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0027 高长恭

    从广陵回郯城一路五六百里,虽说有驿道,但这种官修的青石板路,总共才宽不过一丈左右,最多能并行两辆马车,加之年久失修,每遇下雨天,就变得泥泞不堪,行走起来十分缓慢。

    掀开车帘,糜竺探出头,见后面的马车排起长队,赶车的下人怕冷,都裹紧衣服蜷缩在车轿里。

    阿福穿着一身蓑衣,踩着踢踏的水声上前来,抹掉眉毛上的水线,说:“老爷!得再等等,后面一头畜生发春,摔坏了车轱辘,我正叫人加紧修理。”

    糜竺点点头,叮嘱一句“别洒了酒水!”便重新缩了回来,暗骂那牲口,发哪门子春明明秋雨连绵。

    糜贞披着裘皮盘坐在车塌上,那雪一样的白狐皮毛绕了脖子长长一圈,捂得原本白皙的脸蛋通红。她递给兄长一碗姜汤,“哥哥若急着回家,不如先行,不过我看你呀,如何舍得这十余车琼汁玉酿!”

    那是当然!

    感叹不虚此行的同时,糜竺似乎也搞懂了臧洪那厮的心态,当初他不遗余力要怂恿自己吃下别家的酒方,听起来固然不错,但是他不懂!走商不是这样走的,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人有人伦,各自为之,此乃天之道也。

    即便是盗亦有道,何况清白之人乎!

    糜家虽是商家,品行不比诗书之家差,自然也就看不起臧洪这类人,呸!还是世家子弟。

    饮下热汤,一股温热自心底升腾,糜竺再无寒意,放下杯子说:“小妹这身打扮,白衣胜雪、眸如明月,简直绝佳,胜过凤冠霞帔!”糜竺自己也说不清楚,自从那老道人算过卦,总觉得自家妹子应该显贵无比。

    糜贞白了他一眼,“哥哥心中痛快,可是要打趣小妹,想笑就笑呗!”

    “哈哈!”

    糜竺捻须大笑,再无顾忌,伸着手又要碗姜汤,仿佛这不是简单的汤汁,也变成了惹人醉的美酒。

    谈判是一门艺术,而这种艺术正好为糜竺所专擅,甚至还没有全部发挥出来,事就已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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