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第一百三十四章:黑加仑军的盛宴(二)

    对于黑加仑军来说,吃饭从来都是一个极其简单而又没什么好享受的事情。他们总是要赶赴下一场战斗,热的食物是一种奢侈,经常是冰冷的干粮和没有温度的水,上演着紧张的战前餐饭。

    在最紧张的时刻,他们甚至一连三天都吃冷食,每天只有一到两顿,条件无法允许的时候,要边走边吃,而从来没有人抱怨。

    道理很简单,沃尔夫和他的士兵吃一样的食物,享用一样的寒冷,这可不是表面说一说‘与子同袍’就算了,也绝不是逢场作戏给人看。

    人们有时需要的也很普通,甚至并不奢求温饱,公平的对待也能上下一心。

    “这时候就不要放那么多油喽,你这是在做汤,不是在做菜。”希尔薇一脚把那个黑加仑士兵踢开,后者乖乖的甚至还有些享受地跑开了“把勺子给我,你们这也能算做饭”

    很快飘香的味道,让还在砍伐木头生火做饭的诺德士兵们开始躁动起来,忙于统计物资的希尔不得不顺脚踹了两个班队长的屁股,才叫那些士兵老实下来——鬼知道他们是对汤感兴趣,还是对正在做饭的希尔薇更感兴趣。

    说实话,平日里冷冰冰的希尔薇穿着皮围裙,呆呆地看着篝火与锅里翻滚的食材,那样子简直叫男人不可自拔,不少人产生了‘我婆娘在给我做饭’的错觉。

    一个冲击步兵拎起来锋锐的裂骨斧,在一群黑加仑步兵的注视与协助下,双手把斧柄攥的吱吱呀呀紧缩得响起来,痛快地举起来那宰人的武器大喝一声,只听得干脆的一声斧刃入肉声,那被捆绑好的肥猪发出惨死前的哀嚎。

    “娘的……卡进脖颈的骨头里了。”那冲击步兵愤慨地看着自己的大斧子在猪的脖子内一动不动“这人的脖子和猪的,就是不怎么一样啊!”

    喷洒的猪血弄得到处都是,但好在大家都没有穿着铠甲军装,没有弄脏宝贵的装备。见了血的黑加仑军的士兵纷纷掏出斧子和剑,像是在干掉一个斯瓦迪亚骑士那样,把那猪切的七零八碎。

    “喂喂喂!”希尔薇拿着马勺朝那些满脸迷茫的黑加仑军士兵吼道“你们在干嘛!”

    黑加仑军的士兵乖乖站好,连那个冲击步兵都赶快把斧子拔出来站在一边,倒不是希尔薇的恐吓,赐予了他把卡在骨头里的斧子拿出来的力量。而是那猪已经被剁得不成猪形,很难想象到这曾经是一头完整的生物。

    “你们在干嘛”希尔薇愤怒地夺过一个士兵的剑,在那碎肉里搅和了两下“这还怎么吃”

    黑加仑军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不知所错地看着希尔薇,一个年轻的枪兵壮着胆子说道:“用……用嘴吃。”

    希尔薇不想说话并闭上了嘴,开始扬起脖子翻白眼,她和一群没有脑子的屠夫不存在共同语言。

    “现在……去把你们的武器洗干净,然后找柴火,把这些肉烤了。”希尔薇勉强摆了摆手,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已经放弃了做饭的打算“生几个炉子,大家边烤边分着吃了吧。”

    很快,一簇一簇的火堆点了起来,这头来自亚伦慷慨馈赠的肥猪被剁碎了,扔在架起来的铁板上——这也要得益于亨利男爵的筹划,士兵们可以站着享用烤肉。

    “似乎剁碎了烤起来很好吃。”瓦格良人杜瓦克因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们把那个猪切碎了吧!”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那头猪立刻变成了一摊碎肉,被块块扔在烤架上滋滋啦啦地烤着,香气弥漫进每一个饥饿的诺德战士的鼻腔里。原本还打算用猪肉展示一下厨艺的希尔薇彻底放弃了打算,抓根宝也为自己的侄女又不理自己而摸不着头脑。

    而在希尔薇的指挥下,那些蔬菜被切好扔在锅里,和那些被切好的牛肉与羊肉一起煮。面包由罗多克杂役负责分发,大家坐在地上吃,谁要什么就自己去拿。

    “嘿,他、妈的。”卢瑟捡起一块面包,朝着安度因的头盔拍了过去,只听得一记闷响,倒霉蛋枪兵团长嗷呜一声蹦了起来。

    “谁拿石头砸我!”

    卢瑟哈哈大笑起来,但很快笑不出来了——安度因把那面包塞进来他的嘴里,他努力抵抗却发现怎么也咬不动,牙咬在面包上好似咬在亚伦的城墙上,牙龈都不堪重负发出着嚎叫。

    “喔喔考!”卢瑟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声,两腿蹬个不停,终是成功地把安度因蹬翻在地,把面包拔了出来“你娘的,要弄死老子”

    士兵和队长们发出快活的哄笑声,瓦伦塔作为沃尔夫亲自首肯的黑加仑军画师,从头到尾手上就没有闲过,恨不得把每一个锅的热气都画下来——或者刻下来,他的木刻画也是一手绝活。

    吃的很热的士兵们脱得‘光秃秃’的,为了照顾那些盾女,安德鲁强制让他们穿上了短裤。而一条并不湍急的河则成为了洗澡的好场所,吃饱喝足的黑加仑军士兵嘻嘻哈哈地跳进水里,对于爱干净的诺德人来说,这段航海的肮脏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爷爷,爷爷。”一个罗多克孩子和一个老头背着筐路过,好奇而不懂事的男孩大叫起来,指着河里变脏的水“你看!水浑了,哈哈哈!”

    黑加仑军的士兵们听不懂那个罗多克孩子在说什么,纷纷扯开辫子做起鬼脸来吓唬他,那老人这辈子没看到过这么高大可怕的人样,赶忙拉着孩子逃开了,那像是吃人恶魔一样的鬼怪吓得他恨不得当场飞着走。

    “哈哈哈……”孩子还在笑那些士兵的鬼脸,而自己已经被拖走好远了,只有声音在树林间回荡。

    “这片安逸的土地,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瑰宝……”希尔也穿着短裤把自己扔进了水里“啊,假如我们的黑加仑军,能有这样一片土地……噢,你他妈的!”

    杜瓦克因一个蹦越蹿进了水里,惊起一片白色的水花,那可怕的大脚丫子差点踹在可怜的希尔身上,要是命中了,怕是当场要出条人命。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杜瓦克因逃开希尔的重拳,像是戏水的海豹那样飞快地游到一边去“啊哈哈哈,你看看你,毛都吓得立起来了!”

    在水里的黑加仑军唱着各种各样的歌,拼命调戏着那些并不想下去搅浑水的女兵们,后者则用脏话和石子回应。那热闹的样子把新加入的罗多克士兵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像当初最早加入的罗多克囚犯那样和诺德人耍到一起去,只是忙着收拾吃剩的饭与工具。

    “这儿真热……我有点想格陵兰了。”亚托趴在河边的石头上,晾晒自己没有一道疤痕的后背“啊啊啊,很难受啊,老子一道疤都没有,怎么跟人吹牛逼!我冲锋在前,谁信啊”

    周围的士兵和队长咯咯咯笑了起来,一个浑身都是愈合的伤口与枪尖眼的剑士中队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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