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诺德蛮子在做什么”自诩勇敢的新兵多恩,隔着并不结实的方形盾牌,死死打量着那些诺德人,握着长矛的手虽然强健,但却筛糠一样颤抖着。
他像是老太太一样,嘴里喋喋不休地发问,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为何突然停了下来?他们终于……要撤退了吗他们是恶魔,他们会毁了斯瓦迪亚的!”
士兵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原本关于诺德人的、听起来愚蠢至极的传言,纷纷重新在这些轻步兵的脑子里活跃起来。
比如:“诺德人是打不死的,他们白天会死。晚上月光照耀,又会复活……”
或者:“他们是异端的恶魔用海浪送来的,身体被地域之水浸泡过,白天刀枪不入,夜晚金枪不倒(诺德人:“喵喵喵?没毛病”)……”
再或者:“诺德人不怕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和恶魔是近亲,下了地狱就像回家……”
雅各布倚着指挥短矛,轻蔑地斜着眼扫视这些小鸡仔一样的轻步兵,然后略带同情地看着这个总喜欢指手画脚当英雄的年轻人,没有说话。
在他眼里,这个手持武器的棒小伙子,其实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白痴。
雅各布已经苟到42岁了,看见的死人比多恩看到的活人还多。从二十年前,镇压北海渔民、矿工和农奴暴动开始,雅各布就一直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但他依旧很怕死……怕的要死。作为一个军人,他知道自己很不合格,但作为一个平凡的斯瓦迪亚人,他如今只想活着回去。
他在疲累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有一天仗打完了,诺德人都死干净了,自己就能回到母亲在自己年幼时,常常带自己去的、充满阳光的小礼拜堂里。去为不知道何时死去的母亲在天堂上的灵魂,做哪怕只有一次的祈祷,该是多么完美。
从此不必在冰冷的北海岸上徘徊,他可以用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去买一片小小的土地,找一个不漂亮但很能干的农村姑娘,生一堆孩子,看着他们长大生活,该有多么幸福。
“所有斯瓦迪亚人都应该这样活着。”
雅各布带着这个信念,领着这些足够糟糕的轻步兵慢慢后撤。期间每到一个绝妙的隐蔽场所,他都会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看到了这些小伙子们由于营养不良,而面带菜色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慌乱。也看到了,那些高大的诺德人,头盔下粗犷的脸上,迫不可待的嗜血神情。
“这些人也不是老兵。”雅各布心里嘀咕着“他们不够冷静……但他们的纪律,是最优秀的教官喂出来的,像缰绳一样拉着这些凶猛的野兽。不要激怒他们,绝对不要……我们会活下去的。”
突然,在诺德人盾墙后面,一个在这些北方壮汉中都显得过分高大魁梧的男子,很严肃地对几个似乎比较有地位的诺德人说了些什么。
那些诺德人的指挥者都在认真地听着。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一般,暂时收敛了暴躁的脾气,小心翼翼地等待着。那个诺德男人的话很少,而且可以看的出来,他神色有点不自然,很明显不是一个多言多语的人,声音却是沉稳坚定异常。
这个铁塔般恐怖的男人背上,还背着一个瘦弱不堪的小个子,看起来有十分滑稽,就像一只背着小丑的马戏团狗熊,但却没有诺德人表示任何的不敬。反而在他经过时纷纷让开一点,表示尊敬。
“看到没有?那些是诺德人中的小头目。”人就是这么奇怪,在这要死要活的紧要关头,雅各布突然来了兴致,吓唬上了多恩,悄悄趴在他耳边说道“emmmm……一会愿你千万别遇到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剁了你的头,都像是你妈剁卷心菜那么简单。尤其那个最壮的那个,估计是那种吃过人的!”
多恩看着那些中队长恐怖的块头不停咽着唾沫,尤其是壮硕的托曼先生走来走去,就会踩到身后也在缓慢倒退的同伴的脚趾。被后面的不停地问候母亲以及十八代祖宗。
雅各布没有管那个笨手笨脚的大头兵,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诺德人的首领。
似乎那个高大可怕的诺德武士,在这支军队里的地位应该不低……但根据雅各布的观察,他还不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首脑。他并不是在指挥,更像是在喝令和要求。
这个诺德武士,带给雅各布的,更多的是源自他的肌肉的生理上压力,而非是领袖气质上的压制。
而这支与众不同的诺德人的部队,明明训练有素,却奇怪地好像没有首领一般。他们的行动很奇特地是由多名首领共同完成——雅各布在不断揣测,那个真正的总指挥官,究竟在哪里
那个诺德大汉的举动被一个同样健硕,只是块头稍微小了一号的青年首领拦住了,双方用诺德语激烈地争辩着,不时对那个武士背后的残废指指点点。
“慢慢后退……不要害怕。”雅各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得可笑,他要把这些孩子尽可能地活着带回家:“我们慢慢后撤,这是我们的土地,他们不敢……”
话音未落,那些诺德人的盾墙之间,迸发出一阵如同暴风骤雨的怒吼。刹那间,雅各布的脸色,就像是被一瞬间内抽干血那般苍白。
随着这声怒吼,一串串急促的诺德语命令在树林内响起。那面坚不可摧的盾墙立刻崩塌、被拆解,化为零散的小队。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雅各布睁大了眼睛。从军二十年,纪律严明永远是贵族骑士老爷的专有名词,斯瓦迪亚的步兵……可以说已经破烂很久了。
这些诺德人卡拉德式的军事纪律,足以让这些纯粹的斯瓦迪亚人羞红脸了。
最前排的北方人用他们锅盖大的盾牌护住身体的大部分,右手平举长矛,像是拍打在海岸的浪潮一样,嚎叫着涌来。
其实,没有人知道对面的斯瓦迪亚人是否真的不堪一击,也没有人知道装上那片盾牌会死还是会残,但他们仿佛看不见前面有人一样,摧枯拉朽一般将一切草木踏碎,那枪头毫不犹豫地刺向那貌似坚不可摧的盾牌
雅各布虽然不懂诺德语,却隐隐能听懂一个名字,猜得出来他们在呐喊什么:“为了沃尔夫!”
那是谁雅各布没听过哪个北海神明叫‘沃尔夫’这个破烂名字。
这些诺德士兵为什么这么崇拜他他是那个恐怖的战士还是什么首领
但时间不多了。铿锵有力的铁靴踏地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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