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书籍,她的研究又能更进一步了。
韩潇见她又被书给迷住了,伸手将书合上,无奈说道:“月儿,茶楼的事才忙完,你也该歇息一下了。劳逸结合,这话还是你平常劝我的。”
好时节开张,夏静月虽然不用到台前去忙,但后头的事也不少,她忙了数日,今儿才算全部上了轨道。
每日大清晨就起来,一直到忙到打烊,晚上又要梳理白日里遇到的事情,还要跟着盘算清点,可不是把夏静月忙得够呛的吗
听了韩潇的话,夏静月这才感觉到浑身都累。“还好事情都忙完了,往后茶楼交给吴掌柜和小算,我就可以清闲下来了。”
夏静月将书籍搁在一边,见马车要离开了,她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初晴她们还在茶楼帮忙呢,不等她们了”
“我已派人知会她们了。”两个人的时光,何必跟着一群碍眼的人
“你不是在王府装病吗我刚在茶楼上听客人谈论说,睿王府又从民间请了九个大夫入府给你看病。”夏静月放松地靠在车厢上,顺道拿了一个方枕垫在背后,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境界只有忙碌之中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夏静月靠得舒服了,顺手给韩潇也递去一个方枕,老是见他坐姿一板一眼的,都替他的腰累了。
韩潇接过方枕,试着像夏静月这样放松地靠着,发现的确是舒服多了。
于是,两人一齐舒服地靠着车厢,悠闲地说着话儿。
“王府之中费引已安排了替身。”
因而,外面传言病重的睿王爷,人家脸色红润地天天四处玩呢。
夏静月侧过身,望向微合着双眸的韩潇:“宫中皇上知道你余毒未清,又病重的事,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还有,造成这样的结果与太子、明王脱不了关系,皇上就不愧疚”
别说太子无辜,那些杀手都是太子养的人,即使是被明王暗中指使的,但当日谋杀之事他二人都脱不了关系。
明明罪证确凿,那两人只挨了板子,关了个禁闭,实在令夏静月心寒不已。“要按我说,最起码太子得废掉。”
太子此人品性不好,结怨甚多,还自大张狂,又有谋害皇弟之名,夏静月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这样的人渣皇帝还不废了。难道真想把大靖传到如此之人手上
韩潇睁开双眸,瞧见夏静月为了他气鼓鼓的样子,心情蓦然大好。“皇上是不会轻易废掉太子的。”
“为什么”夏静月不解问道。
韩潇眸中浮上嘲意:“因为太子够笨。”
夏静月还是不懂,明媚的眼睛直看着韩潇。
韩潇为她解惑道:“父皇年迈,不可不立太子。废了笨的,就要再立个聪明的。你说蠢笨的太子好控制,还是聪明的太子好控制”
太子聪明,能力强,就会分散了皇帝对百官的掌控之力。为了死死抓住手中权柄,也为了显示皇帝的英明,笨太子的确是不错的挡箭牌。
与其说是太子,不过是皇帝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一个傀儡。
夏静月蹙眉问:“皇上就不怕万一有个不测,将来大靖的江山会落到如残暴的人手上吗”
“父皇在年轻时还是个英明皇帝,政绩斐然,但随着年迈,他逐渐地越来越不相信人心,也越来越多疑。身后之事如今他只管在位时掌控住一切,不允许任何人能越过他。”
夏静月想到一句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是至高无上的贪婪,还有不可一世的专横跋扈。
韩潇沉默良久,方说道:“如今朝堂之上,表面平静之下,暗潮汹涌。”
“太子与明王的势力被削弱,五皇子和六皇子新军突起,你看两位皇子中,谁的威胁最大”
韩潇伸手枕在脑后,难得享受着这慵懒的时光,与夏静月说起朝堂中事:“两位皇弟如今的确是新秀,引人注目,但郑国公与滕太师盘根错节,不是两位皇弟可以轻易撼动的。”
对上夏静月含着浓烈求知欲的眼神,韩潇耐心地与夏静月讲述起来,这些事情以后夏静月嫁与他后总要熟识的。“别看上次我借着谋杀之事扳倒了太子与明王属下的不少官员,但郑国公与滕太师一日还在朝堂之上,太子与明王就随时能重振旗鼓。郑国公与滕太师才是他们一系的中流砥柱,底下下马的官员去了再多,也只是枝叶而已。”
夏静月若有所思。
韩潇又说道:“他二人在朝中经营二十余年,有多少底牌恐怕连父皇都不清楚。上一次的事虽然让他们受损不轻,但未伤及要害,想彻底扳倒他们,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郑国公与滕太师手握重权时,韩潇还未出生呢。韩潇现在的势力都是他从军之后一步步积累的,几年间的发展暂时还无法与两家硬抗,唯一的优势在于韩潇懂得韬光养晦,他能清楚知道郑国公与滕太师的实力,而郑国公与滕太师却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深。
如今五皇子与六皇子能发展得这么快,暗中有韩潇的帮忙。
让他们几方人马先斗着,逼出对方的一张张底牌,直到他们再无底牌可用……
明明是父子兄弟骨肉之情,却如此步步算计,韩潇心中惆怅。
转头看着夏静月,心生忧愁,不知道习惯了自由的她,能不能适应尔虞我诈的皇家生活。那么多阴谋算计,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心灰意冷。
“怎么了”他眼内的担忧太浓,夏静月想不发现都难。
韩潇说出心中忧虑:“皇家非同一般人家,往后你要与他们打交道时,估计会百般不习惯。”
夏静月明白了,他是担心她遭人算计,担心她受委屈。她轻笑道:“我怕什么,不是一切都有你吗”
韩潇心口一震,望着她全然信赖的目光,一瞬间斗志昂扬,精神抖擞,伸手紧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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