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戈公子,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人是边独国的太子无疑。”一个身穿乌金盔甲戎装的男子,单膝下跪,他看着站在楼台上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着地,目若朗星,听到那男子回禀,他淡淡说道:“密切注意他的动静,有什么异样的话,随时向我回禀。”
那身穿乌金盔甲戎装的男子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离去,继续在那跪着。
“隐狐,你还有事吗”那少年望了过去。
那名叫隐狐的男子,道:“在我回来之前,我发现有另一拨人在跟踪他,看他们的身手,应该在十一府境的巅峰,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为谁效力。”
“这些你不用管了,你专心应付边独国的太子便可,我会叫绝琅去查探这些人的下落。”少年道:“记住,没我的命令,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是,属下告退!”
看着隐狐走远,少年冲身后的喊了声,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从墙壁走出,他冲少年微微欠身,道:“戈公子!”
“绝琅,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的。”少年说道。
“嗯!”绝琅回答,眨眼工夫,便消失在少年视野之内。
栾镇部落,也空门。
这时李乱已回到栾镇部落,他带来的那几百人,在李傯和秦渡等人带领下,在除去古尸附近的地方搭起了民居,李乱按照浊灯道人要求,将魔雕被放在埋藏古尸的上面。
并且他将这地方重新命名为也空门。
看着渐渐成型的民居,李乱他自己也动起手来,在魔雕后建起了庭院,他想在这里住下。
秦渡、左言、李傯和破昂等人也来了,一起动手,帮李乱一起搭造楼房,直到入夜,最后一道工序敲定,李乱所住的地方算是完成了。
房子并不算大,简陋而清雅。
夜幕已深,李乱在魔雕身前坐了下来,并拿来几十坛老酒,和秦渡等数百人大喝起来,这些酒都是以前那个裁决大主司留下的。
他几年前就消失了,没人知道的行踪,留下这些酒都被李乱拿了出来,一起与众开怀畅饮。
半夜,大家喝的酩酊大醉。
李乱晃了晃头,走到魔雕前面,他摸了摸残留在魔雕身上干涸的鲜血,这些血都是他曾经受刑留下的,这一切拜幽姬所赐。
这个恶毒的女人,令李乱的心泛起无尽涟漪,若不是她,他母亲不会离去,自己也不会被削去太子之位,发配在此。
“这女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自尝苦果。”李乱在心里默念,捏紧了拳头。
“来,李公子,再来一碗。”破昂忽地一声大喊。躺在地上说着梦呓。
李乱笑着摇了摇头,回到房里拿来一件棉袍给破昂盖上,这才进入房里。
到了房内,李乱取出问苍鼎,轻轻摩挲。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上面原仅有癫、无二字,行笔如龙飞凤舞,随意而洒脱,不细看,很容易认为这是一幅画。
李乱心想,这应该是上一个持有者的落款。
喝了那么久,李乱早已有了几分醉意,他默默调息将体内的酒气逼出体外,现在大家都倒地不起,他可不想这时候着了别人的道了。
体内的酒气刚被逼出,李乱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活动了一下筋骨。
倏地外面有一道黑影从他门外冲过。
“是谁”李乱夺门而出,手持问苍鼎。追了出来。
直到走出了十余里,那黑袍人才停下来,并坐在一棵老树的树杈上,在等李乱到来。
“你到底是谁”李乱赶到,气喘吁吁,他手持问苍鼎,直视前方那黑袍人。
“这么快就忘记姐姐了”黑袍人轻盈一跃,飘然来到李乱身前。
“你是”李乱听她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但却想不起她是谁。
那张遮掩容貌的黑纱拉开,一个拥有一张青春绝美的脸蛋的少女出现在李乱眼前。
李乱惊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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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姐姐出现了。你不高兴啊”少女眨着大眼睛,笑道。
这少女很神秘,不知道来自何方。
李乱在幽禁期间见识过她的手段,若不是她,他断然不会千山万水的带魔雕到这里,她施展了大手段,令他看到了魔雕的价值。
想到这些,李乱笑道:“你大老远来到这里,不可能是来和我叙旧的吧。”
“姐姐看到你遇到麻烦了。这才现身帮你一把,你这小崽子却不领情,真没趣。”少女嘟着小嘴,以示不满。
“我能有什么麻烦”李乱惊诧,虽然他也感觉到从毗灵山回来以后身边是有些异样,但他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听少女这么一说,他想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还是尽快修炼吧,我这里有本老头子不外传的典籍,你拿去练吧,现在不要去惊动他们,等我查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动他们也不迟,姐姐走了。”
少女扔下一卷竹简,眨眼工夫便消失在李乱眼前,任凭李乱在后面大喊,她再也没停下,消失在夜幕里。
李乱将竹简摊开,看了几眼,这赫然是一本道技,李乱从浊灯那本经略中有幸见过与它相似的道技,所以认得。
道技分天、地、人三阶,人阶道技练至大成扫千军如同卷席,地阶道技更是可怕,可在推山填海,如同拂袖,至于天阶,李乱并不知道,可能浊灯也未曾见过,所以并没写入那本经略。
“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李乱琢磨。
当年她进入宫廷来去自如,李乱就知道她不简单,到如今被流放到这里,这丫头随手一扔就是一本道技,更让李乱对她身份好奇了。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揭开你的神秘身份”李乱低吟,拿起那卷竹简离去。
李乱回到那里发现他们依然沉睡,只有一人坐在了他的房前,在等候他,正是李傯。
“太子殿下。”李傯走来,抱拳道。
“进去说吧!”李乱轻声道。
“属下保护不力,让太子殿下受惊了。”李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你知道了”李乱诧异,但转念一想李傯本就是将门之后,这些警惕性还是有的,笑了笑道:“这不怪你,起来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李傯道:“太子殿下请讲。”
“当初你在校场施展那一式‘浅纹’是道技吗”
“正是,人阶三品的道技,叫龙纹般若。”李傯回答。
“那你帮我看看,我这一卷道技在什么品阶。”李乱从怀里拿出少女给他的的那一卷竹简,摊在李傯面前。
“人阶十品。”李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人阶十品代表什么”李乱问道。
“代表人阶的巅峰道技,这东西恐怕值数万金币啊。”李傯张大嘴巴,欲言又止。
他想不明白,李乱从哪里得来这么一卷珍贵的道技,这东西的价值恐怕能抵整个栾镇部落三个月的开销了。
“这么贵!”李乱惊诧。他暗想道,这丫头该不会是其他八国中的王公贵族吧,价值数万金币,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随便拿得出来的。
“太子殿下。这卷竹简,是攻击系道技,您修出了元气了吗若没有千万不能修炼,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李傯提醒,并将那卷竹简递了过来。
“嗯,谢谢你提醒。”李乱接过李傯递过来的竹简,笑了笑,“你先出去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谢太子殿下。”李傯抱拳退了出去。
李傯走出以后,李乱将这卷名为‘白浪滔天’的道技看了个透彻,并且尝试将它修炼。
修炼的过程很痛苦,经脉似有毒虫吞噬,令他身体一阵颤抖。所幸他从毗灵山山腹中取出的那片面青铜镜极为神异,一直散发阵阵暖流,在减轻他的痛苦。
李乱看了它一眼,此时它悬浮在李乱面前,释放浓浓生机,注入李乱体内。
“母亲,是你在帮我吗”李乱喃喃自语,浊灯道人说过,这青铜镜是他母亲留给他,这时他备受煎熬,它却在帮他,很难能让李乱不胡思乱想。
他双手不断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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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而奥妙,每一次结印都如同有股真义在演绎。这时那本道技也腾起来,在李乱面前映演怒浪惊涛,且在那碧蓝的海面上,有一道虚影,在演化道之真意。
李乱看的如痴如醉,双手跟随他的一招一式,直至那碧海与虚影相继淡化,那卷道技飞回,他才清醒过来。
这种感觉太玄妙,说不清道不明,但李乱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强了很多,也许已经修炼成功了。
“找个时间试试。”李乱心想,旋即收好了道技和青铜镜,便打起坐来。
三个月后,李乱收到迎嫣的请柬,邀请他到形烟宗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乱本想带上李傯一同前往,但念及李傯返回莲坞城的时间已经没几天,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独自一人上路赶往形烟宗。
临行前,他将那卷道技交给李傯。
李傯是他的亲信,回到宫廷里,若是遭到那幽姬的算计,能习得此法,这样他也多一个保命的手段。
李乱一直怀疑宫廷里的星术师和幽姬二人的关系恐怕不简单,若是这十五个随行侍卫当中有他们的内应,这对李傯极为不利。
那星术师实力如何,李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直在韬光养晦,不知在等待什么。
“如果我没能在你返回莲坞城之前回来,你要记住,小心幽姬、和星术师这两人。”李乱告诫。
“我会的,太子殿下路上小心。”李傯说道。
“嗯!”李乱拍了拍李傯的肩膀,一跃上马便离开了。
形烟宗距离栾镇部落也就一百里左右,李傯的坐骑是青骢马,这种马匹能日行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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