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兰溶月换身一身男装,悄悄离开将军府,容昀犹豫再三后紧随其后,走了两条街,兰溶月直接甩掉了容昀,容昀一脸无奈,他也算是一个高手,跟着不会武功的兰溶月竟然都跟丢了,如今到真成了丢人了。
兰溶月穿过小巷,进入一个十分隐秘院子。
“郡主,你怎么来了。”
张懿意外,云颢才驾崩,男让不应该才此事出府才是,莫非,出事了。
“张伯,季爲生被抓了。”季爲生是张伯的义子,张伯虽瞒了季爲生自己的事情,但父子终究是父子。
“怎么会被谁。”
张懿惊讶,季爲生的功夫自保还是可以的,怎么会轻易被抓。
兰溶月将经过一一告知了张懿,张懿听过后,眉头紧锁。
“郡主,暂时不是救人的好时机,以爲生的脾气,只怕也不希望郡主在此刻营救他,长孙仲春如此安排,只怕已经站在了云渊这边,陛下并未明旨,血字反而受人质疑,长孙仲春抓欧爲生只怕不仅是为了试探郡主,更是为了除掉郡主,不为复仇,只为长孙家。”
张懿将问题看得如此透彻兰溶月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不错,无论是为长孙家还是为长孙文锦复仇,目标是一样的,一石二鸟。”
“郡主来见我,莫非是想安排营救。”
张懿心一紧,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便是如此,一旦要救人就不可能所有人全身而退。
兰溶月看了一眼张懿,沉重的点了点头,未等张懿反对,兰溶月抢先道,“我不打算让自己全身而退。”
什么叫做不想让自己全身而退,张懿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请郡主明言。”
“此次救人,我就是要让自己惹得一身腥,云颢驾崩后,书案上留下一封信,说玉玺在我手中,先不论消息的真假,但玉玺真的丢了,事到如今,我们唯有将计就计,只要没找到玉玺,无论是谁都不敢要我的命,反而会尽力保全我。”
她在博弈,人生在世,看清了,处处都是博弈。
“所以你就想以自己为诱饵,落入洛盈的手中,你要清楚,平西王对你是除之而后快,他要夺帝,可不需要玉玺。”张懿没想到兰溶月竟然相处这么凶险的计策,将自己置之死地,可要兰溶月命的人太多,生机太少。
“我知道,所以我要自保。”
为他争取时间,你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丫头,值得吗”容潋搜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兰溶月,张懿的人见是容昀,也没有阻拦,正确来说是故意让容昀偷听,他倒想看看,容家的人是否真心待兰溶月。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小叔,你应该清楚,我如今的处境不宜留在容家。”她留下只会给容家惹来无穷无尽麻烦和危险,让容靖的立场更难,让云瑶面临跟危险的决策,唯有将自己送入敌营,才是稳定目前局面的最好选择。
“那又如何,我就不信倾尽容家之力还保不了你的安全,至于玉玺,我去找。”
晚饭后,容昀从容太夫人哪里得知了一切,放不下兰溶月一直悄悄跟着兰溶月,说完后看向张懿,他从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叔,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玉玺的失踪没有那么简单,陛下驾崩,玉玺失踪,豫王回京,各方势力都在斗,我在的地方哪里就是争斗的中心,还记得我白天说过的话吗保容家无忧,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作为报酬,我让颜卿亲自绣扇面,如何”
打人一巴掌就一定要给一颗糖,她让容昀留下,便是因为容昀身无官职,可以全心的保护容家其他人。
“不如何,扇面可以不要,但我不允许你冒险。”容昀心中后悔,早知道就想办法通知晏苍岚,若他不能阻止,容家有一线希望的便是容太夫人,此事他不想让容太夫人知道,得知云颢过世后,容太夫人已经伤心过度,如今更是半梦半醒,心中忧伤。
“小叔,容家交给你了,改日我向你赔罪。”
兰溶月语落,容昀立即倒了下去,昏迷前,狠狠的看了兰溶月一眼,却不知道自己哪里中招了。张懿见状,神情紧绷,戒备的看向兰溶月。
“张伯放心,季爲生伤势甚重,需要一个养伤的地方,有劳张伯照顾了。”
“你已经安排救人了。”张懿本以为兰溶月是来商量的,却没想不仅是先斩后奏,还是在拖延时间,“郡主,太冒险了,你就一点点都不考虑你自己吗”
“人生何处不是冒险呢张伯看尽世事,这些早已心知肚明,不是吗外公,外婆,母亲,他们的一生何处不是一种冒险,外公在东陵国建功立业,外婆身为巫族守护誓约的一族,却嫁给了外公,母亲知道了父亲的身份,为我却没有揭穿,何处不是在冒险,即便是在灵岛,天险也无可避免。”兰溶月心中感激了尘大师,离开寒山寺前,他说让她不忘本性,与其说不忘,还不如说是让她时时刻刻看清自己的本心。
张懿无奈的看向兰溶月,不得不说兰溶月的话说服了他。
晏苍岚志在天下,帝后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在冒险,高处不胜寒,如今才仅仅是个开始。
几人说话之际,院中察觉到生人的气息。
“自己人。”無戾扶着季爲生,灵宓和颜卿紧随其后,颜卿和灵宓没想到院中的人竟然全是高手。
無戾在灵岛待过,虽然不是主岛,却知道这些就是灵岛的人。
听到声音,兰溶月和张懿突然走了出来,三人在明,红袖再暗,灵宓只负责用寒冰刃打开玄铁牢,身上没有负伤,颜卿和無戾轻伤,无足为虑。
“你们去救人可还有其他人暗中支援你们。”兰溶月一边检查昏迷的季爲生伤势,一边询问。
“还有天绝带了几个人支援了一下。”颜卿将無戾犹豫了一下,率先开口道。
兰溶月浅浅一笑,她的心思,果然瞒不过他。
季爲生的伤势甚是眼中,右手几乎是粉脆性骨折。
“长孙仲春下手好狠,竟然打算废了季先生。”季爲生和张懿的身份都是忠勇侯府管家,季爲生自小知诗书,废掉一个读书人的右手象征着废掉他的一生,对于有些人来说,比要了他性命还要难受。
“郡主放心,很快能讨回来的。”张懿眼底担忧,语气风轻云淡,听其言便知,不打算放过长孙仲春。
“等季先生手好了,亲自十倍讨回来。”
长孙仲春废了季爲生一只手,他便让季爲生废了长孙仲春全身上下的骨头,让他亲自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郡主可是爲生身世。”
张懿突然提及季爲生身世,兰溶月一边包扎,一边摇摇头,“不知,莫非与长孙家还有瓜葛。”
“算不上是多大瓜葛,他祖父原是长孙家的食客,先太师过世后,便离开了长孙家,也算是有些渊源。”张懿庆幸,季爲生虽是读书人,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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