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圣人》第四十四章:他就在都城,在宁安镇

    宁王沐浴更衣后,穿着一身锦衣青袍坐在饭桌钱,苦恼着盯着这些白粥青菜半天没下筷子,用幽怨地眼神望了望用一把瓷勺舀起粥往樱桃小嘴里送地王妃。

    王妃慢慢地将嘴里的粥咽下,看到不看宁王一眼,淡定地道:“别看我,这段时间早餐就吃这些,要是王爷你这身子的肉再减不下来,母后又要怪罪于我了,我可担当不起。”

    宁王嗤之以鼻,只是他不敢把这种情绪带到面上来,要说他那母妃,自是对他疼爱万分的,生怕的是他瘦了,才不会关注肥胖的问题。母妃还说,胖点好,那是福相。只是只从王妃几次入宫之后,也不知道给母妃灌了什么**汤,态度异常坚决地要他减肥,甚至几次小心隐晦地问道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为何成婚以来王妃地肚子毫无动静这一些问话让宁王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王妃瞥眼瞪了宁王一眼,道:“心里又在嘀咕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想得是什么,想要吃好吃的把一身子的肉减下来再说。”

    宁王地脸又苦了下来,赔笑道:“哪能呐,就是喜欢看王妃吃东西,特好看。”

    王妃闻言白了他一眼,继续对付着这些食物。

    旁边伺候着的悠悠撇了撇嘴,忍不住插嘴了,道:“王爷,王妃平日里最爱吃甜食了,但是说要监督您,需要以身作则……”

    王妃回望瞪了侍女一眼,道:“多嘴!”

    侍女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宁王讪讪地赔笑,正要说几句话,门外进来下人对着王爷道:“王爷,老大人叫您现在过去一趟。”

    “嗯。我这就过去。”说完匆匆地哧溜完碗里的稀饭,递给王妃一个眼神。

    “王爷您去忙吧。”王妃站起来,从侍女手中接过一身薄纱长袍,亲自为宁王穿上。

    宁王点了点头,出门而去。

    老大人自然是那会宫里派下来的纪先生。

    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说要他去那个小院子。

    从院子门前的篱笆门上能看见整个院。

    院子不大不小,几间楼阁却很精致。靠南边的一间厢房敞开对着院子,闲事静坐听雨赏花草,倒也显得洽意。

    对于一个闲散的老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养老之地,庭院里的花草,在老大人的照顾之下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地面貌,自然是比宁王家里的仆从种的腰精致许多。

    宁王轻轻推开篱笆门,走进老大人身边鞠躬行礼。

    老大人此时弯着腰在手中拿着一把小剪子,仔细地修剪一株草上的叶子,闻听宁王进来的问候声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老大人退后几步仔细地审视,又似乎对几片叶子产生不满,继续走前开始修剪,再次退回地时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看了一眼站立原地地宁王,轻声道:“坐。”

    宁王跟在老大人身后,看着他有些佝偻地背影,银灰色的长发散乱地搭在他的背上,显示出一种疲惫。

    脱了靴子,踏上台阶,坐到那敞开的厢房,正对着院子地花花草草盘地而坐。

    淡雅的雕花在窗格之上,檀木长桌和靠着墙边地架子上摆放着些书籍,屋里檀香正燃,飘散在周围

    ,闻着这香令人宁静。

    宁王轻步跟了过来,盘坐在老人左侧,拎起了水壶给老人倒了一杯茶水。

    老人耷拉着眼皮,随手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苍老如树皮地脸上略带疲惫。

    “不知老大人召唤,有何吩咐”宁王开口道。

    老人轻轻放下茶杯,摆了摆衣袖,正经危坐,嗓音苍老浑厚道:“宁王可知,天地有经纬,山川有高矮,就连那河海也有大小之分”

    宁王有些疑惑,不知突然提起这话的意思。

    老人微闭着眼,没听到宁王的回答也不着急。

    “我年幼之时,曾与仆人游历过九州几郡,见过俪州之南的巍峨高山,见过福州东边小山地小家碧玉。沧州地江河宽大,江水汹涌,宁州地小桥流水涓涓细流。贡州尘沙飞扬令人不能睁目,明州之东边的山顶常年积雪,东南振洲的海水腥咸一望无际。”秋鸿思索之后回答道,脸上满是回忆。

    老人颌首捋须道:“不错,九州之景,怡人自乐,山水之自然孕育这大地之上灵物。就连这些灵物,也至是分着等级的。鹿吃草,猛虎吃鹿,鹿死为料滋养草。循环往复,才生生不息。”

    宁王沉思片刻,问道:“弟子愚昧,不明其意,请老大人指导。”

    老人并没有回答,接着道:“当一只老虎,快要饿死了,假如说它是善良的,在逮到一只怀孕的母鹿的时候,你说,老虎是不是该放过这只小鹿呢”

    宁王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无法作答。”

    这一段很没头脑的说话,让宁王不知措施。他隐隐地觉得老大人话里有话,却又想不出来说得到底是什么。只好沉默着,听,答。

    老大人呵呵一声轻笑,道:“这世界山川都是高低不平,这九州江河海流大小不一,你说,这世界是公平的嘛能追求到公平嘛这个世界,在修行里同凡俗,动物的世界一样,弱肉强食。老虎说不定在它的窝里也还有几只嗷嗷待脯地小畜生呢吃了,是本性,是生存。不吃,是仁慈,可却是对它不公,对它的孩子不公。”

    宁王沉默了下来,似乎有所悟,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老大人看了他一眼,轻拂衣袖,干枯如骨地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茶杯,一饮而尽。

    宁王崛强地抬起头来,道:“难道,所谓的大同真的就只是一个梦想嘛是永远无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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