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很美》第77章 分手

    姚安然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前天从医院回来,她就一直放在兜里,等着他出现。

    她掂了掂卡的重量。

    30克的重量,沉的抬不起手腕。

    姚安然说:“上次还你,你也没要,这次就拿回去吧。”

    “小花,你听我说。”萧云眼眶上潮,不知所措。

    “说什么说这钱怎么来的”她嗤笑一声,“你知道这世上有哪几种人最可怕吗”

    萧云抿紧唇,微微抖。

    她说:“有三种人,一种是酗酒的人,一种是嗜赌的人,一种是吸毒贩毒的人,酗酒的人还有清醒的时候,嗜赌的人卖儿卖女,一无所有后也有醒悟的机会,吸毒贩毒的人呢,循环不止,这类人迷失了,最可怕。”

    萧云的手抖的更厉害。

    有泪从她眼眶滑落,一滴一滴,没有声音,沉的厉害。

    “萧云,这些钱都是你贩毒的钱吗”

    一柄剑插入心里,鲜血淋漓,毫不保留。

    萧云猛地捂住她的手,才惊觉她手冰冷异常,没有一丝温度,他的额头抵在她手背上。

    起伏的重量在她手背上,她感觉到手背湿了一角。

    她张了张嘴,嗓子痛极,缓了好一会问:“你吸毒吗”

    男人压抑的哭声终于溢出来,摇了摇头。

    “没吸毒啊。”姚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还是冷漠,“可你知道,因为贩毒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就因为毒品有多少人丧尽天良,你说贩毒的人像不像刽子手。”

    “小花小花。”

    好疼,心好疼,除了叫她的名字,他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

    “萧云,你走吧。”

    “你要跟我分手”萧云抬起头,眼眶通红。

    姚安然舌尖都在发颤,“要不然呢跟一个毒贩在一起!”

    萧云紧紧抓着她抽离的手,无助,无奈。

    滚烫的液体砸在她手背上,顺着毛细孔,烫到心坎里,灼伤发疼。

    她要收回手,他固执的不放。

    她忍不住全身发抖,泪水越流越凶,声音暖弱又坚强,“萧云,我问你,你爱我吗”

    他吻着她手背,“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

    “既然你爱我,那就跟我一起走,我们回嘉庆,重新开始生活。”

    萧云一顿,五指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手指掐断,又徒然松开一丝缝隙。

    细微的触感变化,逃不过一个五感分明的瞎子。

    她自嘲的一笑,失望的说:“不愿意放弃不了金钱的诱惑”

    “不是的。”

    他一直都在说不是的,不,不会,可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让她倍感痛苦。

    有些压抑的情绪,无法理智的处理。

    这几天的惊恐,害怕,愤怒,纷纷往上涌。

    她用力推开他,听到茶几的撞击跟男人的闷哼声。

    她愤怒道:“不是什么!你要我怎样!难道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高高兴兴的迎接你,说你去贩毒吧,然后我们一起享受金钱的诱。惑!毒品是什么东西!糜烂!会一口口吞没人的意志!”

    “不是这样,小花,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萧云用力抱住她。

    姚安然挣扎的捶打他,动弹不了,痛哭的说:“又是时间,又是这句话,你到底舍不得什么!难道要我等到你用毒品换来数不尽的财富,害死无数苟延残喘的家庭吗!还是要我等你被抓,眼睁睁看着你被枪毙!”

    “萧云!我只是一个胆小脆弱的人,我经受不了担惊受怕良心不安的生活!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地狱,每天挣扎,比黑暗的世界还要可怕,我愿意陪着你,可不是陪着你一起往下沉。”

    “我们得往上爬啊。”她呜咽啜泣,“萧云,人生不该是这样。”

    萧云兀地松开她。

    她看不见,自然看不到萧云绝望死沉的眼。

    “小花,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我尽力了。”

    萧云拿着那张掉在地上,沾了一层灰尘的银行卡离开了。

    这些钱都是脏钱。

    父亲出车祸后,她歇斯底里的痛哭过一回,父亲没钱治病差点死的时候,她在楼顶在萧云的怀里痛哭过,之后再也没像那样毫无顾忌的痛哭。

    这些年,举步艰难的底层生活,她一直在忍。

    懦弱的人,才会怨天尤人。

    是萧云支撑着她的生活,让她得以喘息。

    是萧云给了她一份酝

    酿多年的恋爱,发酵甘甜。

    她用着他贩毒的钱活着。

    这份爱太苦。

    她将心里压抑多年的痛跟无奈,歇斯底里的发泄。

    姚斌从房间推门出来,眼眶红的像个兔子眼,一扇门并不厚,他都听到了。

    “姐。”

    姚安然从膝盖上抬起头,脸上被泪湿透,“小斌。”

    “姐,姐。”

    萧云就跟他亲哥哥一样,最亲的人不管做了多少坏事,心里的痛比失望更多。

    他抱住单薄的姐姐,埋在她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

    沉静的屋里只有他们的哭声在回荡。

    姚安然早上七点起床去滨海广场开门摆摊,路上随便买了一份煎饼吃,掏了钱的豆浆也因走神忘了拿。

    中午让隔壁摊的姑娘帮忙买了饭,天气冷,客人也不多。

    隔壁摊的孟庆问她,男朋友怎么没来。

    姚安然的一碗汤洒在了腿上,汤凉了,不烫,黏在腿上也不舒服。

    “你是不是没睡好,看起来没精神。”隔壁摊的姑娘问。

    “还好,可能是没睡好。”

    她拍了拍脸,用毛巾清理完腿上的汤汁,继续守摊。

    下午来了几波客人,生意一般般。

    第二天又跟隔壁摊的姑娘一起去批发市场买货,好几大袋子,用货轮推着。

    路人看她是个瞎子,倒是给她腾了不少空间,一路顺畅。

    守摊回家,路过超市买了一点挂面,一袋鸡蛋。

    姚斌下课回来,不去学校上早自习,在家陪她。

    两人吃了挂面,姚斌写作业,她编手链,惯例的往疗养院打了电话询问姚江伟的情况,收了电话,洗澡睡觉。

    “小斌,早点休息。”

    她没等小斌回答,就关了房门。

    开了灯,眼睛能有一点点光线,她躺在床上,睡不着。

    睁着眼睛,有点烦躁,她起身关了灯,还是睡不着。

    一直睁着,直到天亮了,才翻身起来。

    她觉得床很大,很空。

    “你又没睡着看起来气色很差。”孟庆帮她买了早饭。

    她道了声谢谢,继续投入工作。

    姚安然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前天从医院回来,她就一直放在兜里,等着他出现。

    她掂了掂卡的重量。

    30克的重量,沉的抬不起手腕。

    姚安然说:“上次还你,你也没要,这次就拿回去吧。”

    “小花,你听我说。”萧云眼眶上潮,不知所措。

    “说什么说这钱怎么来的”她嗤笑一声,“你知道这世上有哪几种人最可怕吗”

    萧云抿紧唇,微微抖。

    她说:“有三种人,一种是酗酒的人,一种是嗜赌的人,一种是吸毒贩毒的人,酗酒的人还有清醒的时候,嗜赌的人卖儿卖女,一无所有后也有醒悟的机会,吸毒贩毒的人呢,循环不止,这类人迷失了,最可怕。”

    萧云的手抖的更厉害。

    有泪从她眼眶滑落,一滴一滴,没有声音,沉的厉害。

    “萧云,这些钱都是你贩毒的钱吗”

    一柄剑插入心里,鲜血淋漓,毫不保留。

    萧云猛地捂住她的手,才惊觉她手冰冷异常,没有一丝温度,他的额头抵在她手背上。

    起伏的重量在她手背上,她感觉到手背湿了一角。

    她张了张嘴,嗓子痛极,缓了好一会问:“你吸毒吗”

    男人压抑的哭声终于溢出来,摇了摇头。

    “没吸毒啊。”姚安然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还是冷漠,“可你知道,因为贩毒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就因为毒品有多少人丧尽天良,你说贩毒的人像不像刽子手。”

    “小花小花。”

    好疼,心好疼,除了叫她的名字,他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

    “萧云,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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