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我犹豫了很久,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放弃了带着吸血鬼幼女一起再去柳思家看看的想法。
面对那种东西还不如直接面对现在的梦蝶本人。
起码后者还算是那种能稍稍交流几句话的存在。
被遗留下来的不知道是“蛹”还是隐瞒的黑暗面的那些东西实在让我恶心,我不论怎么样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还不直接去送死。
嘛,可能我对于柳思的感情也就仅此而已,算不上动漫和小说里那种为了朋友奋不顾身、赴汤蹈火的情意。
我是个胆小鬼,我承认这一点。
吸血鬼幼女轻蔑的鄙视的眼光也让我不得不认清这一点。
我并不是想和之前一样继续给自己套上可怜的受害者的身份。
而是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想参与进来但是没有插手的余地。
没有帮手,我一个人无能为力。
榊木卝卝那边已经没有余力了,我也不想扰乱到他的计划。
吸血鬼幼女这副样子---唔,我只希望她不会被卷进来出什么意外。
普通人是不可能指望的。
不止是我现在的力量太过弱小了,手头上就连什么派的上用场的东西都没有。
连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
如果是对沙雕网友说的话,估计会被当做很有创意的玩笑吧
.....
等一下。
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啊、我并不是指沙雕网友。
如果对于我个人来说他们倒算是我的开心果。
只是、真的。
好像有一个,因为仅仅是短暂的见过两次,印象太薄弱了,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起它来。
我这样想着,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吸血鬼幼女。
目光相触。
如果说她现在仅仅是失去了作为吸血鬼的力量的话,那么,不算是力量的,只是作为物品的,之前拥有的东西应该还存在的吧
那支存放在她体内的,由人类打造出来的专属于斩杀怪异的武器,现在应该还存在于她的身体里面。
我唯一现在能持有的对抗怪异的杀手锏。
唯一的希望。
妖刀---[八百荒神]。
这是我需要凭借的力量。
也是我现在为什么那么诚恳的趴在床上五体投地的原因。
投注心血努力跪伏。
如果要算时间的话,可能距离那晚回来已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了。
给不出具体的数字,只是我的推测。
就算窗帘紧遮看不到光线的变化也能大概推测出来。
因为窗外的声音在这段时间里归于寂静,然后又重新嘈杂起来了两次。
应该已经是第三天了。
就这样跪伏在吸血鬼幼女的身前。
从身体到视线都是动也不动,中途从来没有移开过视线,就象是雕刻成这个姿势的石像,跪伏在床上。
也不算是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
但是,妖刀-[八百荒神],即使我许诺再多的冰淇淋作为抵押,幼女都是不肯借给我。
我只能只样做。
或许是很卑鄙的一种手段。
在这之前我仍然没有忘记给她喂食,并且在她的身边放置一大摞的冰淇淋。
都是为了能够让她不随处乱跑,让她能松口答应。
我要去找柳思,当然的,这是必须的事情,而让我望而却步的是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
认知。
熟知。
身为「人类」的我,完全无法对抗那个家伙,丝毫没有胜算,这是自明之理。
连榊木都赢不了的对手,我不可能赢得了。
要是被杀死就完了。
我不想这样。
不想枉死。
不想白死。
我以这样强烈的视线一直凝视着她。
我的吸血鬼时期的主人。
以淡漠的眼光回馈着我。
这个八岁的幼女。
永生的、至高的、神明的吸血鬼。
新觉赢雅昂璇的残渣。
银发金瞳的前怪异之王。
双手抱膝坐在床头和我对视。
身边是堆落成小山的冰淇淋的盒子。
然后,在三十多个小时的对视过后,她站起身。带着身边堆积的盒子都滚落在地。
我还以为她终于厌倦了,不想和我玩这种无聊的对峙了,要无视我了。
哎,这也算是常有的事。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并非如此。
甚至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并非坏事。
吸血鬼幼女的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肩上,就像是登山者豪迈的跨步上山顶的一块巨石那样。
唯一的区别是她只穿了一条连身的小裙子。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无暇顾及到这些了。
她的目光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我,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戳在左手的掌心上,就像是魔术师一样,她从掌心里拔出了一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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