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的天空》第四章 居然是救命恩人?

    其实我很不愿意再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也是在元旦节的前一天,在好朋友的鼓励下,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我暗恋了两年多的男生——邱世帆表白。

    他给我的回答是: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还约了我晚上一起去乔南广场放烟花。

    我当时那个兴奋劲儿,说我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一点也不为过。

    那时候微博上“希望你暗恋的人刚好也暗恋你”这样的句子才刚开始流行。

    我以为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大概就是我了。

    那时候的我,画起妆来还是惨不忍睹,但毕竟女为悦己者容,我只能在穿衣上多下点功夫了。

    我精心打扮了好久,不过那也仅仅只限于,穿上衣柜里最好看的那条小脚牛仔裤,和一件不能与羽绒服的御寒功能媲美的毛呢大衣。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烟花特别美,不过放烟花的人群里,没有我的存在。

    那是一场属于诸多的情侣,一场属于他和另一个女生的烟花。

    我满心欢喜地跑到乔南广场,一眼就看到了邱世帆和另外一个女生拥抱着。

    我站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甚至没有哭泣的资格,因为没有人会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小丑。

    邱世帆神色复杂地对我说:“对不起,宋瑾颜。”

    而我被那个皮肤白皙,长发及腰的女生当众羞辱。

    她侧着身子,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居高临下般对我说出那句致命的攻击:“即便你想和我在这段感情里讨论先来后到的问题,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是后到的那个插足者”。

    我看到她轻蔑的嘴角,忍不住失控地大哭、大声控诉着,邱世帆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一丝心疼,可是更多的却是恐惧。

    他恐惧我失控的样子,恐惧我大声控诉的样子,也许当时的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泼妇形象吧。

    这种恐惧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我用力地推了那个女生一把,她摔倒在地上,大概是受伤了吧,邱世帆也没有再理会我,全身心关切着她。

    我当下就不知所措了,一个人跑到了附近的soul酒吧买醉。

    在醉意朦胧之中,我被两个人强行拖出酒吧,后来又看到好像有人在打架。

    再后来就是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家里,手心还握着一个吊坠。

    我妈说,有一个男生打电话叫她去接我,还说我死皮赖脸地趴在他背上不肯下来,手里还死死的拽着人家脖子上的那个吊坠。

    最后到小区门口,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把它摘下来送给我。

    我只想告诉所有女生:一定要有自我防范意识!虽然我什么也没丢,还得到了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吊坠。

    这就是关于那个吊坠的全部故事,回忆

    到此戛然而止,我望着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的苏牧安,忍不住笑了。

    我胡思乱想着,猜想他昨天那么紧张,或许是因为这个吊坠

    想到这里,我捂住自己的嘴,天哪,宋瑾顔,你居然对你的‘敌人’犯花痴!你一定是疯了。

    不久后,司机打电话说到了教学楼下。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他起身,很自然地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他的手有些凉,触碰到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手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并没有牵得很紧,若即若离,我手上的小汗毛似乎都有了感应一般,摩挲着,我的心也为之所动。

    走到门口,他很自然地放下了我的手,一边下楼一边问:“你家住哪儿”

    他牵我的那一瞬,带给我的冲击真的很大,还有点让我喘不过气来,虽然他的手是凉的,但是我的脸颊在发热。

    我还没有从那种慌乱的情绪中走出来,就忽然听到他的问话,心想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了他。

    他让司机先送我回家。

    车上的气氛很微妙,平常在我眼里很聒噪的他,大概是因为感冒,变得安静了许多。

    我们都没有说话。刚开始是他望着窗外,我望着他,当他转头望向我的时候,我又望向窗外,假装淡定。

    明明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却像是过了几十分钟。

    从那天之后,我对苏牧安的态度就好多了,毕竟是曾经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可能我的人生轨迹会完全不一样,这一点,一直到多年后我都十分确信。

    而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帮我做一些事情,比如帮我这个不称职的语文课代表去搬作业,比如在集会的时候帮我拿椅子,对于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那么抗拒了。

    我记得那天是放寒假前一周,我被学习委员喊去搬语文寒假作业。

    因为作业堆得太高,半路上不小心撞到了炎辰,结果作业散落了一地。

    我和他一边捡作业一边闲聊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伸到炎辰面前——苏牧安紧紧地拽着一本作业,而本子的另一头,是炎辰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相持着,谁也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我看他们似乎有干架的阵势了,于是我摇了摇苏牧安的手臂:“诶,他是我朋友。”

    这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跟苏牧安什么关系啊,我有必要向他解释这些吗,为什么要担心他会误解我

    我完了我完了。

    果不其然,听到我这话,苏牧安的态度马上就变了,好像我真的就是他的谁一样,他松开了手。

    炎辰也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

    后说:“明白了,改天大家一起聚聚。”

    苏牧安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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