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粹奇缘》第一百八十四章 名画消失

    梅兰芳出狱的那天,门外停着好几辆小车。冯耿山、冯翎岩、徐如海都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福芝芳是冯耿山带过来的,因为住得近,比较方便。

    冯翎岩在监狱外,与大家见面行礼后,描述了梅兰芳在狱中的表现,其后说:“梅大哥是好样的,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他对日本人的威逼利诱,置若罔闻,俨然有着自己的立场。”

    冯耿山也说:“我与畹华认识多年,他对人对事立场分明,又严以律己;尤其是对待艺术,及其认真,不放过任何小细节。”

    福芝芳这时插话道:“你们就别夸他了,这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你们三人的鼎立相助。”

    说着话,就见梅兰芳走出了监狱大门,福芝芳紧走几步迎了上去,一下扑到梅兰芳的怀里说:“畹华,你终于出来了。”梅兰芳搂住福芝芳的肩膀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其他三人也加快了步伐,来到梅兰芳的身边。梅兰芳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唇角的胡须,冯耿山最先问:“几天不见,畹华怎么胡须都长出来了”

    福芝芳急忙说:“这是畹华不愿意为日本人唱戏,蓄须明志。”

    梅兰芳又补充道:“抗日不胜利,我就一直蓄须,不再唱戏。”

    准备上车时,徐如海告辞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行一步了。畹华刚出狱,好好休息。”

    梅兰芳和福芝芳一道上了冯耿山的宝马车。在车上,两人倾诉了这几日的离别之苦。福芝芳还向梅兰芳讲述了冯耿山、徐如海、冯翎岩在这次营救中的斡旋作用。末了,梅兰芳感激地说:“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这些铁哥们的大力帮助。”

    很快,车子开到了马斯南路的梅府,刚一进客厅,梅兰芳就感觉不对劲。他看着墙壁奇怪地问:“徐悲鸿画的‘猫图’和齐白石的‘牵牛花’哪去了呢”

    福芝芳的眼光立即扫射到墙上,很奇怪地说:“昨天还在的,怎么今天就没有了。”

    紧跟其后进来的冯翎岩看着光秃秃的两面墙,气愤地说:“这也太乘人之危了吧!梅大哥刚被日本人带走,就有人来偷画,我一定要把偷画的人抓到,并把这两幅画追回。”

    梅兰芳看着冯翎岩说:“记得白石老人送我‘牵牛花’这幅画的时候,你还在场。”

    冯翎岩想象着当时的情景说:“是的,白石老人说梅大哥家里种了不少花,光是牵牛花就有百来种样式,有的开着碗般大的花朵,真是前所未见,从此他就画上了牵牛花。”

    梅兰芳继续道:“白石老人每逢花开时节就会来赏花,他有着很强的探索精神,几经摸索,牵牛花终于成为他的代表性题材。”

    “当时他送梅大哥的画上题曰:‘畹华仁弟尝种牵牛花数百本,余画此赠之,其趣味较所种者何如!’”冯翎岩回忆着画上的题字。

    梅兰芳的心还在牵牛花上,他说:“有一次我在花堆里细细欣赏,突然间有了感悟,联想到我在台上,头上戴的翠花,身上穿的行头,常要搭配颜色,向来也是一个相当繁杂而麻烦的课题。而在这许多幅天然的图案画,面对着千变万化的色彩,不是对我有着很好的启示作用吗自然界丰富的色彩告诉我,哪几种颜色配合起来鲜艳夺目、哪几种颜色的搭配素雅大方、哪几种颜色是千万不宜配合的,硬配就会显得格格不入等。我养牵牛花的初意,是为了起早,有利于健康,想不到它对我在艺术上的审美观念也有这么多的好处,比在绸缎铺子里拿出五颜六色的零碎绸子来比划要高明多了。”

    冯耿山这时介绍道:“畹华对他的行头化妆的研究和讲究是非常认真投入的,他去美国时足足带了45只装满了行头、戏装的箱子,可以上演两百出戏。他还常常自己设计头面和戏装。”

    冯翎岩夸赞道:“大哥真是细致的观察者,对生活处处用心啊!”

    这时,冯耿山突然说:“畹华经此一劫,我想还是尽快离开上海,免得日本人又动什么歪脑筋。”

    梅兰芳同意道:“是的,我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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