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是我收拾房间时,在沙发上看到,你找着急了吧!”
柳梦然一脸笑意,拿着密封袋,递到吴志远面前。
“银环,我的银环!”吴志远颤抖着双手,接过密风袋,坐到沙发上。
柳梦然笑容,也随着他的动作,瞬间僵在脸上。
吴志远的动作,全部落在她眼中。
接过密封袋之后,他的眼里,只有那对银环!
他把银环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他的手,轻抚着它,如同在抚摸一个人的脸。他看着那对银环,那目光,温柔如水,他如同在看着一个女人。
他根本没看她一眼。
柳梦然有些黯然,有些失落,有些忐忑不安。
她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那碗原本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此时,凉了!
他从未见到吴志远如此紧张过某样东西,她何尝不明白,他是在紧张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她。
柳梦然直愣愣地杵在饭桌旁,双手不觉地攥紧衣角,她看着吴志远,她的神色,随着吴志远的动作变化而变化。
当吴志远小心翼翼地把那对银环放进兜里,从密封袋中把那封自白书拿出来时,柳梦然的心,不觉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她开始变得无比紧张。
但吴志远对那封自白书仿若毫不在意一般,直接掏出打火机,点燃之后,放在烟灰缸里,直到信封全部化为灰烬,这时,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你看过了吗”吴志远平静地问道。
“我……”柳梦然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吴志远微微摇头,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这上面全是一些废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看了,其实对你没好处,知道越多,你就越危险!”
“对不起……我……我只想多了解你一点,我……”
“姐!我没有怪你!”
吴志远轻叹一声,他何尝看不出柳梦然想法,她必定是以为自己生气了。
吴志远又何尝不知道,她是太在乎他了,所以才这样患得患失。
“姐,坐到这里来,我有话对你说!”吴志远轻拍着沙发,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柳梦然闻声,心里却暗松一口气,她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吴志远身侧。
吴志远侧过身来,看着她,轻轻说道:“姐,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柳梦然用力点头,尽管她觉得吴志远问得突然,她的脸颊已经通红,但此时此刻,她却毫不迟疑。
她是喜欢吴志远的,一开始就喜欢了。
她知道,吴志远心里有别人,她也知道,这样会很痛苦,但她却义无反顾。
她不求其他的,她只要安静的待在他身边,能看着他就好,她的要求不高。如果吴志远不问,她也不会说出来。
但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的重视,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柳梦然也不例外。
她也渴望,吴志远在某个时候,能想起她,在乎她,重视她。
哪怕每天有那么一会儿也好,她也满足了。
“喜欢我有什么好呢”吴志远伸手,抚着她的脸,把她的一缕秀发,别在耳后。
“姐!跟着我,注定没前途,你好不容易走出来,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的!”吴志远认真说道。
他斟字酌句,柳梦然对于某些话实在太敏感了,稍不注意,就会刺伤她。
他还记得,之前送她去车站,在候车室里,有人在议论婺江浮尸案,说起那几个女死者,一口一句妓女。
他当时,看到了柳梦然惨白无比的脸。
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得挑明了说,否则,这样下去,对柳梦然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柳梦然的脸色还是变了。
“不!我就是喜欢你!我要跟着你!”
柳梦然的声音提高起来,“直到你找到她,我会离开的!”
“姐,你听我说!”
吴志远有些苦涩,柳梦然外柔内刚的性格,他知道,但这样继续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曾经有一个人,也像你一样,又漂亮,又善解人意,但最后……最后因为我,死了,死在我怀里!”
“我不怕死的,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柳梦然笑了起来,她知道了,他不是嫌弃她,嫌弃她曾经是个妓女,嫌弃她脏。
他是担心她,所以才让她走。
可她,会有吗
“我心里有别人,一直只有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你知道的,我不可能……”
“别说了,我知道的!”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不许想方设法赶我走,好吗”
“我不后悔!”
她说着,捧着他的脸,她的唇印到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吴志远还没回神过来,她已经回到餐桌上,拿起碗筷,默默地吃起饭来。
“以后再说吧!”
吴志远低喃一声,转头望着窗外,此时此刻,天黑了!
“该行动了!”
目光一凝,吴志远走进房间,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背着一个包,走了出来。
“姐,我出去一趟!”他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里。
“我等你回来……”
柳梦然放下碗筷,重复着白天吴志远临走时说过的话,看着房门的方向,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
夜深邃而迷离。
婺江边上,有一排凄灯光,映照在江面上,温婉而凄迷,如同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在盼望着迟迟不归的丈夫,仿若近在咫尺,而又遥不可及。
有一道身影,背着一个包,沿着江畔行走,往别墅区而去。
城南,别墅区,6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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