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0003 广陵首富

    东汉十三州,徐州辖东莞、琅琊、彭城、东海、下邳、广陵六郡,广陵郡东临黄海,治广陵(今天的扬州),又领江都、高邮、平安、东阳等属县若干。

    广陵不算小,但是穷!城外的广陵港,不过是个小渔村,顺着海河可以去东吴蛮夷之地罢了。

    刘诚很烦躁,居安思危,近日,老是时时想着哪里能太平些,唯一的理想就是平平安安当个有钱老爷,养几个恶奴候着,随时有丫鬟喂剥了皮的水果,没事上上街,听听曲,调戏调戏良家妇女……

    现在钱财倒是有了,但缺的东西还很多,而且老怕贼惦记,床底下几口大箱子,每晚睡觉膈应得人心里发慌。

    眼下最缺的,是粮!

    大汉逢灾,地里的庄稼基本绝收,而且饥荒会在往后几年越闹越厉害,钱到了最后,会越来越不值钱。

    所以,刘诚特意嘱咐和珅,拿出部分钱财,买粮,狠狠地买粮,吃不了就屯着,哪怕会发霉长虫。

    这事儿到了和珅那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两人都在彼此佼黠的眼里,看到了心有灵犀,只是和珅更加猥琐一点。

    刘诚想的只是不被饿死,和珅想的,就长远多了,那是为了发财,身为赫赫有名的帝国蛀虫,这点政治觉悟和前瞻性还是有的。

    和珅爱财如命,但越是如此,越是精明,越是懂得以财生财。

    就连从哪里买粮,他都替自家主子想好了。所以说,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八面玲珑的事,搁刘诚哪儿叫一筹莫展,但对和大人来说,这都不是事儿!

    和珅最近在外面晃悠,见谁都能眉来眼去,热情跟人打招呼,连太守府门口那只大黄狗都没能幸免。这几日,他总会帮刘诚拎俩韭菜包子回来,说是喂狗剩下的……

    刘诚苦口婆心说:“保叔!狗,它是畜生,就算它是太守家的狗,它毕竟也是畜生……”

    “狗少爷,你说的是太守夫人养的那条小乖乖吧”

    小乖乖太守夫人刘诚没想到和珅还有这爱好。那妇人自己当初在城门口见过,长得风韵饱满不说,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东汉末年没粮,那是百姓没有,不等于世家门阀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大家族守着粮食打瞌睡,等的就是饥荒,每一次天灾**,都是一场大规模的土地兼并,地主们总能赚个盆满钵满。

    辛苦劳作的老百姓饥肠辘辘,坐享其成的门阀地主越活越舒坦,何其悲哀。是故每一次暴动都天雷滚滚,可每一次平复又变本加厉。

    徐州糜家、中山甄家,河东卫家,都是经商的大家族,屯粮的大户。

    即便在广陵,也有广陵陈氏,经商的规模自然比不了糜氏之流,可那也是富得流油。

    和大人说了,粮食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最快,明天就能先往家里搬个五百石。

    和珅很忙,忙得脚不沾地。

    刘诚院子里有棵老槐树,花期已过,结满串串的荚果,他温了一壶青酒,心事重重地抿着,一边感叹这东汉的酒淡出个鸟来,一边继续为活命发愁。

    和珅进来的时候,衣衫尽湿,他把一叠文书放在几上,猛灌了几口酒水,张着嘴巴喘气儿,然后敞着胸口扇,汗水顺着浓密的胸毛股是股的流,完全没有偶像的包袱。

    刘诚随手拿了一张黄不拉几的纸,见上面盖了官印,问:“保叔,这是何物”

    “地契!都是西门上临街的店面,现在正赶上价低,我就多收了点。”

    刘诚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和珅这是在炒房啊!这超前的意识,足足甩了温州炒房团几百条街,这地皮要是能留到2000年以后,那岂不是坐拥半个扬州城。

    刘诚大约比划了一下,少说有百十来张。

    和珅有点不好意思,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猴急,显得暴发户了点,“也不全是,少爷你看!”他从下面抽出一叠,“这些是城外的田契,这些是卖身的奴契,都盖了大印。”

    和珅一挑眉毛,拍拍巴掌,浩浩荡荡几十号人鱼贯而入,挤满了小院。他在刘诚耳根小声说:“都没花几个钱,管饭就行!呵呵”

    进来的家奴个个面黄肌瘦,男女都有,人人衣着破烂,有人好奇张望,有人麻木无神,有人则战战兢兢。

    插标卖首,不过如此。

    “还不快见过恩主!”和珅板着脸嚷道,俨然大内总管。

    “恩主安好!”众人异口同声。

    和大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来,讨好地说:“少爷,老奴寻思,家里人气不旺,产业也不能荒着,就自作主张找了些人手,你看,要是满意就留下,瞅着那个不长眼,老奴再转手卖出去。”

    敲山震虎,一群家奴听到这话,都努力挺直腰杆,谁也不愿意再被退回去,城外那些走投无路的,都挨不过几天,会死。

    “你……”

    刘诚手指着和珅的脑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万恶的奴隶制度!万恶的骄奢淫逸!一一打量着这群人,竟然没有人敢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办得好!都……留下吧!”刘诚无奈挥挥手。

    “好勒!”和珅讨了乖巧,完全没注意到刘诚内心的挣扎,开始去张罗。

    拿起酒壶,刘诚长出口气,咂巴咂巴嘴,摇摇头又重重放了回去,在心里感叹,都是些苦命人!应了那句老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要看对谁来说。

    刘诚的心里很矛盾,这个时代就这样,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甚至还很憧憬过那种把人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的快感,可真发生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平等的人被像牲口一样贩卖,还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何况,还有很多易子相食,活活饿死的存在,就在不远的城外。

    要不是为了活命,谁心甘情愿当奴仆。

    奴隶的卑贱,岂是失去自由和尊严那么简单,主人家没事儿,随便玩死几个家奴,那都天经地义,不比杀只鸡事儿大,何况,一入奴籍,世世代代都是奴。

    钱粮!

    刘诚需要很多的钱粮,多到最好可以养活全天下的人,这算是唯一能从道德上安慰自己的途径。看着不少家奴进进出出,他觉得自己脑袋更疼,折腾半天,烦恼没少,反而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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