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录》第77章 冥马之乱

    墨山与香奴罗衣刚出山茶花林这便听到前院的呼喊,罗衣听闻这声音陌生得很,这便疾行过去,止住那鼠窜的妇人,呵斥道,“这么晚,你是寻死寻不着好去处么,敢在白府里撒野!”

    那妇人若见到了救命菩萨般,攥着罗衣的手便噗通跪地,低头央求道,“先生救命!先生救命!”

    “你可别害我!”罗衣自知担不起这先生二字,生拉硬拽着将那妇人给提了起来,厉声指责道,“你有话只管讲,莫要装神弄鬼。”

    言语间便见香奴与墨山行了过来。只听墨山急言制止道,“你莫要恐吓她,先问问何事。”

    那妇人转头见了墨山,又扑身过来央求道,“大先生!大善人!方才是我有眼无珠,竟也敢私下议论先生,还望饶恕我这村妇的鲁莽无知,您有大量,救救我这条贱命!”

    “你先起来说话。”香奴挡在墨山前头,挑挑眉毛,言语和缓道。

    那妇人再拜方起身,指着正堂那处,言语磕绊道,“我……夫君……没,没了,突然……突然就没了。”

    三人一听这话急忙转头看去那边,借着轻薄的月光,隐约瞧着地上躺着个人。四周灯火飘摇,间或照清楚这人半边脸颊。

    墨山疾行过去,俯身仔细端详,便说道,“这人我方才见过。”然后侧脸对罗衣讲道,“你去叫司法署的人来,这事情我们处理不了。”

    罗衣看一眼近处的看门小厮,犹豫片刻,便自己冲进了夜色之中。

    墨山安抚了一阵那有些癫狂的女人,想着独行夜路不安全,这便叫香奴叫几个未睡的青衣小厮,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给这妇人暂住。

    那妇人跪在地上再三谢过,这便哭哭唧唧的,与墨山一并等着司法署的人。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仍旧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司法署的人取了证据,采集完现场的信息,又在出事的地方架起护栏,便有车辆载着尸体离去。

    墨山以疲累为由,叫罗衣与香奴各自休息去了,自己辗转反侧,便又在窗下裁缝起衣裳来。

    夜虫窃窃私语迟,点点滴滴近天明。灯光如豆似萤火,树静花歇眠睡去。不闻风过,不见叶摇,院子里愈发寂静下去。

    天曦忽地听到院子里有躁动异响,朦胧睡意之间以为自己是幻听,似睡非睡间只觉这声音愈发清晰且真实,猛然睁开眼睛,果然院子里躁动异响清晰,再听竟有烈马嘶鸣之声。

    天曦轻声移步至窗前,小心窥视窗外,先见院里青砖澄明,映光衬月。

    正疑惑之时,忽见一匹花马从窗前疾行而过,马蹄镗鞳,马尾飒飒,是那未来得及烧掉的纸马无疑。天曦大惊,飞出几根冰针欲灭了这些个灵异亡魂,不料未等碰到这些纸糊的花马,那冰针便倏忽消散。天曦再试几次,仍旧毫无作用。

    再无计可施,天曦也不敢再莽撞硬来,怕这花马闯进屋来,便再门缝窗棱间皆施以冰封之术,自己蒙头躲在被子里,听窗外喧闹沸腾,自己一夜不眠。

    小心谨慎许多年,惯以大度得体待人,一日横眉冷对,以往的大度得体就都不做数了,墨山一瞬间成了一个暴躁、乖戾、喜怒无常的人。

    女真在商业场中跌打惯了,自是不太看重面子这子虚乌有的东西,逢人便是哭诉一阵,故作惺惺之态地赔礼道歉,表示自己与那天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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