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0093 破城

    昌黎,乌桓王庭。

    老单于丘力居站在大帐门口,身后的幼子楼班隐约听说了战事,不安地捏住一只竹蜻蜓紧随其后。

    这哪里是草原人的大帐,丘力居的身后,是大汉皇帝恩准的乌桓大人府,一应陈设,都按郡守府建制。

    乌桓归附大汉多年,整个王庭也学着汉人筑起石头城,起名“昌黎”,墙高数丈,抵御得了草原上的群狼,也跟从子蹋顿说的一样,消磨了乌桓人的雄心。

    同样是出自东胡,鲜卑人还在乌侯秦水的两侧逐水草而居,而曾经的故土成了夫余,夫余王早在建武二十五年便已向大汉称臣朝贡。

    蹋顿可能说的是对的,乌桓一族,本该是天空翱翔的雄鹰,但希望他明白,自己没老,即便老了,楼班长大以后才是乌桓的下一位单于。

    身后的翟让走上前来,摸摸楼班的脑袋,“大人!时辰到了!”

    丘力居有些不满,自己更愿意别人称自己“单于”,不过这员汉将是张纯的人,听说独掌一军、胆略过人,“你家将军真有十全把握”

    哪来的十全

    战场上瞬息万变,从来都只有全力以赴,没有万无一失的说法。

    翟让道:“大人难道舍不得这昌黎王庭人人都知晓辽东公孙瓒骁勇,近卫白马义从势不可挡,可若是他进了城,试问,不能奔袭的快马跟待宰的囚徒有何两样倘若公孙瓒一死,莫说昌黎,整片幽州都在你我两家的脚下!大人难道就不敢赌”

    大汉真的如此孱弱

    “你真的是汉人”

    “曾经是,过了今晚,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若不是将军救我出来,我翟让便如关在圈里的猪狗,恐怕早死在了水牢里!所以,大人,重要吗”

    “罢了!”丘力居摸不准狡猾汉人的心思。

    既然蹋顿说服了三王,那赌上一赌又有何不可!

    何况如今的单于王族并不强盛,臣服的峭王苏仆延、汗鲁王乌延、乌王难楼,三个部落加起来的兵马已经能与自己分庭对抗。

    丘力居拉着楼班,上马,将他揽在胸前,沿路出城,夜里无光,城中的乌桓族人已经早早安歇。

    翟让转过身去,将人递来的象征单于的狐皮帽慢慢戴上,头上还插着几根白羽,他道:“出发!”

    ……

    昌黎城外起伏的草原,俯下五百匹战马,如同一朵朵白色的花静静绽放。马裹足、口衔枚,士卒们也默默啃着干粮,咀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兵者,诡道也!

    正当乌桓人以为公孙瓒的兵马才过辽水,避开逃亡的胡人,白马义从便已日夜兼程,兵临城下,连步卒也只相距十里。

    面前的乌桓王庭,城墙之上只点亮几盏昏暗的油灯,印着来回走动的守备影子不断变幻。

    等!

    公孙瓒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冲进去揪住那丘力居老儿,让他俯首称臣。

    义从们忍不住爬上去偷偷张望,黑压压的高大城池,如同会吃人的魔鬼,此时夜枭的鸣叫让人更加觉得寒冷。

    公孙瓒冷眼看着,喝了一口酒递出壶去,笑着开口:“儿郎们可知!当年某游历至涿郡,见一家小娘子生得白嫩,也如今日一般喝了酒,便强抢了来,那浑事整整干了一夜,醒来却一无所知!好不可惜!”

    众人一听,原来将军还有这样一段趣事,纷纷发笑。

    公孙瓒表情无奈,“哎!却不想那是太守之女,第二日才提上裤头,某被抓来差点砍了头,还好那娘子苦苦求情,央求他阿爹要下嫁于我,可说丢尽了颜面,至今提起,我那夫人还多有埋怨!”

    不等人反应,他又道:“可如今怎的尔等定想不到、某那儿子公孙续都已经开始狎妓了!娘的!像足了老子当年!”

    众人憋着笑,仍忍不住捧腹,再无半分惧色。

    正打闹,坡上的斥候滚落下来急道:“将军!有人出城!”

    公孙瓒急忙爬上去,果真!南门大开,出来的人先鬼鬼祟祟瞭望了几眼,再由一队兵卒护着几辆满载的马车悄悄出城!

    此刻,顶多不过丑时,什么人会叫开城门,行色匆匆坐上华丽的马车

    有人要逃!

    凭直觉,公孙瓒觉得车里坐的即便不是丘力居,至少也是三王之一的大人物,又或许都在。

    公孙瓒一挥手,白马义从整装待发,他沉声道:“儿郎们!可敢随某杀进城去,让那所谓乌桓大人的妾侍也为我等生下个大胖小子”

    无人应答,白马轻喷响鼻,长枪雪亮。

    待到那马车出城,城门完全开启时,公孙瓒拔出腰间长剑,高呼:“儿郎们!随某破城杀敌!”

    五百轻骑如离弦之箭,又如钢铁洪流一般直蹿而出,再掩盖不住的马蹄声轰隆作响,众人齐声大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那赶车之人一愣,随即慌张叫道:“单于大人快走!是白马义从杀来了!”

    几辆载重颇多的车驾都想打转,反而拥堵在门口,城门缓缓关上,却又顾忌城外之人不敢合拢,只能掌着门焦急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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