹了几吹,搁到唇边抿了抿,还是觉得有些烫口,可就那样握在手里也没放下,任由视线穿透面前冒出的湿热白气,望着云霞在天空中流转,而思绪万千,飘了好远好远。

    他本以为方才是自己兄长没走,就静静站在门外,以为他也会对自己,除了督促与苛责以外还能有一些血缘亲情所在,也能给他一点关心,可到头来,连这都成了奢求,自己的兄长对自己从来都是漠不关心,那双淡漠的双眼里,从来,至始至终都没有他一点半分,何谈关怀

    白远贞比自己年长十一岁,性子也截然不同,从前父母尚在,对他也算宽仁,偶尔做错了事也是得过且过,可到了白远贞做家主时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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