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行》第149章 剿贼(13)

    “尔等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百里燕断喝一声,宋杰、汤钊各率人马分从东西两侧先后杀入阵中,马贼全无斗志,一触之下战之既溃,不消片刻时间,仅剩三百不到的马贼纷纷投降,牛贵、吴山等人先后被擒。

    “司空南,他二人可是二当家牛贵、三当家吴山。”

    “正是,这腰子脸便是牛贵,刀子脸是吴山。”

    司空南指认二人说道,牛贵啐了一口血沫骂道: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软骨头,老大平日带你也不薄,如今却投靠官军坑害自家兄弟,呸!”

    司空南嗤之以鼻道:

    “你与霍行作恶多端,多次规劝你等息兵罢手,也好落得个善终。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又怪得了何人。速速降了官军交代详细,兴许还能有条活路。”

    “呸,狗贼。要杀便杀,何来如此婆婆妈妈。”

    牛贵被擒倒也硬气,百里燕翻身下马说道:

    “牛贵,可知我是何人。”

    “谁认得你这鸟人。”

    “如今被我生擒,还如此恶劣。你可知霍行已被毒死于鼎炀城中。”

    “知道又如何。你等狗贼以此等下作手段擒我,有种真刀真枪拉开架势干一仗。”

    百里燕哈哈大笑:

    “真若拉开架势,此时此刻被擒的岂不是我。常言道兵不厌诈,哪有不用诈的道理。更何况光天化日之下,你也看的清清楚楚,岂能说我用诈。”

    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乃兵家之胜道。

    一百五十人对阵四百多人,脑子想想也打不过,轮谁正面硬刚也没这本事。若非神兵天将令牛贵、吴山二人猝不及防,又以流星蒺藜索出其不意,抛洒生石灰灼烧马贼,岂能轻易让马贼就范。

    索攻之法本为游牧民族劫营袭扰战法,时下没有游牧民族,中原骑兵大多难以发挥出游牧战法,即便使用绳索,多以绊马居多,几乎没有用来马上阻拦。

    流星蒺藜索兼顾绳索和锐器、钝器杀伤等多重软硬杀伤,绊人的同时附带杀伤人员。马贼自然不曾见过此等战术,一触之下定然招架不住。

    生石灰曾在尹秧一战大显神威,遇到液体剧烈放热,烧伤人体。时下正值酷热,浑身是汗,一把石灰洒在身上落在眼睛里,还不烧的鬼哭狼嚎。

    将牛贵、吴山等匪首看押起来,经初步清点,御客有一人阵亡,二十七人受伤,多为轻伤皮肉伤。马贼被杀二十一人,伤两百多。

    受伤的马贼一半被流星蒺藜索所伤,另一半是生石灰烧伤了眼睛口鼻,或者因汗液沾染而烧伤,正在用食用油施救。此外缴获大量布匹、绸缎、丝麻、蜡烛、山货、肉脯、陶瓷器具等物资。另缴获战马两百五十多匹,驮马、驴子六十多匹,

    “呵哈哈哈……魏郎中用兵如神呐,以寡敌众全数抓获马贼,可谓奇功一件呐。”

    宋杰大喜过望哈哈大笑,汤钊此时正经说道:

    “当称先生才是。”

    “对,若无魏先生巧计,怎能如此轻易降服四百多人。”

    方德道,百里燕摆摆手:

    “愧不敢当,一点雕虫小技不足道哉。如今大获全胜,还有一事,还请诸位酌情处置。”

    “魏先生请说。”宋杰直爽说道。

    “马贼既已覆灭,如今唯有郭蓬尚且逍遥法外。”

    不等说完,顾善鼓噪说道:

    “这有何难,待我赶去广信,将他首级剁下悬于郭府,看这等贼鼠辈还敢为非作歹。”

    “顾善兄修的冲动,且听魏先生如何说。”马森说道。

    郭蓬本是不想杀他,但霍行的背后极有可能是秦翰,倘若不杀郭蓬,很可能被秦翰察觉蛛丝马迹。

    虽然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指向秦翰,但若是更深层次的考虑经济利益关系这一层,郭蓬一死,得利者只能是广信公姜闵和秦翰。

    因此如果不杀郭蓬,这一场劣质商品倾销风波远不能平息,秦翰的利益也不能最大化,同时也将暴露自己已经知道秦翰是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哪怕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但是逻辑推理的结果是唯一性的,不需要任何证据,便可判断自己的行事动机。

    要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眼下只有让郭蓬死,同时又必须伪装出忌惮郭蟠的假象,因此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郭蓬,才能避免与秦翰或者郭蟠中的一人发生直接冲突。

    “诸位,郭蓬作为罪魁祸首死有余辜,但郭蓬背后是当今王太后红人郭蟠,倘若直接将他开刀问斩,诸位也许是结了心头之恨,但日后在下的脑袋恐怕早晚搬家。故而在下打算,以糜烂之法置郭蓬于死地。”

    “糜烂之法”宋杰、汤钊等人异口同声。

    “正是。郭蓬好色,故而……”

    不等讲话说透,汤钊、方德等人立时明白深意,方德先道:

    “如此岂不有违医道。”

    百里燕苦苦一笑:

    “在下也曾杀伐,同样治病救人,救人与杀人只在两可之间。更何况天下间,并非所有人的病都可以药救治,有些人的病只能摘了头颅才能治好,此亦乃医道。”

    治病需用药,治国也需用药,良药苦口利于病,杀伐便是根治祸国殃民的一剂苦药,往往不下杀手,疥癣之疾也能要命。

    药能救命,同样也能要命。杀郭蓬不能兴师动众,也不能留下什么把柄,否则御客一散,郭蟠的报复随后便到,因此只能暗下春药,慢慢将他弄死。

    这就是百里燕的“糜烂之法”,让郭蓬在快活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于纵欲过度,而下毒之事,则由御客暗中下手。

    迅速清理现场,所有马贼十人为一组用绳索串为一组,驱赶着返回广信。伤者用马车拉着,天黑后宋杰、汤钊、方德等人连夜审讯牛贵、吴山等匪首,牛贵等人死不开口,但也有开代希望活命的。由此知道当初伏击宋杰、汤钊等人的,正是霍行带着牛贵带人干的。

    蹊跷的确是霍行劫杀宋杰等人突然收手,收手原因不明,问也问不出来。谁是霍行的主顾,却没人知道,连三当家吴山也不晓得他们究竟替谁卖命,从哪里接生意。

    这意味着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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