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立即点头说是是,我家境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想着多挣点钱让父母享享清福,没事也出去旅旅游,不用那么辛苦,再说现在娶媳妇,都必须有车有房,我现在一穷二白,就算以后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能苦了人家姑娘不是,这话一出,刘婶对我更是满意的不能在满意,甚至整个身体都倾斜靠在了我身上,福叔这个时候咳嗽了几声,刘婶在往后站了站。
“呵,那个,大宁啊,其实我虽然在这里面拉关系,多少也懂点你们的门道,这个跟生意人一样,必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宁,你刚才在病房里发现了什么没有”
额,她这么一说,我确实想到了什么,我说发现了一些。
她说你说说看,我说如果正常的亲人去世,家属怎么都会嚎上两嗓子,就算是在医院里,要顾忌其他病患的休息,那也应该多少掉几滴眼泪吧,但是他们都没有哭的,我没看见一个眼睛红肿的,甚至一点悲伤的气氛都没有。
“呵,阿福,你新招来的这个伙计可以啊,挺有眼力的,比上次那个愣头青好了千百倍。”
福叔只是笑了笑,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的烟圈,“你说说,怎么个情况,我也好奇心挺重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访谈节目演的那样,这个老爷子没后,而且一辈子到临终前没结婚,也没个老伴孩子伺候,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来的这些人呢,都是叔叔亲戚辈的,多少年都不联系,根本也没感情,这不留了一些家底吗多少出面处理一下捞点油水回去,火花完了这件事也算是了解了,而且他们跟我说过了,一切从简,不用花费太多心思,也没有买墓地,到时候火花完骨灰说不定随手就扔江里面去了。”
“这个老爷子胸前有淤青,是不是遭受过什么虐待或者重创啊而且,他是怎么死的正常寿终正寝病死的”
福叔问的问题正巧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按理说要是有点家底,也犯不着把自己饿的面黄肌瘦吧,这人是有厌食症还是有自虐倾向啊。
“跟你们说,老爷子是自杀。”
自杀我看着刘婶,她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反正送来医院的时候是诊断喝了百草枯,百草枯知道吧,烈性农药,是隔壁邻居发现的,他吧,没住楼房,住在一个带着小院子的平房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口吐白沫了,送来的时候就是血压心跳各种低,然后就抢救,前前后后进了三四趟手术室,整个肺部都纤维化了,很脆弱,几乎打上氧气,很有可能直接把他的肺给吹烂了,也是遭了几天的罪,这不前天家属赶到了,还找了王麻子来伺候,算是临走前享了一点福吧。”
我们几个正说着话,从安全通道的大门里
走进来几个人,个头跟我都差不多高,五官也算是深邃立体,简单的说,就是不难看,还算帅气,一共四个人,四个男人穿的都是休闲服牛仔裤什么的,嘀嘀咕咕不知道具体说些什么,我往后一看,他们不是空手来的,四个人一人一边,抬了一口木质的棺材进来,目测重量不是很沉,因为他们轻轻松松的,像是抬起来的是纸糊的棺材。
“福叔,刘婶。”
福叔和刘婶点点头,然后侧开身子让他们过去,又跟我介绍说这些人是殡仪馆外聘的职工,平时白天的工作不是这个,就是挣点外快,让自己的生活质量提高提高,宽裕宽裕,我是发现了,现在人为了钱,根本不会忌惮那么多,有钱就是爹啊。
而且这些人就是干完活就结账,日结,不会拖欠工资,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找其他人顶替一下。
这个队伍也有个名字,就叫抬尸队,平时就是负责将死者的尸体装进棺材里,然后抬到楼下,放在殡仪馆的车里,负责拉回去。
福叔紧跟在他们后面进去,前后脚进了病房,四个人看动作就知道搭配的多么的默契,先是将棺材盖打开,然后将里面的黄布,俗称裹尸布拿出来,这个裹尸布的四角绣着仙鹤,寓意驾鹤西去,去了西方极乐世界,黄布摊平在棺材里,四个人分成两队,一对抬脚,一对抬头,稳稳当当的将死者从病床上抬起来,将死者放在裹尸布上,然后两边那么一盖,包得严严实实。
病房里的死者家属也是看的目不转睛,病房里也不算是鸦雀无声,天花板上的灯泡滋滋的响着,怪烦人的,我心想赶紧从医院离开吧,我好去外面透透气。
“最后对着死者默哀三分钟,算是对他最后的哀思。”
话落,病房里的家属包括福叔刘婶抬棺队还有我在内,全部都把头低下,这个时候时间仿佛禁止下来一样,房间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我甚至都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三分钟过后,福叔直起了脊背说道:“封棺。”
两个人上前把棺材盖严丝合缝的盖上,然后在四角钉上木钉子,又用拳头砸了砸,我觉得挺粗鲁的,人都已经死了,又不能从棺材里蹦出来诈尸,这个时候抬棺队将棺材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抬起来,开门就往外走,这个时候福叔顿住脚步,想着死者家属哪里看了一眼说道:“家属里有没有是死者的晚辈”
“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死者没有后人,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临终了总要有个晚辈给他磕个头表示表示,不然死者魂魄还没离体,心里又有怨念,肯定走的也不安宁,你们说呢,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给我们几分钟时间,我们需要商量商量。”
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在病房里张罗开,那些家属里倒是有几
个年轻的孩子,怎么也上高中了看,看眉眼就那股子青涩都没褪去,但是分歧还是有的,毕竟不是直系亲属,平时也没什么来往,死人这个事情又不吉利,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给老爷子磕头送终,最后吵吵把火的开始翻旧账,说这个拿钱少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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