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录》第70章 天曦瞒天过海欺众人

    不等白华进门换完衣服,这便听到香奴急叩房门,仔细问着,“你可收拾好了白先生喊你现在过去。”

    “你老实待在房间里。”白华披上月白色绣竹的褙子,出了花厅,方开门,便见乘黄抢险跃出去,惊得香奴连倒退了几步。

    “你莫要在吓我。”香奴抱怨道,再看去白华,眼神中稍有抱歉之色,上去拉着白华便下楼梯。咚咚地踩踏声里,隐约听见香奴极细微的叮嘱声,“方才有人来白先生房里传话,讲北镇桥上突然没了三个人。”

    白华听这话,驻足看香奴一眼,顷刻方问道,“可有说是谁家的”

    “我们本家的一个表亲姨母,前一段时间来白府议过事,因与董家夫人叙旧,便留在四镇几日。谁知正说话呢,忽然就没了。”

    不等香奴讲完,白华复又朝白先生房中去了,一路想着,“方才他在桥上见过的,正是这位表亲的姨母,当时见其与同行的两人在不远处谈笑风生,远远地负阴抱阳算是礼貌问候过。只见三人若是没瞧见自己似的,并见不回礼。且自己有留意过,当时丹河水流平缓,风正河清,丝毫没有妖鬼作乱的征兆,如此倒是蹊跷的很。”

    下了回旋的木梯,香奴见白华并不回话,便只自己方才滔滔不绝有些失礼,遂赶紧住口。待到过穿山游廊,刚至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时,便听着白先生房中传出哭诉之声。

    落日屋头槐影暗,微风堂前沉水香,飞檐陡下脆金片,宅里故事城外秋。白华与香奴对视一眼,齐往花厅里去。

    进了抄手游廊,香奴开了门叫白华先进,又盯着乘黄到廊下卧着,这才移步进去。

    白华进了花厅,只见眼前一女子伏在那里哭哭泣泣,含糊地说着一些委屈之言。见她将黄色的褙子才辨出,正是在北镇桥上背对自己与表家姨母说话的人。

    见白华进来,白先生急忙招呼他过去,对着那哭诉的女人道,“你细细与他说。”

    只听那婆娘又吱吱呜呜地呜咽一阵,说道,“两人先前都是体格健壮,并没有什么顽病隐疾,方才与她们说话说得好好的,忽然就倒地,再也没有了生气。”那婆娘比划着,情绪很是激动。

    “周围可有什么异样可见过什么奇怪的凶禽猛兽。”白华冷静地继续问道。

    “一样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好好的说着话,两个人就突然没了。”白华听罢,眉头微皱,看一眼母亲也不再言语。

    白先生遂问,“你可知道什么内情”

    白华闭上眼睛,仔细地辨析四方的气息,并察觉不出任何异样来。这才睁开眼睛,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那婆娘见状,脸上又多出些惊慌之色来,噗通跪倒在白先生面前哭诉道,“我自知外面的都是些风言风语,我也偏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所以是我的不是!我在这祈求宽恕,诚心实意的赔不是,我在这告罪了!”继而她又抬头看一眼先生,匍匐着爬到她脚下恳求道,“您可万万得找出这其中的缘由来,莫要再叫我们四镇的人都跟着紧着心,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我只是没了什么本事。”白先生急搀扶起这婆娘,可怜道,“我这儿子看天问卦的能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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