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明儿到处找找老三,要是找不见,就报官!”云立德道。
“啊、啊——”一听要报官,云老也子睁大了眼,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爹,您不能再纵着老三了!”老三浑是浑,但云立德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有这么大胆子,连自个儿亲爹都敢打了!
“啊!啊、啊、啊!”老爷子情绪激动,抓住云立德的手,用满是忧虑,焦急和乞求的眼神盯着他,一个劲儿的摇头。
“爹。”云立德沉声安抚道,“报官才能把老三找回来,您放心,这不是啥杀人放火的大事儿,就算关几个月,打几十板子,正好也让他反省反省。”
老爷子更急了,一只手用力的抓着身下褥子,拼命想坐起来。
“爹不让报官……”连氏忙上前扶住他,好声好气儿的哄道,“咱不报就是,不报就是,您可千万别急……”
云老爷子硬挺着身子,老泪纵横的望着她。
“听爹的,咱不报官了。”连氏扭头朝云立德使了个眼色,“老二,听到没”
云立德忙点点头,“爹,我就那么一说,您不让报咱就不报。”
老爷子两只眼直直的盯着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躺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冲云立德和连氏无力的摆了摆手,然后闭上了眼。
“爹,那您好好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云立德起身,弯腰给他掖了掖被角。
“老二。”见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儿子要走,朱氏忙叫住了他,“你别慌走。”
云立德顿住,等她说话。
老太太却不开口了,撩起眼皮儿,讪讪的瞧着连氏,一张脸落的老长。
“雀儿,雁儿,咱先回去。”连氏识趣道。
母女仨人出了屋,顺手关上上房门,云雀想绕到屋后听听朱氏这到底唱的是哪出,连氏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吧,外头冷。”
三人回到家,大黄还尽忠职守的在门口卧着,见自家人便起身摇着尾巴迎了上来。
云雀瞧着它腿也不瘸了,拍拍它的脑袋,“行了,回你窝里睡觉吧。”
大黄跟在最后头进院,站在那看着三人都进屋,仰着脖子“汪汪”叫了两声,钻进它新搭好的狗窝里去了。
“你俩也拾掇拾掇,钻被窝里暖着吧。”连氏道,“趁着炕还是热乎的。”
“婶子回来了”十一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门,“锅里有热水,我先回屋了,您也早点些歇下。”
“哎——”连氏应了声,不由道,“这孩子,心真细。”
云雁起身,去厨房端了盆热水进来,放在脸盆架子上,担心道,“也不知奶把爹留下说哈”
“肯定不是啥好话呗,要不为啥要背着咱。”云雀弯着要,伸着手,“姐,你先给我撩点儿水,我手脏。”
“你爹回来要是不说,你们也别一个劲儿的问,你爹心里有数。”连氏道。
“嗯。”云雁乖巧的点头。
云雀撇撇嘴,拽过搭在架子上的棉巾擦了擦手,“不问不问,谁想掺和那么些糟心事儿,睡觉去!”
姐妹来一人躺在一张小床上,吹了灯,却都没睡着。
不知过了多就,听见院子门嘎吱响动了下,熟悉的脚步声朝着大屋而去,云雀翻了个身,裹紧被子,喃喃道,“爹回来了。”
“嗯。”云雁应了声,“赶紧睡吧,别明儿又喊不起你,天天让娘来掀被子。”
次日。
一切照旧。
一大早除了云雀还在日常赖床外,其他人都各忙各的。
云雀睡不沉也不想起,就窝在暖融融的床上,晒着透过窗户纸照进来的太阳光,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无比惬意。
直到连氏来掀了她的被窝,用刚干完活儿凉冰冰的手戳她脑门儿。
“咋天天都这个样儿,又不是三岁小娃娃了,这要是到了婆家还得了,还等着婆婆把饭给你端床头呐别磨蹭了,块起来……”
云雀一边往身上套棉衣,一边抠抠耳朵眼,“娘,你可别说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那你还不长记性。”连氏把窗子支开,一阵凉飕飕的风灌进来,阳光刺的云雀眯起了眼睛,“今儿天好,吃完饭去拾点儿柴禾。”
云雀:“又拾柴……”
连氏:“那是谁整日天还没黑就嚷嚷着烧炕的。”
云雀:“好好好,去就去。”
一家子围着桌子吃早上饭的时候,谁也没问昨晚老太太到底说了啥,云立德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被母女仨选择性的无视了。
吃完饭,他道,“吴大哥家的活儿在忙今儿一天也就差不多了,你去了打声招呼,就说我有事儿,得上城里一躺。”
“嗯。”连氏应了声,也没多问。
云立德一早去的城里,到了下晌才回来,跟他一道儿来的还有李郎中,李郎中又给老爷子号了脉,反复嘱咐他平心静气,不得动怒,吃些容易克化的食物,再卧床休养几天,若是能下地了,便适当在院里走动走动。
老爷子“啊啊”的点头。
“上回开的方子还用换不”云立德问。
李郎中摆摆手,“照吃,上回抓了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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