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的日子快乐而充实,冲淡了田铁汉他们离去的思念和伤感。
咪咪和高山竹学习较轻松,王拥军有些压力。上课稍一分神就跟不上老师的节凑,幸亏身边有3个老同学,眼睛迷离头才开始往下点,夏立新就揪他大腿,痛的瞬间就清醒过来,跟上老师的思维,就听的进去了。
揪大腿是王拥军自己的要求,夏立新也乐得去做,帮了同学也警醒了自己。
下课做作业是学得咪咪和高山竹的,既能巩固当堂所学,也能节省回家后学习的时间,用来煮饭做家务,土里种菜,街上卖菜。
日光好的时候拿出课本复习预习,天光暗淡的时候到土里去劳动,这是咪咪最擅长的,高山竹和王拥军经过1周的时间也习惯这样了。好处是晚上点灯的时间不长,节省了买煤油和买电池的钱;而一旦点灯开始看书学习,精力会特别集中,效果特别好。
又是个周日,当咪咪和拥宝挑着菜到学校卖掉回到家的时候,高山竹已经卖掉菜,在煮晚饭。
“山猫子,这么早啊。你的菜卖掉没”王拥军问道。
“卖掉了,没卖完的给爷爷送去了。”
“在哪里卖掉的”
“百货商店门口。”高山竹把饭烹好,把几个菜放到饭面上热着,盖上锅盖,跪着指头算,“早上卖菜到轮船码头,中午到百货商店路边,晚上到学校门口或几个大工厂大单位的门口。”
“你还卖出经验来了啊。”
“当然。早饭前后,几十斤菜的话,在我爷爷住的那个宿舍楼旁边都能卖掉。”
“等土里的娃娃菜和小白菜长起来了,你们每两周,也就是半个月跟我送次菜到运输社食堂吧。”
“好哇好哇。”王拥军和高山竹欢呼雀跃。
“哦,咪咪,我妈说,家里1个月最多给我1斤油。”王拥军望着咪咪和高山竹,脸色涩涩的。
“1斤就1斤吧,我们试试看,1个月3斤油够不够。反正餐餐要吃油。”
“我妈答应了1个月2斤油。”高山竹显得很轻松。
“咪咪你帮我找你爸,他们在外面做事,看见哪家杀猪,帮我买几斤肥肉。肥肉熔油,油可以炒菜,炼出的油渣也可以当晕菜吃。家里给1斤,少了的我自己拿钱买。”
“嚄,拥宝有气魄啊。”咪咪和高山竹伸出拇指夸赞。
“不管怎样,初中我是要读完的。不是跟你学了种菜卖菜吗,吃的,用的,穿的,学费无论如何都要赚到。”王拥军握了握拳,“我妈支持我,家里吃的是不好看的菜,好看的菜给我留着,每周回家都能挑几十斤。”
“好好好,向拥宝学习,向拥宝致敬!”咪咪举手敬个队礼。
“哈,还敬队礼呢,不害臊。前天班主任不是给你作了工作,让你写入团申请书吗很快就是共青团团员了。”高山竹笑嘻嘻的。
“你不也是啊,还笑话我。”咪咪呲牙。
“你们不要丢下我啊,我也要进步的。”王拥军一点也不谦虚。
“一定一定。但要看第一批发展几个,如果第一批人数有限定,拥宝你只能到第二批。”高山竹实话实说。
“第二批没问题,但要争取在这一学期。”
“不管几批,你都要主动积极地写申请书。”高山竹说着说着严肃起来。
“好。我现在就写,等第一批名单出来后,我接着写。”拥宝真的去写申请书。
“吃了饭再写。”高山竹喊着揭开锅盖端菜装饭。
“咪咪,告诉你个秘密哦,野茶树发嫩叶了。”吃着饭,高山竹很神秘地说道。
“你才知道啊,胖婶说很快就能采摘了。”咪咪微笑着,好像是看穿了高山竹的故作神秘。
“哼,我的重点在告诉你,你要给我推销野茶叶。”高山竹一副本就该如此的神情,“我家屋场后有3棵大野茶树,我奶奶说是几十年的老树了,茶叶不少。平时没人买,我妈只随便采一点,现在你有渠道推销,我就跟妈讲了,要她按时按季采摘下来,多多益善。”
“你妈会制作吗”
“当然会啊。采摘下来,箩筐挑回家,先用铁锅炒,然后用手揉,揉了以后太阳晒干就行了啊。这个老法子谁不知道啊。难道你有新法子。”
“没有,都按传统的法子制作。什么时候采摘的,要在包上说明啊。再说,价格我也不能保证。”
“没事,随你卖什么价,有人买就行。”
看两人说的热闹,王拥军心下也打定了主意,下次回去要提醒妈妈多多采摘野茶叶,多做些坛子菜。
饭很快吃完了,放下碗,拥宝低头靠近两人,神秘兮兮地说:“我也有个秘密,月假回家,我们可以搞到个特色菜。”
“什么菜”咪咪和高山竹同时抬头看向拥宝。
“嘿嘿,嘿嘿。”嘿嘿一阵,王拥军都没有了下文,气得高山竹要动拳头了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公社林场,有大片香椿树。现在都发了新芽,月假回去摘些香椿尖尖芽来县城卖,一定可以卖个好价。”
“林场的东西不能乱搞吧,有专人看守啊。”高山竹表示怀疑。
“你怎么知道”咪咪直接问道。
“我在公社中学读书时听同学说的。周围社员去摘,说椿尖炒蛋尝个鲜,守林员也不追究,当着没有看见。”
想了想,咪咪点头:“放月假我们就直奔林场去看看。”
“好咧。”
3颗脑袋凑在一起,设想了又设想,计划了又计划,然后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情绪,加倍努力学习。学校好像懂得他们的心思,放月假的当天只上3节课,让学生回家拿粮食、衣服等,说要和高中班级同步。
咪咪、王拥军、高山竹欢呼雀跃,挑着菜篮子斜背着没放一本书的书包,一路小跑着奔向红岗,奔向公社林场。路过王拥军家旁的小山,咪咪和他藏起自己的篮子扁担,背着书包和高山竹继续往前。
公社林场开辟茶山的时候,王拥军和咪咪去过,跟社员们一起干了两天。到了茶山,见黄色梯田上点缀着淡淡的绿色,咪咪不禁有种自豪感。他侧头问王拥军:“还有多远”
“大概差不多了吧。”王拥军也不确定。
“还有里多路,那里离我家不远,原本是我们生产队的山。”高山竹悄声说道。
“没见什么人呀,林场的人回家了吧。”王拥军嘀咕。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巡山的人只怕都回场部去了,场部设在前山,我们走的是后山。”高山竹加快速度,小声喊道,“跟我来,我认出路来了。”
高山竹在前面蹿进片竹林,穿过竹林就见左边山坳里直挺挺的椿树,椿树枝桠间有一小撮小撮的嫩芽,那就是他们要采摘的香椿尖。
“我把篮子藏进柴火蓬里,只带书包去。”高山竹手脚麻利,从灌木丛后站起身,和咪咪他们向椿树林走去。
远看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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