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到没有瞬间变得煽情起来,在我看来变得更加的凝重和压抑,这不是贾瞎子单方面的抱怨,而是他的感情故事,毕竟同性的感情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包容度不是很高,我不知道贾瞎子和饕餮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也不知道贾瞎子顶着多少的压力,但是至少看得出,他当初是真的爱上了,也爱惨了这个男人,如果不爱了,绝对不会这么极端的去恨。
“念真,你信我,我做了这些事情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都是为了保护你,我想你活着,我就这一个目的。”
贾瞎子勾唇莞尔一笑,光看面目表情,他似乎觉得饕餮的话很可笑一般,抬手将食指伸进嘴里,将手指上残存的血迹全部用灵巧的舌尖舔舐干净,抬脚向前,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场,我深知那绝对不是属于贾瞎子的,是属于阿修罗王的,一股死气,比北冥夜发怒的时候还要更甚。
“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活着哈,哈哈,哈哈哈!”
贾瞎子笑的肆无忌惮,越笑越大声,中途甚至捂着小腹笑了起来,我真不觉得好笑,毕竟饕餮说的那么真挚,可能落在贾瞎子耳朵里,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吧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晚你在床上搂着我,对我说尽了甜言蜜语,还说什么我下一世你会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我们这个社会世俗不认可,你也要光明正大的在众人面前牵着我的手,我那时候反握住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感受着我的心跳,感受着你鼻息间的一呼一吸,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在做梦,你的声音,你的气息,我觉得不管我上辈子做了什么,这辈子这种孤独的命格,但至少遇见你,也算是我所有不幸中的万幸,结果没想到……”
此时此刻的面前的贾瞎子更像是本体,至少阿修罗王的性格并不明显,我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听着,他们也明显没有理睬我,这不是一场精彩的好戏,像是一场相爱相杀帷幕刚刚被拉开。
“结果没想到你竟然亲手把我的眼睛挖了下去,我很痛,我哭着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你做了什么你给了我一巴掌,说我很让人厌恶,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特殊的命格,你才不会接近我,你要我的眼睛为了炼制什么丹药,跟我在一起也是因为无聊想要找个发泄的人,想要玩弄我,我当时流的是血泪,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力也没现在这么敏锐,我伸出双手摸索着,我当时害怕极了,那种孤独感,你不会知道,让人惧怕,让人想要蜷缩在墙角里一动不动。”
贾瞎子说到最后语气低沉下去,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看向饕餮,他脸上也慢慢的哀恸神色,说不痛苦是假的,我不觉得他是在演戏,演给贾瞎子看为了保命
“阿真,你被他迷
惑住了,是他再给你洗脑,是,我是那晚亲手挖了你的眼睛,你看不见,我当时也哭了,我的手在抖,我将你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虚空中,我如果有的选择,我不会这么做,我知道你恨我,你怨我,你怪我,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贾瞎子脸上丝毫的动容或者不坚定的神情都没有,跟刚才一样,不痛不痒,没有迟疑,没有犹豫,没有痛苦或者伤感,刚才那些话那些指责和控诉,也只是单单在叙述而已。
“呵,事到如今,还在解释,你真是本性不改。”
贾瞎子手腕处的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见经脉和白色的骨头,血液还在飞速的从身体里流淌出来,身上那层血丝织成的铠甲更加的牢固。
“阿真!”
“别叫我的名字!你没资格!”
贾瞎子向前揪住饕餮的衣领,猛地将他推倒身后的石壁上,嘭的一声,有些沉闷,尘土飞扬,饕餮的半个身子凹陷进去,可见贾瞎子的力道之大。
“我自小受尽人的白眼和排挤,十二岁那年在冰天雪地里,原本我都快冻僵了,是你穿着一身红衣出现在我面前,也是你朝我伸出了手,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日日夜夜都要跟我厮混在一起,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说那些甜言蜜语的话套牢我!”
“我当时甚至对你说了,我喜欢你,你让我为你去死都可以,这双眼睛你可以拿去,至少你留在身边陪着我,我甘愿自挖双眼给你做用途,你知道前一秒才做完亲密举动,后一秒就被心爱的人剜去双眼的滋味吗你一个解释都没有,只说厌弃我!这特么就是你口中的为我着想!”
又是嘭的一声,贾瞎子一拳打在饕餮的腹部,一口粘稠的血液顺着饕餮的唇齿蔓延出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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