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新生开学的第一件事都是军训,s大的军训定在了9月初,大后天。也就是说,霁月的暑假余额仅剩两天。
一大早,霁月在超市买了一个精致的果篮,提着来到了市医院。爬到高级住院部二层,没有去秦母的房间,而是径直奔向最里侧的那个病房。
“诶小姑娘你来啦快进去吧,小奇刚吃了药,这会状态还算不错。”病房前,昨天遇到的那个小护士刚好出来关上门,看见霁月提着果篮友好的笑了笑。
霁月朝她点了点头,目送着护士端着托盘离开,然后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一道温柔好听的男声传了出来,如同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
霁月轻轻压下门把走了进去,而后把房门关严,将果篮放到电视旁的柜子上,朝靠坐在病床上惊讶地看着她的男孩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你好,我叫风霁月。”
霁月报了名字,目光毫不掩饰地将床上的男孩打量了一遍。20岁左右的年纪,黑色的短发梳的整整齐齐,带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尽管有些茫然,清秀的脸上却还是挂着礼貌而温柔的浅笑,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不过霁月的当然不是他的长相,短短一瞬间,她已经运起灵力将这男孩扫了一遍。癌症晚期,器官高度衰竭,以人间的医疗水平来看已经完全没有了救治的可能。奇怪的是,以他现在身体的情况,竟还能清醒地活动说笑,简直不可思议。从霁月的眼中看去,他早就没了生气,却不知为何还没有死亡,而是顽强地活着。
而男孩在霁月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下有些纠结。被一个漂亮的像明星一般的女孩子这么盯着,还谁都会有点别扭!男孩脸微微有些泛红,却还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礼貌地介绍了自己。
“嗯…你好,我叫尹天奇。你来这是…”尹天奇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开口。他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很有好感,她身上带着一种浓郁的自然生气,对于他这种半只脚已经踏入死亡地带的人来说感觉非常敏感,这正是他们贪恋的气息。
“你快死了。”霁月没有正面回答尹天奇的话,而是站在病床前,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男孩愣了一下,却没有因为霁月的话而恼火,也不见什么沮丧,而是很快重新挂起浅笑点点头,“是呀,现在活的每一分钟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呢,我很幸运。”
霁月也笑了,毫不见外的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个男孩很有趣,竟能如此平常地对待死亡,这种豁达即使是天界有着无穷寿命的人都没有的,面对天罚,他们依然恐惧。
男孩也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他见霁月如此悠闲,也没再多问,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得闲聊起来,转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我该走了。”霁月看看表站起身,自己竟然和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要是让认识的人知道肯定会惊讶不已!大概会如此吐槽:这个懒散冷淡的女人还会聊天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我都没有感觉到。”尹天奇惊奇地眨眨眼睛,呆在这个女孩身边的时候感觉呼吸都轻松了许多,这两小时自己竟然都没有受到病痛的折磨!“谢谢你,你是除了小黑以外唯一来看我的。”
“小黑”
“嗯!小黑,它每晚都会来看我,要是你们碰上了,它一定很喜欢你。”
霁月略微低头,垂下的眸中划过一缕精光。
“有空再来看你。”
“好。”
霁月走后半晌,尹天奇还在回味着刚才跟这个新朋友的对话。这个女孩性格淡淡的,跟她相处却是没有任何压力呢。殊不知,霁月体贴他的身体,有意把自身的气势收敛起来,这才没有让他难过。
拿起床边柜子上的书准备继续,一阵钻心的疼痛却突然袭来!男孩痛苦的蜷缩起来,捂住嘴压抑的咳嗽着,几滴鲜红从指缝露出来,终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一声凄厉的猫叫伴随着刺耳的警报还有医生护士杂乱的脚步声是传入尹天奇耳中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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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的军训并不在本校,而是位于b市近郊的一个军区内,许多生活必须物品需要学生自行携带。
下午霁月没什么事,终于有一点自己就要开学的觉悟,决定去采购点必需物资。虽然是本地生,但大一课程会多一点,周一到周四她没事还是打算住住校的,就当体验人间生活了。不过想起晓晓那丫头说已经把她们俩人的全套装备都打包好了,霁月便默默盘算了一下可能用得上的特殊物品。
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一般,看来还是回一趟宅子好了…
风家作为一个世家房产遍布各地,距离b市最近的一处坐车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出发天黑之前就能回来。霁月说走就走,乘地铁到客运站坐上一辆奔郊外的大巴,向着山里驶去。
“风伯,我等下回去,让刘叔下山来接我一趟吧。”霁月坐上大巴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而后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两个小时的路程很快便过去。
一直坐到了大巴的终点站,下车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车站不远处,一名身穿青黑色唐装的老人神采奕奕得站在车旁,看到霁月后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风伯,您怎么亲自来了”霁月紧走两步到车旁,任老人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风伯回到驾驶席启动了车子,从后视镜看着霁月,满眼都是慈爱。
“咱家小小姐难得回来一次,风伯我当然得亲自来接。”一边闲聊着,车子平稳的开上了一条小路,朝山上驶去。别看这开车的老人腰板笔直面色红润,实际上已经七十高龄,在风家担任管家四十余年,就连现任家主、霁月的父亲都是这位老人看着长大的。风伯虽年事已大,但自小习武身手不凡,加上风家宅子灵气十足,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十分强健。
“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霁月坐在后座上轻轻闭上眼睛养神,随口问道。
风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的霁月,悄悄把车速降下了一点,让车子更加平稳,“两天前h省有个委托,是个道行不浅的厉鬼,支系的一名弟子前去处理受了重伤,到今天都没醒过来。”
“h省,是丰氏吗”
“没错,受伤的弟子是丰氏的小少爷,天赋非常不错,今年19岁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
“派人把家里那颗野参送去吧。”
“好的。”风家主脉这代仅有二人,支系却是错综复杂。丰、冯、枫等许多沾有风氏血脉的支系遍布各地,也是支持风家发展的重要力量。
风霁月虽出生起就没有灵力,但作为几代来唯一的女孩子又是直系,偶尔也会过问家族事宜,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直系与支系不再像旧社会那样的主仆关系,而是更加趋近于互相扶持,不过直系自古以来实力最强,固一直是中心罢了。
风伯是风家的主管,一直都镇守主宅拥有非常大的权利,但老人非要追着到b市的宅子,美其名曰就近照顾霁月,什么事都非要亲历亲为。
车子沿着偏僻的小路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一道铁门出现在了前方,拍下车牌后自动升起放行。
很少有人知道,这偏僻的山顶竟是有一座大宅子!中式复古的小楼此时大门开着,一名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站在楼前频频翘首,见轿车驶来连忙赢了下去。
“小小姐呦,这小脸儿咋又瘦了坐车坐累了吧快进屋歇歇,茶都给您泡好了!”六婶是小时候照顾风霁泽风霁月的保姆,后来丈夫和女儿出了事故不幸去世,孤家寡人的她就在风家留了下来,一呆就是近二十年,早就把风家当作自己家了。
风家人都比较随性,这个宅子平时也就住着风伯六婶还有刘叔三个人,霁月的父母经常“离家出走”,霁泽到处处理委托霁月又上学自己住在市区,所以这还是比较冷清的,但是每次霁月跟他们说不用在这守着,几人却都摇头拒绝,说要让小少爷小小姐回来的时候能找到家的感觉!弄得霁月哭笑不得。
“六婶,刘叔呢”
六婶待车刚停好就跑过去开门把霁月迎了下来,厚实温暖的大手拉住霁月的手向屋内带去。“老刘带着大黄到后山钓鱼去啦,说要给小小姐弄条新鲜的大肥鱼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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