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第一百二章:剑与路易丝(下)

    其实非常悲伤的故事是,伟大的国王雷克斯不单单在战争水平与收拢人心上,输个了拉格纳洛德布罗克,就连生儿子上也不如这位后起之秀。www

    “来,伊瓦尔,这位是黑加仑的男爵,沃尔夫雅尔。”拉格纳向自己坐在凳子上的孩子介绍道“比约恩这个小兔崽子,一定要练完剑才肯回来。”

    坐在凳子上的,失是一个面色并不苍白,双眼炯炯有神的十二岁孩子,那嘴角总是扬起拉格纳时常会表露出来的、所谓的邪笑,仿佛打量猎物的狼盘查着食物。

    “沃尔夫雅尔,你好,我父亲经常提起您,说您是个聪明人。”伊瓦尔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抱歉抱歉,我无法站起来迎接你。因为你看到了,奥丁对我不公,打折了我的双腿。”

    沃尔夫也微笑着点头:“你好,伊瓦尔。你说奥丁不公,我却明明看到,他补偿给你双倍的心。”

    伊瓦尔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和拉格纳的一样爽朗:“我喜欢您,先生,父亲说的没错,沃尔夫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好了好了,小伙子。沃尔夫先生很累很忙,我们要尽快商量事情。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会帐篷里看书休息。”

    一般来说,残疾的孩子会被诺德人抛弃到野外自生自灭,因为不能成为一个拥有自主能力的人,很难被社会所接受。

    而落后的生产力上也要考虑到如何养育一个包袱的问题,这实在尖锐而无法逃避。在饥荒的年代人们甚至不得不牺牲老人,使其自生自灭,据说在格陵兰内部一些地区人们易子而食。

    不过看起来,拉格纳对自己身怀残疾的儿子关爱有加,而且花费了很多精力去培养。

    伊瓦尔固执地摇摇头:“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事情也和我有关,我得听沃尔夫先生怎么说。”

    拉格纳拍了拍儿子的脊背,这个瘸子总是把腰背挺得笔直:“那好吧。其实以后也有很多机会。你那些罗多克语的书,沃尔夫有空也会交给你的,别这么瞪眼睛,你可以问问他会多少语言。”

    “多少种啊聪明的沃尔夫先生。”伊瓦尔眨着眼睛“您会罗多克语吗”

    沃尔夫点了点头,接过伊瓦尔的书籍流畅地读了起来,这种语言是伊瓦尔第一次听人念出,但他自学了好久,知道这是罗多克语:“我们的城市,拥有著名的港口与过往不息的渔船商船,每个时节都有新鲜的水果和鱼肉供应,只要有足够的第纳尔,这里就是天堂嗯,是本罗多克人自吹自擂的书,但语法很标准,文采也很好。”

    伊瓦尔崇拜地抱住书本,眼睛亮晶晶地:“那么传闻你懂得天上地下的所有语言,是真的吗”

    “不不不。孩子,别说天上,地上的维吉亚语库吉特语都让我头疼。”被这传闻唬了一跳的沃尔夫摊了摊手,不过也不奇怪,诺德人喝完酒吹起牛来的功力,简直可以用天马星空来形容“太不常用的文字都让我有时候书写很吃力。”

    “咳咳咳。好了,伊瓦尔。这是我们的时间,你可以乖乖地听,但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拉格纳打断了伊瓦尔的话语,天色已经不早,事情要尽快解决。

    在得到儿子猛烈点头的回答后,拉格纳邀请沃尔夫坐下:“名字里带威廉姆斯的人,都很叫人头疼,是吧,沃尔夫。”

    想到那位魂牵梦萦的身影,沃尔夫也苦笑点了点头:“算吧,我想我搅入了一个的难题。”

    侯爵饶有深意地看着手下的男爵,拉格纳很少抛头露面,却也很少有消息会遗漏他的耳朵:“嗯我很欣赏你这件事的正派和诚信。”

    “你明明知道,他们想利用刚定当年的错误,把东西榨到手,而路易丝的继承权不稳固。想要把那不小的领地搞到手或分一杯羹,也是轻而易举的。”

    沃尔夫低着头看着桌子,声音有些低沉:“我知道。”

    “而你,也知道结交雷耶克,这个威廉姆斯家的长子,对你和玛格丽特的未来非常有好处。”

    “嗯,我知道。”沃尔夫的声音又放低了些。

    拉格纳用食指敲了敲桌子,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荣誉、敬佩、英雄,可以让人高尚,而过度的高尚,则会叫人像只知道听从号令的猎犬那样愚昧。”

    倾听的沃尔夫没有说话,他知道拉格纳在帮他,而伊瓦尔已经屏住了呼吸,两个聪明人的对话已然让他两眼放光。

    “刚定的债务,是因为他帮助一个早年的朋友夺回领地,而且像以往一样分文不取。”拉格纳咂着嘴摇了摇头“结果,今年是格陵兰的灾年,他可没有你们这样的祭司,无法预知未来的灾难。被战争耗空的仓库里,就剩下老鼠屎。”

    “他那位朋友,翻脸不认人,一点不肯救急,甚至四处诋毁旧友的名誉。”听上去拉格纳的声音里也充满了鄙夷,无耻之徒令英雄蒙受屈辱,俗套却也真实“沃尔夫,我建议你不要做这样尴尬的好人。”

    听到拉格纳的话,沃尔夫苦笑着耸了耸肩膀:“我看起来也不是很像,只是莫名其妙被这种道德传染了,就像感冒那样。”

    卡德加特的领主盯着黑加仑领主的双眼,慢慢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沃尔夫,我无权决定,但是这一次你还有机会。”

    听到这句话,沃尔夫身子轻轻颤抖了几分,他也不是塞住双耳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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