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三百三十七章 噬心术

    我闻言,冷不防笑出了声。www我赞同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挪了挪头离开了弦衣的腿,重新躺在云头上,翘着腿睨他一眼,又道,“但他们就是无所不能。”



    弦衣哼了一声,道:“所以我才十分不喜。”



    我想着他所说的话,想着想着忽而发现一个漏洞,便问:“要是从下一世开始,在我入佛门之前你还没能遇上我该怎么办等我入佛门了,你会不会也来与我一起出家”



    弦衣道:“不会的,我是生是死都不会停止寻找你。”



    我愣了愣,哑然失笑。下一世,有没有我都还不知道呢。他又如何能说找我就能找到我。



    后来,我问弦衣:“起初我混入妖界想帮着别人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弦衣叹了口气,云淡风轻道:“这哪个晓得。我记得我是恨惨了你的,敢毁我肉身,敢逐我入蛮荒;要是被我逮到就有你好看。约摸是在蛮荒时某一眼对上口味了,渐渐那些想法也就无足轻重了。”



    我挑眉道:“那究竟是哪一眼对上你的口味了”



    弦衣眯着眼睛娇艳地笑了起来,啧了两声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发倔发狠的模样,唔,尤其美。”



    我亦笑道:“你没告诉过我。”



    他道:“那我现在告诉你算不算太迟呢。”



    我想了想,道:“该是不算罢。”起码还能在我活着的时候听到他如是说。



    祥云飘着飘着,我无意间往下面一瞥,便看见下方是一处幽幽的山谷。分不清眼下是个什么时节,山谷里竟隐隐约约盛开着白色的小花。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指着山谷与弦衣道:“我们去一下那里。”



    弦衣也没问为什么,径直催动着祥云往那山谷里去。



    在山谷里落了脚,我急切地奔上前去看那些白色小花,却不是杨花树上洁白满树的杨花。这世上,不知何处还有杨花。



    弦衣很合时宜道:“没想到这样僻静的山谷里,这些白兰花竟开得这般好。”



    我走进白兰花花丛中,抬手折了些小花。一小把花放在手中,倒有几分似杨花。后来我与弦衣再去了一趟东海,将一小把花放在了东海海岸边。



    回到九重天时,大老远便看见大白欢喜地跑出来迎接我们。恰逢有小妖前来向弦衣禀报,道是新一批的小仙子进献上来了,让弦衣去看一看,喜欢哪个挑哪个。www



    彼时弦衣重重地拍了小妖的头,沉下面皮斥道:“本座一个都不要,全部退回去!”



    我与大白很有默契地远离了他,朝寝殿走去,边对他道:“还是去选一选,莫要尽数辜负了。”



    弦衣在身后很没风度地大喊:“我一个都不喜欢,是他们多事!”



    入了寝殿,意外地,发现桌几上安放着好几只果盘。果盘里尽是花花绿绿的果子。那是南极的夏果。



    还是青夜送吃的来时与我说,那些皆是南极仙君在第一批夏果成熟之际第一时间摘下进献来九重天的,南极仙君道是我有可能会喜欢,青夜这才让人将夏果端了进来。



    想起初初在九重天时迷路碰上的那位没脸没皮的南极仙君,后又在穷州遇险时被他所救。似乎他总时不时出现一回,而后帮我一回。我不得不承认,他着实是为有情有义的仙族。



    挑拣了几只果子扔给大白,大白刨着爪子趴在桌几底下吃得正欢。我亦捡了一个尝,运气比较好,尝的第一个便是甜的。



    青夜亲眼看着我吃下他专门为我调理的羹之后,安心地退了出去。他说,那羹,有助于我的身体能维持得更久一些。我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每每他送来的东西皆全部吃干净。



    青夜走后,我点起了燃香,给大白捏了个结界罩住他,而后爬上床榻,看床头处摆放着的光球。



    蛇儿在光球里生长得很好。它懒懒皮皮地瞠起眼皮,看见了我,对我呲了呲小尖牙之后便不再理我了。



    不由自主地,我又往光球上输送了些灵力,不为别的,只希望它能够生长得更好。



    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点地流失,我伸手入光球里,手指拨了拨青蛇儿的头,它爬起来缠上我的手腕。我不禁笑笑道:“蛇儿,要是我没能等到你长大,定是我修行去了。我要去修行很久,你守不到我的话,便不要守了。”想了想我又道,“唔,兴许你连记都记不得我,我不必担心你会为我难过。”



    我没将手收回来,任蛇儿尽情地吸取我的灵力。只有这样,它才能快些长大。



    后来不知不觉又乏得睡着了。四周一片安沉,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四肢都被冻得麻木了,心口的地方冷到极致,惊起阵阵空洞洞的虚无感。



    结果我却是被胸中的一声虚弱不堪的跳动给惊醒的。www一声,两声,继而是一声接着一声越发鲜活地跳动着。



    该是许久,我都不曾听见这样的跳动声。在胸腔里来回回荡,激起阵阵酸涩的钝痛。



    一时间,难以言喻的各种感觉重新漫上心头,忍得久了,便似一块巨石压在心口里,除了忍还是忍。一直待到忍得窒息了过去方才罢止。



    我永远都没想到,心口里被冰封的那颗心,会有回暖的那一日。



    约摸是灵力都被蛇儿给吃掉了,我连冰封的能力都不再有的缘故。



    瞠开眼,我疲惫地自床榻上坐了起来,扶着鼻梁细细地喘息。



    颤着手抚上自己的心窝,委实又被吓到了,倏地又缩了回来。



    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松脱了去,我愣愣地低头看,见床榻上躺着一缕发。发被磨得很旧了。



    我哆嗦着拾起那缕发,捧在手心里端详了半晌,想努力咧嘴笑;很努力将发攥紧在手心里,害怕它从手缝里溢出,将它贴近胸口,强忍着突如其来的心痛,咬牙道:“阑休,阑休,是不是你离开我了,我永远都再见不到你了我要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不晓得我会走到何处去”



    不晓得走到何处去但总觉得再也见不到你



    将头埋进膝间,我咬紧嘴唇,努力着不去难过



    我答应阑休的,再也不难过。



    手里拽着发放在唇边狠狠一吻,我又道:“你放心长大,再不久我父尊母上亦要回来了,我不在的话,你若还记得我的话,能不能帮帮我代我尽一尽孝道啊此生,我都白活了。唯一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便是不断地反省、悔恨我所带给你们的伤害阑休,我知错了”



    “流锦”



    门外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令我呼吸一窒。



    我胡乱吼道:“不许进来!你走!这辈子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你滚——”



    然而他却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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