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北风习习,空气中泛起淡淡凉意。
午后,容潋将兰溶月请进书房,眉宇之间,略带一丝沉重。
“爷爷,可是除了什么事。”见容潋许久不开口,兰溶月只好开口询问。
“丫头,此次秋猎,陛下似乎一定要让你去一同前去,甚至下了口谕。”今日早朝后,云颢下此口谕,容潋觉得十分奇怪,可却没办法多问一句。
容潋抬头看向兰溶月,心想,莫非丫头最近做了什么引云颢注意的事情吗惹得云颢如此忌惮,其中缘由让人遐想却又猜不透,心中不免担心。
“即便是陛下不下令,我也必须去,爷爷,此次陛下秋猎,负责御林军的人是谁”
秋猎之际是除掉云颢的好时机,从平西王到北齐,想要云颢死的人太多了,但云颢绝不可以死。
“人选还未定,我也会同行,丫头觉得陛下此行可否有性命危险吗”
容潋第一次询问兰溶月这方面的问题,朝野上下,容家也算是权势滔天,身为容家家主,容潋所知道的事情自然很多,只是觉得云渊若要对云颢不利,这点不足为惧,容潋真正担心的是晏苍岚。
自古称帝者,弑父并不稀奇。
“二叔恰巧在京城,爷爷,此次御林军领兵之人可否换成二叔。”
御林军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其中大部分来自军中,领头这人又有世家子弟,为首之人除了要求身份够高之外,还需足够的威慑力,容泽刚好全部具备。
“这倒是没问题。”
容潋心中微微松一口气,他不想试探兰溶月,却也不好直接询问兰溶月,晏苍岚是否有是弑父夺帝之心。
“那就多谢爷爷了。”
商议一番后,兰溶月离开书房,刚走出书房,兰溶月接到一封神秘请帖,眉头微蹙,匆匆离开将军府,走到府外,一辆马车匆匆而来停在府门外。
车夫不曾下车,言语间尽是冷漠,“请。”
“小姐。”兰溶月上车后,车夫将九儿拦了下来,九儿紧握手中的宝剑,眼底泛起淡淡的杀意。
“九儿,你留下。”兰溶月说完,放下轿帘,进入马车中。
马车外观看上去与普通的马车无异,内部一层厚厚的黑布遮住了视线,右侧一盏香炉,香味弥漫整个马车,马车的隔音很好,兰溶月微微闭上眼睛都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在一处十分荒废的地方停下,兰溶月能感觉出没有出京城,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兰溶月却不知道。
“兰小姐,请下车。”
兰溶月掀起轿帘,马车停在一个早已经荒废了的院子,四周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这似乎不符合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确实有些失礼,还请兰小姐不要介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出来,听其声音像是五十来岁,对方步履沉稳,可见功夫不弱,看了兰悦一眼后道,“请跟我来。”
“客随主便。”
穿过几个荒废的院落,来到一处像世外桃源的地方,院落不大,每一处的布置都十分温馨,即便是秋末,院中依旧是百花盛开,院内,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一举一动优雅大方,面纱遮盖了容颜,却平添了一份仙气。
“阁下请我前来,莫非是医治她。”兰溶月看着正在摘花的女子,此处即便是坐井观天,她依旧怡然自得,丝毫不觉得被困住了。
“不错。”带面具的男子刚刚说完,女子将手中的花放在花篮中,匆匆走过来,“夫君,这位姑娘是”
面纱下,女子笑颜如花,似乎对兰溶月甚是喜欢。
“大夫。”带面具的男子冷静的回答道。
“好多年没见到外人了,姑娘年纪轻轻医术竟然能被我夫君看中,当真是难得。”女子看向面具男子,双目中尽是温柔。
看着女子的模样,兰溶月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多谢夫人夸奖。”对带面具男子兰溶月没有什么好感,但眼前女子一双有几分熟悉的眼睛让她好感倍生。
“东西我已经准备好,请先替我夫人看病。”
“好,那请老爷先回避。”
带面具的男子看了看兰溶月,见怀中的女子微微点头,松开女子,转身进入院中的凉亭。
“小姑娘,你别生我夫君的气,他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女子自来熟的拉住兰溶月就向房内走去,兰溶月想要挣脱之际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怀念的感觉,女子的温柔像极了季小蝶。
“没有,夫人一直住在这里吗”
女子微微摇头,随即道,“以前我住在另一个地方,不过,我更喜欢这里。”
走进屋内,兰溶月开始替女子把脉,把脉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寒毒,没想到她居然见到了和瑞公公体内一样的寒毒,莫非…
“小姑娘,可是我的病情为难你了。”
“没有,夫人的病情不严重,我开几服药为夫人调理身体。”
兰溶月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在白纸上用工整娟秀的字体写着药方,与兰溶月平日的字体不同,完全是另一种字体,若非亲眼所见,绝不相信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小姑娘字迹娟秀,去有一丝难得的霸气。”女子拿起兰溶月写的药方,字迹娟秀,行如流水,只是看兰溶月写字的模样,总觉得此女子不凡,不像是一个单纯会医术的小姑娘。
“夫人一直住在这里,可否觉得闷。”
“要说一点都不觉得那是假话,不过,比起外面,我更愿意居住在这里。”
……
兰溶月和女子聊了大约半个时辰,女子身体渐渐变得疲惫,兰溶月扶女子在床上躺下,女子很快睡去,看着女子的睡颜,不知为何,兰溶月竟觉得有几分悲伤。
兰溶月拿起药方走出房间,凉亭中,带面具的男子依旧静静的坐着,只是浑身都似乎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溶月见过陛下。”
云颢摘下面具,他知道请兰溶月为她医治,无论是瑞公公还是他,都瞒不过兰溶月,但绝不会将她再一次交给其他人。
“她睡下了。”
“嗯。”
“请坐。”
云颢此刻不是一个帝王,更像是一个夫君。看着云颢,都说云颢狠辣无情,看来还真印证了那句话,无情之人最专情,今日看点云颢对那个女子的态度,竟觉得云颢与晏苍岚有几分相似,看来终究是父子。
云颢亲自为兰溶月斟茶,兰溶月抬头看向云颢,受宠若惊,要知道云颢可是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有几分不喜。
“今日我不是帝,只是她的夫君,兰小姐,我夫人病情如何”
云颢眼底透着浓浓的关心,以一个夫君对夫人的一世情。
“夫人病情很复杂,早期中了寒毒,第二次生产后没有调理好身体,而且她自己似乎忘了这件事,身体很弱,作为一个夫君,这些年难道不替夫人找个大夫好好调理身子吗”
兰溶月的话,云颢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月小姐误会老爷了,夫人剩下小姐后,小姐去世夫人受了刺激,不吃不喝,即便是把药灌下去,夫人也会吐了出来。”瑞公公端着点心走出来,心想,月小姐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透陛下的身份了,还好夫人的身份没被察觉。
“看来是我误会了。”
给刚生产的人调理身体,以现在大夫的医术的确十分有限,除了修养之外还需要适当的运动,一味的休息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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