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12288;&12288;这是一间中老年人的酒吧,人不多,氛围却很好。每张桌子都坐有人,有的独自一人,有的三三两两,三十岁到六十岁不等。吧台的不远处,有个小舞池,有几个中年人在演奏,有人在弹着电子琴,有人在吹着萨克斯,有人吹着竖笛,有人在打着鼓。
&12288;&12288;最引人注目的是舞池中央那个中年女人,兴许三十七八岁,她荣光焕发,正在唱着邓丽君的歌,她的声音婉约而萋萋,甜美而迷离。不时有灯光照在她娇好的面容上,那盘着的头发,美丽端庄,那对银色耳坠,闪闪发光。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人,正如她所唱的那样,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的歌声回荡在这件小酒吧内,经久不息。
&12288;&12288;酒吧里的顾客,听着歌,都很安静,也许,在这歌声里,他们都在回味着各自不同的往事……
&12288;&12288;吴志远是这间酒吧唯一的年轻人,他坐在吧台前,他闭着眼睛,也陷入回忆中,他想起了杨倩梅,她现在还好吗她的目光是否还在看着监狱,隔墙相望那道且高且厚的城墙,是否能将她的思念阻挡也许,当那个男人走出那个道坚固的城墙,她已经芳华不再,白发苍苍!
&12288;&12288;吴志远想到这里,轻声一叹。兴许,她应该重新找个男人,趁年轻,嫁了吧!那份遥遥无思念,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挖一个坑,埋葬了吧。
&12288;&12288;“回头给她打个电话,这些天没动静,我想她可能担忧了。”吴志远在心里想道,除了陈曦以外,这是他唯一的不算是亲人的亲人了。
&12288;&12288;“先生,你来这么久了,还没点东西呢,需要喝点什么吗”吧台的服务员问道。这是一个中年女人,在吧台做服务员兼调酒师。
&12288;&12288;“随便来杯酒。”吴志远随意说道。
&12288;&12288;“随便”她睁大了眼睛。
&12288;&12288;“嗯!随便!”吴志远没回头,他一直看着舞池中央那个女人,她的声音实在太美了。
&12288;&12288;“呃……这……”服务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12288;&12288;“你是调酒师,什么拿手,给我来一杯。”吴志远回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别的酒吧,隔几天就推出一些新品,你也可以推荐一些。喝什么酒,我无所谓的,对我来说,酒都是一样的。”
&12288;&12288;“好!既然你说随便,那我也随便给你调杯鸡尾酒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想道,真是个奇怪的人,别的酒吧不去,偏偏跑来这种中老年人酒吧。
&12288;&12288;“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去其他酒吧,偏偏来这里吧!一是那里太吵,不合适我。二是好奇,这种酒吧想来是独一无二的了。”吴志远看穿她的想法,指着舞池中在演奏的人说道,“你看他们,不是唱的多好,也不是演奏得多出色,但他们都在用情在歌唱,用心在演奏,所以很动听,能走到人的心里去。”
&12288;&12288;“这间酒吧,取名为在水一方,是我老公和他们几人合伙开的,所以她每天都唱。他们以前是搞乐队的。我男人去世了,但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们想着吧,不管生意如何,开下去吧!留点念想!”她看着那个正在唱歌的女人说道。
&12288;&12288;“你看他们,其实都是熟客了,很多人的儿女要么在外地工作,要么直接不顾不管的,但这里来听听歌,大概是他们唯一的乐趣了。”她说又指着那些顾客说道。
&12288;&12288;吴志远点点头,没有说话。不多时,一杯鸡尾酒端到他面前来,吴志远直接把那根吸管扔了,抬着酒杯,一饮而尽!而此时,舞池中的那个女人也放下话筒,踏着莲步,施施然地走过来。
&12288;&12288;“小兄弟,欢迎光临!”他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很美。
&12288;&12288;“大姐唱得真好,我很多年没听过这么动人的声音了。”吴志远一脸认真说道。
&12288;&12288;“年纪小小的,会这么说话,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来这里的。既然如此难得,我请你喝一杯!”她笑意嫣然,然后转头对着服务员说道,“姐,帮忙调两杯酒!”
&12288;&12288;吴志远端起来酒杯,与她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又一饮而尽。两个女人呆楞了一下,这可是高度酒啊!
&12288;&12288;“兄弟好酒量!我叫黄丽,有空常来!”她喝了一口酒,对吴志远笑了笑,又走到舞池中央,拿起话筒,唱起歌来。
&12288;&12288;“她是我老公的妹妹,与前夫分居两地,一个在北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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