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西二房的动静不小,光的听着祝王氏那一阵阵的哀嚎声,弄的人心里发憷。
今日一早,各房夫人们打发了人来瞧一瞧是何事。
西院各房的主母都登门来了瞧了瞧,祝王氏人未醒,只是进屋看了一眼夫人们便出了来。
昨儿个夜里不光是听见祝王氏的哀嚎,后边她嘴里冒出来那些污秽不堪入耳的话也都听着的,句句都是骂着祝九姑娘。
“先前还听说二嫂将祝九姑娘当成嫡亲的姑娘对待,怎转眼昨儿个又骂的那般厉害了”说话的西院三房祝梁氏。
长房祝源氏听得这话,挑了挑眉,“这是二房门里的事儿,你有心说这些,不如先管好自个门里的事儿。”
“长嫂,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关切二房嫂嫂,这与我门里有何干系再说了,我这三房门里一向安分守己的很,可没折腾出过甚的幺蛾子。”
祝梁氏不过是随口一提,见着祝源氏拿话堵她心里焉能高兴。
“你是瞧着安分,不如回去寻了你后院的姑娘问问,近日里可安分”祝源氏也不大想管了她院子里的事儿。
既是瞧见过,也不能放着不管。
本想着今儿个去三房一趟,既是在来了二房,便顺带将话说了。
言罢,祝源氏带着人回去了长房。
祝梁氏拧了拧眉,甩着手中手帕回去了三房。
祝王氏醒来时是第三日了,人也虚弱,醒来时疼痛难忍,嘴里哼着声,这般才舒服些。
六姑姑见着自家夫人醒了,未曾多说,只管该上药的上药。
祝九这几日往主院跑得勤,但祝王氏见着她也没好脸色,嘴里难听的话也没见着停歇。
只有实在身子虚弱人连张口都费力了,这才没见着骂上几句。
祝王氏这双腿溃烂的见了骨,一连半月过去伤口好转,可人迟迟动弹不了双腿,这是坏到了骨子里去了。
林大夫是医堂门里的老大夫了,又是西二房的坐堂大夫,医术高明自不用说。
眼下连林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能且用药医治着,也没说何时能痊愈,只说好生休养。
这冬月里大雪纷飞,外面寒气冻人,屋内的人更是受不得一丁点儿凉。
不能开窗开门,屋内的药味混合着双腿上的腥臭味,熏得人并不好受。
就是伺候祝王氏的几个进屋的贴身丫鬟,进了屋子来伺候一会,踏出门去便作呕了。
临近腊月了,祝王氏的心思才见着好转,伤口有了愈合迹象。
祝九在跟前侍疾,骂声也少了,后边几日真的好转起来便没了骂声。
“母亲忍着点,药一会就上好了。”祝九在主院内伺候了将近一个月,每日下来耐着性子,对祝王氏责骂充耳不闻。
这人啊,骂也骂不走。
祝王氏即便心里头再大的怨气,也知晓冲不得祝九。
听得这话,祝王氏抬了抬眼,看着给自个上药的姑娘,“这些日子你也累着,一会便回去歇着罢,往后无事不用过来了,我跟前有六姑姑伺候着。”
祝九点了点头,收起了手里的药撇子,随即站起身福身道,“那九儿先回去了。”
她这些日子大多都在主院候着,人确实乏累,人也见着清减了不少。
祝王氏颔首阖眸,脚上的疼意让她没能安宁。
见着人走了,祝王氏深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心头又泛起了怒意,“六姑姑!”
“奴婢在。”六姑姑应话到了跟前。
祝王氏看了她一眼,“我这腿用错了何药这些日子可查了,是谁在背地里给我下了这等狠手。”
她这些日子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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