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条鱼》第十五章 出嫁

    出嫁前几天，爷爷奶奶就特意从老家梅城赶过来了。奶奶责怪爸爸妈妈，就这么个孙女，出嫁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爸爸说，那边已经够隆重了，我们再隆重，孩子哪受得了啊。

    “一些礼仪习俗还是要的吧！”奶奶特么心疼我。

    在奶奶的坚持下，出嫁前一天，我在家里洗了“花水”。奶奶在浴缸里放上了仙草、石榴花等总共十二种花草，让我在里面泡着，还拿了两个熟鸡蛋给我，让我泡澡的过程吃下，以祈婚后能顺利产育，我都笑呵呵地照办了。

    送聘那天，李家送过来好多珠宝首饰，还有好几大箱的现金，估摸一下要有一两百万吧，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妈妈只收下了里面的白糖、面条、大吉和一些糖饼，其他的都当做我的嫁妆，出嫁这天一并送回。我们这边也准备了一些嫁妆，除了衣物，奶奶还在我的嫁妆里放了灯、木屐、针线、镜子、梳子、尺子、米筒、草头肚兜等等。奶奶说每样东西都有其含义，比如木屐表示“同偕老”，梳子祈福新娘做事有如梳头有条不紊等等，记都记不住。

    妈妈用红包装了一张银行卡放到这堆嫁妆里面，她说，跟这些聘礼比一点不上眼，但这是爸妈的一点心意，你就收着吧。

    我突然就流了泪，抱住妈妈说:“其实我好舍不得你们啊！还好，我们离得不远，我会天天回来看你们的。”

    晚饭刚吃过，李立请的化妆师来给我化妆梳头，完全是古典美人妆风格的那种，然后还穿上了红绸缎的古典礼服。

    闺蜜刘婷婷和我的同事林以玲以及我两个高中同学都来给我做伴娘。凌晨12点过后不久，迎亲的人来了，李立带了十多位伴郎过来。伴娘们当然是各种刁难不开门，无奈他们“人多势众”，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给进了屋。

    一起吃了甜汤以后，我们就出发了。迎亲的人上了停在楼下的几辆车，车才开出小区，只见那里还停了好几辆车在等着，等我们的车队一过，他们就随在后面跟上了。路上我是不能说话的，很好奇这些车队都是谁，却又不能问。

    我们要直奔南城区李立的老家去，路上一个多小时，李立直望着我笑，不时捏捏我的手，摸摸我的脸，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反抗，只好任他戏弄。

    终于到了李立的老家。这里其实我都没来过。是单门独户的一栋大别墅。不出所料依然全是纯中式的装修。大厅里一整套的原木座椅特别厚重，感觉是很有年代的古老家具。

    我被带进了新房，见房里的桌上摆了龙箭鱼、猪肝煮葱、韭菜炒猪肉、肉丸、甜芋泥五种菜，桌上四角放了四个杯子，杯里放着红糖，旁边有个阿婆告诉我，这五种菜叫“五碗头”，龙箭鱼象征能干，猪肝煮葱象征有官做、聪明、通情达理，韭菜象征长命和快发，肉丸象征团圆，甜品象征生活甜蜜。

    当然每样都是吃一点意思就好了，阿婆教我，每挟一样菜都粘一点红糖，说这样才能从头甜到尾。然后就是李立和我坐在床的两端吃“合房圆”，即吃甜汤圆，吃到一半，还要互换着再吃。

    总之各种繁文缛节，折腾到三四点才消停。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剩下我和李立的时候，我赶紧问他，跟着我们迎亲车的那几辆车是干嘛的。李立说:“给你载嫁妆的啊。”

    “什么！我的嫁妆哪需要这么多车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