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上身:国民宠男神》244.与我何干(二)

    
    “滴滴滴——”
    似乎触发了什么,护腕的红灯闪烁越来越快,滴滴声也越来越急促了。
    洛晨皱眉,把护腕从手腕上解了下来,然后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
    护腕正中间有一小孔印刻的透明玻璃,玻璃非常小,像是针孔一般,里面也不是红灯,而是类似红外线的光束,从玻璃里面透射出来。
    洛晨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不仅是护腕,一个身份的象征,更像是一个定位的高科技。
    或者说,是通过护腕的定位,来确定戴着护腕的人的方位在哪里。
    而护腕在T城时,从来没出现过红外线,也就意味着,只有死亡森林,才可以触发护腕的芯片进行工作。
    所以,也就是说,当云家继承人进死亡森林后,便是一直在云家的监控中,以确保云家继承人万无一失!
    如果这样,为什么会在死亡森林让他出现了嗜杀型人格?
    而这么重要的护腕,怎么又会到了她的手里呢?
    洛晨抿了抿唇,把护腕重新套回手腕里,便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进入死亡森林深处,四周的树木便越来越高了,几乎把整片天空挡住了,太阳开始西落,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面前分叉了两条路,右边的路往前似乎是高大的树木,左边的路却是分叉出来的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
    洛晨看了下,用树枝拨开了左边路上的杂草,便是往西边的小路而去。
    一路朝西,茂密的树木丛林却渐渐稀疏起来,曲折蜿蜒的山路也渐渐平坦,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出现在了洛晨的视线里。
    木屋由年轮的树木搭建而成,大约15平方左右,在落日的余晖下,铺洒着点点金黄,褪去了死亡森林里老朽的气息。
    洛晨顿住了脚步,落日余晖下木屋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却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洛晨久久站着,突然间“吧嗒”一下有什么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天空似乎下雨了。
    脸颊湿湿的,洛晨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久得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洛晨这才脚步一动,往木屋走去。
    ……
    木门十分厚重,却没有锁,推开门,便有一种树木老朽的气味传来。
    木屋空荡荡的,只有一块用多根木头拼凑而成的木板放在地上,以及一张小巧的木桌,桌子旁放着两张椅子。
    洛晨走了进去。
    木屋里上方挂着一盏布满灰尘的灯泡,挂在木桌上方。
    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进来过,长年累月之下,木桌上铺着厚厚的尘,几乎厚得像一本300页的书一样。
    顺着打开的木门吹着的风进来,灰尘便被拂起了一大片,飘散在空气中到处都是。
    空气里,全都是老朽腐化的尘埃的气味。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任何好看的装饰,只有腐朽和灰尘,却让洛晨移不开视线。
    她安静地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似乎缺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时间过得很快。
    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来了,青蛙的鸣叫在幽深的森林里尤为清晰,有种死亡般的笼罩阴影。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洛晨一动不动的身影才动了。
    她走到开关处,按下了灯泡的开关,灯泡似乎太久没开失灵,跳跃了无数下,才稳定下来。
    昏暗的光线亮了一室。
    洛晨拉开椅子,拍了拍上面铺满的灰尘,然后坐了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狼嚎开始从浅到深,木屋里似乎安静得让人害怕,但洛晨却浑然不觉。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吧嗒
    吧嗒
    ……
    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打在桌子上时,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着吧嗒声,打湿了桌子,卷起了桌子上厚厚的灰尘。
    直到一小圈的水滴圈在桌子上,洛晨这才回过神来,她无措地抬手,连忙用袖子抹干眼泪,却意外地看到了被眼泪一圈圈打湿的桌面上,湿散了所有灰尘,隐隐约约露出了桌面上原本歪歪斜斜雕刻的字体来。
    有字?
    洛晨皱眉,连忙用手扑开剩余的灰尘。
    字体渐渐清晰了。
    直到露出了所有的字,洛晨浑身一颤,怔在了原地,眼泪莫名地汹涌而出。
    *
    夜幕降临,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颀长身影穿梭在高大而茂密的树木丛中。
    死亡森林的杂草高得宛如一个小孩的身高,又浓又密,却是有被树枝打过的痕迹,然后歪斜在一边,似乎被人踩过去。
    男人一路顺着杂草被拨开踩过的痕迹,来判断那人往哪个方向走去,然后不断地跟过去。
    四周野兽的嚎叫声从远到近,由快到慢,又由短到长,似乎无比兴奋,男人的脚步便是加快了速度。
    昏暗的暮色略略打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氤氲出一道小小的光圈,映衬着浓烈又凛然的杀气。
    她在哪里!
    云鸠一边仔细观察着杂草被踩过的痕迹,一边顺着杂草的痕迹方向走去,抬眸瞬间,却见不远处的树林,隐隐约约晃动着无数道巨大的黑影。
    同时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可怕的野兽嚎叫声——
    “嗷呜,嗷呜——”
    夜晚的死亡森林,却是群居狼群出没的地方。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森林。
    仿若不闻,云鸠淡淡地收回视线,对前方不知的危险视若无睹。
    他低头,顺着手机的电筒光,继续踩着杂草的痕迹往前,一步一步地踏入危险当中。
    ……
    离得狼居地方越近,杂草的痕迹却是越来越浅。
    浅得宛如只是被风吹过一样。
    云鸠的手僵住了,他长睫微抬,幽深的眸色渐渐蒙上了一层血色,连眼底反射的月亮,都透着可怕而诡异的深红。
    前方似乎再也找不到杂草踩过的痕迹了,云鸠僵硬在原地。
    很快,他便疯了一般地往狼嚎的地方跑去。
    “嗷呜!”
    仿佛遇到了美味的猎物,兴奋的狼嚎声顿时开始从长到短,由慢转快,响彻附近森林。
    ……
    洛晨安静地用指尖轻轻地摩擦着桌面上的字,
    刻在桌面上的字体歪歪斜斜的,却有着劲猛的力度,可以看得出来,刻字的人虽然十分年幼,但手劲却是十分强大。
    洛晨忍不住渐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思绪发散,突然间,一阵若似若无的叫声在安静的木屋响起,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回过神来,似乎是远处的狼嚎声。
    “嗷!”
    “嗷呜——”
    远处的狼嚎一长一短,像是狼群似乎在攻击什么强大的活物,却久攻不下,所以发出了极为罕见的嚎叫。
    直到,一阵微不可闻的枪声在远处砰然乍响。
    “砰!”
    洛晨猛地回头看向门外那片黑漆漆的森林,心里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反射性地起身,往那片树林里跑去。
    ……
    十几只成年的野狼绿眸发光,呲着锋利的牙齿,一边环绕走动,一边围住了站在包围圈中心的男人,却忌惮着不敢上前攻击。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野狼的尸体,遥远看去,密密麻麻铺了一大片,鲜血流了一地。
    没有人知道,那人究竟杀了多少野狼!
    被狼群包围的男人站在包围圈中心,身上的白衬衣被划破了不少,尽管有些伤痕被划出了血,深得见骨,染红了他的背部,但偏偏那颀长的身姿直如松,秀逸如竹,衬在淡淡的月色下,竟有种出尘般的俊美。
    那颀长的身影没动,狼群便一边围着他,一边忌惮地转动。
    直到,那人嘴角渐渐地勾起,勾起,扩大成一个俊美的弧度,在月色笼罩下,有种嗜血的可怕。
    “嗷呜!”
    一只野狼猛地从他的身后跃了起来,似乎听到了身后风声晃动,云鸠蓦地身体一跃,翻身踢开了后面的野狼攻击,同时,枪里的子弹顺势向前射出,前面的一只野狼便鲜血喷洒,击毙倒在地上了。
    攻击的野狼则被一脚重重地踢飞了出去,“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砰!
    倒下的野狼还没来得及起来,便被一颗子弹从它的头射进,“啪”的一下射穿了头骨。
    响亮的枪声,惊了一树林的鸟儿,扑哧着翅膀横飞。
    枪声悦耳而清脆,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
    心脏似乎要跳出来,噗通噗通跳得极快,云鸠缓慢转身,却见昏暗的月色下,那里,安静地站着一个修长纤细的身影。
    月色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冷漠,璀璨的耳钻在她耳边闪着耀眼的光芒。
    云鸠幽绿色的双眸顿时从沉沉的嗜血,渐渐恢复成了淡淡的黝黑,温柔得似乎柔和了月色。
    他看到她冷漠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他便反射性地垂下眉睫看看自己。
    他的身上几乎都是血,白色的衬衣染红了一大片,狼狈,又狠毒。
    掌心握紧了枪,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突然,她在他耳边温温柔柔的声音似乎回响在他的耳边,“我不喜欢你杀人。”
    啪——
    从不离身的枪从他的掌心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洛晨神色微冷,蓦地抬手,枪里的子弹便朝他准确地射出。
    砰!
    一跃而起朝男人背后发起攻击的野狼顿时被子弹击中,重重坠落在地。
    啪!
    洛晨眼神微冷,手鬼魅般地一动,子弹便接二连三地紧接着射出,一一击中了所有的野狼。
    啪啪啪啪!
    快!
    狠!
    准!
    野狼顿时尸横遍野!
    击中最后一只野狼,洛晨收了枪,看也没看他,转身便往木屋的方向走去。
    云鸠神色微冷,却身体一动,反射性地跟了上去。
    ——
    木屋就在前方,亮着淡淡的灯。
    云鸠不远不近地跟在洛晨身后,看着她冷漠地走进木屋,从头到尾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正如云鸠和云傲越。”
    蓦地,她甩开他时说的那句话便跃进了他的脑海里。
    云鸠住了脚步,冷冷地站在门口,幽深的双眸定定地穿过木门,看着里面的人。
    她背对着他,在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只留一个冷漠背影给他。
    云鸠眸色阴冷,颀长的身姿蓦地转身,便往刚才的森林走回去。
    她以为她不爱他,他还会在乎她么?
    在乎她的不过只有云傲越而已!
    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在哪里,现在更不想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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