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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农历五月初四,第二天就是端午节,在东北辽宁的一个叫做吕家村的小村子里。到处都彰显着过节的气息,那时候过节啊,过年啊什么的。都有是很有氛围的。
下午五点左右,村里的一条小路上,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正拎着两个空饭盒往自己的家里走,突然一辆东风大卡车呼啸着从少妇的身边快速驶过,因为村子里面的路太窄,再加上少妇的身子不方便躲闪不急,结果少妇被大卡车挂到了,整个人飞了出去。
女人倒地之后就直接晕倒了,而那辆大卡车也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一个干巴瘦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室里面把头探出来,朝少妇看去,见她已经是一动也不动,司机以为人死了,怒声骂道:“他妈的,真他妈的倒霉。”
这时正好有村民看到了这一幕,正急忙向这边跑来,那司机一看不好,想都没想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一个胖少妇急忙朝这边跑来,等来到刚才大卡车我的位置便看到不远处的一动不动的少妇,那少妇妈呀一声就喊:“快来人啊,小芬被大卡车撞到了,快来人啊,撞死人了。”
村民听到女人的喊声都纷纷出了家门,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妇,此时少妇的下身已经出了很多血,头也破了,真个人躺在血泊之中,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围上来的村民一看都慌了神,所有人都忘了看看少妇到底咋样了,这时村长正好开着手扶拖拉机慢慢悠悠的晃了过来,看这边围着这么多人,就问了咋回事,村民急忙对着村长就说,小粉被车撞了,村长一听,急忙下车来到少妇身边检查少妇的情况。
村长看了看,人没死,只是昏迷了,不过情况依旧很严重,便立刻对身边的一个小伙子大喊:“二狗子,快,快点去找来喜,说完又对着人群说道:“来,大家伙搭把手,帮我把人抬到拖拉机上面去,要赶快送医院。”说完周围的人就七手八脚的把少妇抬到了拖拉机上,而村长则坐到了驾驶位上踩着油门,直奔医院而去。
晚上九点半,镇医院的手术室门口,坐着几个人,最前面的就是村长,吕家村的村长名叫吕梁,虽说是村长,实际上他的年纪并不大,今年才三十五岁,之所以能做这个村子的村长,主要是吕梁的头脑特别好,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是全村首富了。
村长边上是之前发现的少妇被撞到的那个妇女,这个妇女叫胡文秀,是外村嫁过来的,和被撞少妇的父母是邻居,她这个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爱凑热闹,之前把少妇抬到拖拉机之后,她就一屁股做到拖拉机上,跟着一起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都是之前帮忙抬少妇上拖拉机跟来的,此时几人都在焦急的等着手术室内的结果。
手术室的另一边,咚咚咚的传来了一个人跑步的声音,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跑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健硕的体格,俊朗的外表,但是此时在他的脸上慢慢的全是焦急,男人直奔手术室而来。
这个人叫魏来喜,正是我的父亲。吕梁村长一看,来的人是我爸,便立刻站起来,朝我爸走来,一边走一边安慰道:“来喜,别太着急,芬妹进去一会了,大夫说没问题的。”
我爸知道要是没事谁能进手术室啊,但是我爸他也明白,吕梁他也是一番好意便跟着他们坐下了。随后我爸就开口问起了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之前我爸他还在地里干活,二狗子突然跑来就对我爸说:“来喜哥你家芬姐被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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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村西头。”二狗子这话可把我爸吓一跳,骂了一句二狗子,把锄头一扔就直接往村西头跑,到了村西头一打听,果真自己媳妇被车撞了,说是已经送医院了,我爸这回是真的急蒙圈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医院跑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爸爸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了解清楚了,这时又见到走廊那边乱糟糟的走来很多人。
我爸和其他人看到来的人之后都站了起来,因为来的人是我姥爷,我姥姥,还有几个姨,和一个小舅舅反正姥姥家一家子全来了。
最前面的就是我姥爷,姥爷是文化人,年轻的时候外派过,此时他穿了一身中山装,衣着笔挺,镇定的走在最前面,而姥姥则是在看到爸爸时,眼泪就已经止不住了,爸爸赶紧将姥姥扶到椅子上坐下,随后就跟全家人讲述了在吕梁那里了解到的经过,等我爸讲完全家人都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
大约十点半左右,手术室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医生在里面走了出来,把照在脸上的口罩给摘了下来后,大声的问道:“吕晓芬的家属。”
我爸早就急得不行了,一听问吕晓芬的家属立刻就回答:“哎,在这那,大夫我媳妇她咋样了。”
那个大夫瞅了一眼我爸说道:“大人的手术现在基本已经完事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孩子,因为车祸,动了胎气,婴儿出现了早产,而且还难产,孩子大人现在只能保一个,你们家属决定下,要大人还是要孩子。”
当时我爸在听到一声的话后,他想都没想就立刻说道:“要大人。”大夫拿出了纸笔,让我爸签了个字就回去了,其实后来我问过我爸,当时怎么那么坚决,我爸给我的回答是,其实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原本以为手术很快就能结束的,结果自从那个大夫进去手术室之后,手术室就一个人也没出来过,深夜的手术室仿佛就像是死了一般,静静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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