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第一百一十五章:盾女(五)

    “我们怎么处理这个人?”杜瓦克因喋喋假笑着,把瘸腿的西蒙斯用一只手按在地上。老游侠在地上拼命折腾着,但却根本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像吃屎一样脸贴着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咳嗽着。

    杜瓦克因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又是瓦格良武士中的翘楚。而西蒙斯却早已经年轻不再,又废了一条腿,和抓根宝相比,就像是一只可怜的、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蚂蚁。

    而那柄锋利的匕首也并没能粘上血,就被这个来自格陵兰东部的瓦格良人蛮横地缴下,这光荣的武器曾经不知抹杀过多少恶贼的狗命,现在却像是根烂木条般随意地插在地上:“似乎这位村长朋友……他很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啊!”

    多恩大口喘气坐在地上,斯瓦迪亚军士皮盔被撞飞甩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天之内第二次这般接近死亡。

    要不是那个狠厉的诺德武士甩着盾牌把西蒙斯撞开,这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这让多恩不禁对自己选择的产生了更加坚定的信心,当祖国叛徒的内疚之心,也渐渐开始消散——‘斯瓦迪亚保护不了我,但诺德可以’。

    “别看我!你这废物。”杜瓦克因嫌恶地甩了甩手,横眉冷对着想要前来道谢、满脸谄媚的多恩“我不想和你有什么接触,离我远一点!”

    被泼了一头冷水的多恩,灿灿地捡起头盔,尴尬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个人摸了摸鼻子杵在那里,也没有诺德人有那心思去搭理他,斯瓦迪亚人的眼神看向他,也像是要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坨狗屎。

    被孤立的恐惧刹那间吞噬了他,多恩走起路来也迷迷糊糊的,一个人缩在角落,不知如何是好。

    黑加仑军的士兵,早已抽出斧子和日耳曼剑,像是秋风扫落叶那样,把想要拿着农具企图抵抗的几个愣头青农民,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干掉。

    那几具被斧子剁碎的抵抗者尸体,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扔进村落的排水沟里,跟着肮脏犯浑的河流支流冲走。他们的脑袋则被砍下来,插在农庄的栅栏尖头上,任乌鸦啃食。

    整个克温村,其实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抵抗,就完完全全地沦陷了。黑加仑军的士兵拎着斧子,以班队为单位,耐心地踹开每一扇门,挨家挨户搜索粮食,和还能看得上眼的战利品。

    这些身穿布衣、手无寸铁的村民们,被像群掠夺来的牲畜那样,在矛柄和斧侧的驱赶下,集聚到村中心蹲在地上。敢于抵抗的人,立刻被杀死在他们家人面前,活下来的都兢兢战战的不知道能否保住性命。

    然而黑加仑军并没有滥杀无辜,他们遵循沃尔夫的嘱咐,克制止住诺德人骨子里杀戮的嗜血**,没有放肆,却也没有让一个人逃出手掌心。

    只要卢瑟下达一个命令,没有其他中队长反对,马上这个村庄就会被清洗得一干二净。诺德人天生具有制造屠杀的才能,这一点不仅表现在那些纪律松散的部队上,在擅长正面作战、纪律严明的黑加仑军中,屠杀同样可以是一种效率。

    事实上,斯瓦迪亚人的村庄,就是这样一个个被吞噬的,他们根本管控不住那些没有建造城堡防卫的小村落,很多没有搬迁必要的村庄,或者说并没有完全沦为战区的地带,开始被战略性放弃。

    “那个屋子,是干嘛的”卢瑟指着那间之前冒过烟,那屋子把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暴露了这个村落的位置“为什么不进去搜查?”

    “他们说那里是一个魔鬼居住的地方。”希尔皱着眉,后面跟着两个拿着双手巨斧的重甲黑加仑士兵“我要进去把他抓出来……”

    卢瑟口中轻轻嗤笑:“我说……独眼龙,你莫非真哒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魔鬼斯瓦迪亚人所谓的魔鬼,呵呵……不就站在这里吗!”

    “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我航行在奥丁的长矛难以跨越的大海上,见过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

    希尔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抖着,像看见血腥的鲨鱼那样很兴奋的样子:“沃尔夫不相信神!但我知晓他们的存在!很多时候,我想神存在,恶魔和亡灵也许也存在的!或许这就是个机会!”

    “随意,蠢蛋。”卢瑟朝那些士兵招了招手,盾墙在房子周边围了起来,但口中还是恶俗地讽刺着“里面其实可能只有一个长满籁的野狗,很饿,饿得可以把你的骨头都舔干净!”

    希尔没有去理会卢瑟的尖酸刻薄,而是狂热地搓着手,叫到:“你们还在等什么!把门砸开,我们去里面找!女武神芙丽雅,我的保护神,感谢你让我见证……”

    “等一等!诺德人!”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咳咳……你们如果破门进来,除了一具女人的尸体,什么也不会得到!”

    诺德人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等待着下达指令。因为那个女人的诺德语,可以说比格陵兰土著更加纯正,可以说沃尔夫的诺德语都难免带着乡音,但在这个女人却像是掌握一切知识的、最纯正的大祭司。在这异国他乡,难免让人惊奇无比。

    “你是谁”希尔问道,他皱了皱眉,这事情开始变得没那么有趣了“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那个女人沉默了一小会,屋子里发出了一阵子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可以听到她清晰的声音:“一个囚犯,一个禅达人,一个女巫。”

    “女巫是个对与斯瓦迪亚人来说是个威胁,居然没有烧死……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把她献祭给奥丁至于禅达”卢瑟细细咀嚼这这个陌生的名词“为何这么熟悉”

    “沃尔夫的鸟笼无偿送给了那个禅达小屁孩,这件事情卡德加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希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奇怪,不过他喜欢的,我们就应该给他弄到,不是吗况且……他需要医生。”

    沃尔夫的面色泛着的不健康的红光,就像是那种刚刚从猪身上取下来的肉一样。那高烧的热度,随行的军医只能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那些家伙在被拒绝了给沃尔夫放血之后,不无失望地告诉郁闷的中队长们:“现在,他的命不在我们手里,也不在奥丁手里,是在邪神洛基手里!”

    “你懂得医术吗”这是个不可拒绝的理由,卢瑟亲自走上前,趴着门缝问道“禅达女人!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否则这个屋子就会是你的坟墓。”

    “哼……只要是还活着的人,就可以被治疗。”那个女人丝毫不受卢瑟的威胁动摇,声音显得很有底气“那个受伤的人,对你们一定很重要吧。否则你们按照诺德人的作风……应该早就抛弃了他才对……”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卢瑟狠狠地踹了门一脚,他不是好脾气的代名词,一个暴躁的统帅,对一支军队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现在你这杂碎出来,或者我们放一把火,把这里烧成白地!”

    “尽管去做!我是不会出这个屋子的!”那个禅达女人的倔强,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要么把人送进了我治疗,要么杀了我,也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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