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屹岸从左霄衣物中拿出了一块血玉,辛丘怔住,那块血玉明明被她扔到了河里,左霄怎么又把它捡回来了
屹岸将血玉放在地上,用剥皮刀狠狠一扎,血玉碎成两半,一个红色的珠子出现了血玉中央。
“找到了……”屹岸有些急切地走到揽兰床边,把红色珠子喂给了揽兰。过了一会儿,揽兰脸上的灰青色逐渐消散。
织芷对辛丘说道:“你走吧……”
辛丘站了起来,轻声问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把他的尸体带走。”
织芷疑惑地看着她:“你要他的尸体干什么带回去埋葬”
“不是,”辛丘摇头,“鞭尸……或者喂狗。”
织芷、涉汀、屹岸:“……”
“好吧,你带走吧!尸体留在客栈也不太好……”
辛丘尽量不碰到左霄鲜血淋漓的皮肤,在织芷的帮助下,把左霄裹在一块布里,然后放到自己的背上。
当轻飘飘的重量落在自己背上时,在织芷看不见的角度,辛丘不由红了眼眶。
左霄尸体的重量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
辛丘背着左霄走出客栈,每走一步,便忍不住抽噎一下。这个人,上次在河边明明说好要背她一次的,可现在,却是她背着他的尸体……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对辛丘指指点点。
“哎呀!这姑娘怎么背着一张布啊!”
“布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像是一个人……”
“这姑娘哭得怪惨的,应该是亲人死了吧……”
辛丘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么一天,清晨的和风夹杂着露草之香吹拂到她的脸上,周围喧嚣声一片,可她却感觉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就在辛丘哭得泪水涟涟时,忽然听到一个人在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辛丘……”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又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你……”
辛丘恍然分辨出这是左霄的声音。
“左霄!左霄!是你的魂魄回来了吗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说给我听,我一定尽力帮你完成……”辛丘一连串话语快速无比地说出,好像怕她要是说得慢了,左霄的魂魄就会消散,就听不完她的话了。
她听到左霄微弱的笑声传来。
“我的魂魄还在你背后待着呢。”
辛丘背着左霄艰难地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看到。
“左霄,我看不见你,你还是直接把遗愿告诉我吧!”
左霄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辛丘,我的魂魄没有出窍,还被你背着呢……”
辛丘听到这句话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直到她轻轻掀开布的一角,看到左霄微微睁开的眼睛时,忽然破涕而笑:“左霄,原来你没死,吓死我了……”
“我现在是死第三次了。”看样子左霄是开玩笑,可辛丘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嘲。
左霄现在的确是在自嘲,假死三次,别人只会说他阴险狡猾,可是他却痛恨自己的无能懦弱。
而且,第一次,死去的是太傅之子、旭国最后一个丞相周玥。
第二次,死去的是浮图城城主左霄。
那这一次,死去的又是谁呢左霄迷惘地想,接着,他看了眼辛丘,似乎找到了答案。
辛丘说道:“那我们回老宅,我替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不要回老宅,那里已经暴露。”左霄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像一根随时会断的弦。
“好!”
“然后让嬅儿和莫祺来见我……”
“莫祺是谁”
“你找左府管家。”
“好!”
“你把段瑾和左三只也带过来。”
“好!”
“我可能晚上才能醒,辛苦你了……”
辛丘还来不及再次说声“好”,左霄的头就往旁边一垂,再次昏过去了。
辛丘背着左霄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平民百姓居住的房屋群,然后一家家敲响了别人家的宅门,到了第七家,终于有一个大娘愿意出租房间。
辛丘把左霄带到房间,向大娘要了些热水、剪刀和干净的布,又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帮忙去药铺买一些药。
待辛丘为左霄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时,她早已累得精疲力尽。由于没有干净衣服,辛丘只好让左霄全裸着躺在床上,并羞怯地替他盖上了一块干净的布。
最后就剩下左霄脸上的伤口了。
辛丘咬咬牙,用湿布擦了擦他鲜血淋漓的脸颊。
他应该是破相了吧,脸上的皮像蛇蜕下的皮一样卷曲皱起。
不对,这是……人皮面具……
辛丘蹙眉,轻轻地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看到左霄的脸时,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左霄真实的面容看起来比那张人皮面具要乖巧许多,没错,辛丘看到这张脸时,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乖巧。
虽然脸上密密麻麻的红色伤口使他看起来就像充满裂痕的白玉雕塑,显得有些狰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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