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英国公张懋、成国公朱能、马文升和戴珊四位都是齐聚京城西门外。
马文升和戴珊本想着和两位国公寒暄几句,没成想成国公只是给了二人一个大大的白眼,一个字不说打马就朝京西奔去。
英国公张懋为人不像成国公那样耿直,朝马文升和戴珊客气的道:“二位大人,今天要辛苦了,咱们争取早点考察完,晚上回京我老头子在醉仙楼请客。”
马文升、戴珊二人哪敢挑国公的理,让国公请客,只能点头哈腰的谢过。
戴珊越想越有气,于是没好气的道:“我说马大人啊,你这时候嫌弃我了,不是当初你和杨太傅游说我的时候了啦,说圣上早已对朱一凡怂恿太子心怀不满,就差有人出头参他一本了。马大人事情你也看到了,是像你说的那样吗你说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和杨太傅的公子跟随朱一凡,我的儿子可是很乖的在家待着啊。现在出头的是我,没事到这鬼地方遭罪的也是我,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有,反倒是得罪了圣上和太子,看样子这两位国公也是要得罪了。”
戴珊说完,感觉好像自己就是被骗了,干脆让轿夫停轿不走了。
马文升这回真着急了:“戴大人啊,我也没有想到圣上是如此偏护这朱一凡啊,想他只是一个便宜千户,戴大人参他一本,还不是一举就能拿下啊。戴大人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到了京西咱们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圣上就是想偏护到时也不行了。那时候您戴大人不畏皇权,勇于直谏的美名,我想在清流中将是无人能及啊。”
清流中人,对利和金钱丝毫不感兴趣,视如粪土,对于名声却是看的及其重要。
是以清流中人,可能穷的是叮当乱想,但是如果名声极好,那他的地位就会相当的高。
戴珊就是这样的清流,名声对他来说比命都重要。
所以戴珊想想马文升的话,说的也对,万一要是让自己查点东西,那这不畏皇权,勇于直谏美名可是要流芳百世了。
戴珊艰难的又重新坐回轿中,对马文升道:“老夫就再相信你一回,走吧,都快饿死我了。”
马文升无语,心道这帮清流就是矫情啊。
当戴珊和马文升饥肠辘辘来到京西百户所门前时,已是中午时分,戴珊被颠的路都不会走路。
二人本以为以二人的身份,百户所自朱一凡一下都要在门口列队迎接,而此刻的百户所门前,只有一个年轻的锦衣卫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戴珊火气更大,冲着年轻的锦衣卫道:“你们千户呢,怎么没见出来迎接。”
年轻的锦衣卫道:“回禀两位大人,千户大人本是要亲自出门迎接,不过成国公他老人却不准,说是两人大人到了后,自己滚进去就可以了。”
马文升和戴珊顿时尴尬无比,心里已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这百户所拆了才高兴,可是又实在是怕两位国公,只见两位一品大员从脸到脖子都是憋的通红通红。
戴珊咬着牙心里暗自琢磨,朱一凡啊你赶紧烧香祈祷,如果让老夫查出一点违反之事,我非把你参进大狱不可。
马文升虽然也是生气,不过自己的亲儿子还在朱一凡手下,也不敢太得罪朱一凡,可笑一声对戴珊道:“戴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都是奔波半天了,又累又饿,先进去吃点东西,再查他个底掉。”
戴珊重重的点了点头,昂头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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