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三百五十章 输了

    很快,一阵狂风沙暴席卷整片大地,天空终于被撕开,破了一个大洞。所有的魔类都争先恐后地往里面塞。弦衣看见他们面上兴奋的神色,似乎心跳快了一些。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一个人影。

    狠戾而倔强的。

    一抹白,透过那黑洞,从很远的地方一点一点缓缓地走过来。散着墨色的长发,赤着莹白的双脚,神色淡而冷。

    弦衣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进来了一个陌生人,本事很大,还打开了蛮荒。他当即拎着大白就躲到了山背面去。直到山那头响起她熟悉的声音,恍若隔日。

    弦衣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进来了一个陌生人,本事很大,还打开了蛮荒。他当即拎着大白就躲到了山背面去。直到山那头响起她熟悉的声音,恍若隔日。

    终究还是变了。从最初的没心没肺,到后来的狠戾倔强,到现在的淡漠清冷。她的每一次变化,弦衣都得幸能够见到。不晓得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出了蛮荒之后,知道流锦的父亲被她最深爱的人杀死,知道她眼睁睁看着最爱她的阑休死在她的怀里而无能为力,她是受了许多委屈和痛苦才被逼到这一步的。弦衣明明很心疼,却总是忍不住说出许多言不由衷的话来,哪怕被她拿剑指着,也能引起她的一丁点注意力。

    要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去放到死人身上了,那活着的人就会很辛苦。流锦辛苦,弦衣也辛苦。包括当时守候着流锦的青夜也辛苦。

    说不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弦衣爱上流锦的。总之等到他自己发觉时,已经深不可自拔了。愿意拿一切去交换,只想要流锦的两个吻,只想要流锦对他半生不离不弃。

    流锦答应他了,可又很狡猾。她把自己的一生缩得很短,以至于许诺弦衣的半生也变得很短。

    他要眼睁睁看着流锦,一直伤害着自己,说是要为以往的过错赎罪。但在他眼里,流锦什么错都没有。唯一错的就是,她太过在乎别的男人。明明发疯似的醋,可他真的感到有心无力。原本可以离开的,除了心,其他的都可以全身而退。只可惜,那决心只进行到了一半就再也没有勇气。他不敢想象,流锦谁都没有了,有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那时,她竟然为了能得到有关阑休的一丝不确定的讯息,而甘愿将他努力为她拼来的天帝之位拱手给人。是不是他于她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唯一的那一次,他离开了。却再半途中舍不得又回来了。

    那段时间,于他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流锦为了别人,连自己都不要。直到最后,流锦竟也舍得给他织一场五彩斑斓的幻境。有那么一刻,他似真的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只要他再努力一些,就真的能和流锦在一起。

    只是,那是梦啊。

    梦醒的时候,他就只能亲眼见着他最爱的人烟消云散……

    人生,从此似乎缺了很大一块。只要一去触碰,就硬生生的疼。

    流锦说,有来世的话,他一定要先找到她,不让她伤心不让她难过,不让她爱上别的人。

    尽管她将她往后的生生世世都许进了佛门,明明他早就应该死心,可他就是停止不了,没有一刻不在寻找她。

    总是抱有一点点侥幸,万一就先一步找到她了呢弦衣与被流锦丢下的大白一起,走过锦秀河山,走过繁华闹市,走过生来死去……该走的地方都走过了,但就是没有流锦的影迹。但弦衣仍还不放弃,又去走遍天界,最终无可奈何地停留在西极的佛门之前。

    弦衣一直不信,尽管流锦应了佛祖生生世世,但流锦没有七魂六魄,连轮回都不收留她,又怎会出现在西极。可他还是来了。因为其他地方都没有了。他亦是不信,流锦就这么化成灰一走就再不会回来了。

    然而他到达就西极,佛祖却不愿意收容他。西极诵的佛经,会让他头痛欲裂。佛祖现身再佛塔塔顶,佛光万丈,却只让弦衣放下执着。不是他的就永远都不是他的。

    弦衣怒极,捏决就与佛祖抗衡,结果被佛祖一串佛经生生给压下了西极去。

    从此,没有希望,没有寄托。比在蛮荒时还要暗无天日。弦衣一蹶不振。

    他依旧是妖界的妖王,光鲜亮丽。那双目中,再无光泽。眸子明明很美,却空洞得没有底。

    他嗜酒,想在醉后再做一回当年流锦给他织的幻境里的美梦;他游走花丛,渴望每一次伸手去抱的都是流锦,有她的发香;他带坏了大白,连大白都与他一样变得懒散而无谓了起来。

    大白也很想流锦,在妖界时每每弦衣在寝殿内与妖姬寻欢时,它都会蹲在回廊上,眯着老虎眼,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来。用它的虎脑,它觉得弦衣想流锦想得没有人性,而它却还是保存着虎性。它要比弦衣强,它因此有些看不起弦衣。

    直到弦衣给了大白一个玩伴,大白对弦衣的不屑和看不起才渐渐缓和了一些。

    听说天界的前火神羽化了竟带着记忆入了轮回,还跑去了西极当和尚,弦衣感到颇为震惊。既震惊道殊竟舍得尊荣,又震惊佛祖不收容自己却要收容道殊。继而他感到很不满,西极佛祖未尝不是一个偏心的家伙,他去就不行,而道殊去就可以。

    然是后来他才明白也不服气,他是注定与流锦无缘的,不管他做什么。佛语有云,解铃还需系铃人,而流锦的铃自始自终都是道殊一人,而不会是他,亦不会是别个。

    当弦衣知道流锦在佛门修行、成为了一颗佛前的琉璃珠,道殊的一举一动都变得理所应当了。到这个时候,道殊都还不肯放过他的流锦。

    他恨不能立马冲进西极将那厮胖揍一顿。只可惜他去不了西极。他便一直隐忍着,等待着。

    流锦下界去历劫时,他满心欢喜地跟着下界,这回一定能让流锦先遇上他,让流锦先爱上他。然天有不测风云,流锦去到哪里弦衣都能见到道殊阴魂不散。明明弦衣几乎是同时与流锦下界的,结果哪想道殊竟还要先快一步,早在流锦下界之前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流锦那么小,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弦衣。道殊第一时间出现在流锦眼前,从此她能看见的也就只有道殊而已。

    弦衣,他还是输了。十分颓废。

    然而大白却很较真,趁着弦衣赌气将它落下的空当,它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白毛大狗,拼命往流锦的生活里挤。从一头勇猛傲娇的大白虎,变成了一条温顺听话的大白狗,大白突破了它身为老虎的底线。从此,大白能屈能伸的优良品质,在它们兽界得到了良好的口碑。

    又过了许多年,弦衣依旧单身。大白也单身着,但不寂寞。因为弦衣的麒麟兽能够很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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