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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没多久,妖王殿中步入了一个个纤腿蛇腰、妖冶美艳的妖女,面上皆挂着醉死人不偿命的媚笑,不断地摇曳着身姿想博得弦衣一睐。
负责引着妖女入殿的小妖点头哈腰地询问道:“大王,这些您看满意不满意要是不满意小的这就下去重新筛选!”
我依靠着弦衣面前的案桌,抬手往他案桌上捡了一粒半剥开的荔枝,捏着果皮将果肉挤进了口中,道:“你这妖王当得很惬意。”
“你是因为嫉妒才说出这样酸的话来吗”,弦衣原本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说着突然往前探过身体,长臂卷起我的腰将我拖入他的怀中,凑过来嗅了嗅我的发不紧不慢与小妖道,“本座有了怀里的这位如花美眷,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本座需要这一干美人儿的”
他的力道很大,恨不能将我的腰勒断一般不容我挣脱。一直待到小妖会意,将一干不情不愿满脸失望的美艳妖女领了下去后,他都不曾松开。
正当我又欲捏诀强制让他松手时,他突然贴着我的耳朵细声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只要你愿意,还有我这双手可以抱着你,还有我这里的怀抱可以给你靠,以前别人对你做的我并不是做不来。”
我道:“我不愿意。”
弦衣闻言,在我后颈就着我的发深吸一口气,不辨喜怒道:“又没让你现在就愿意。你若跟了我,我必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
在妖王殿歇了几盏茶的功夫,其间我也不催弦衣,兀自吃着小妖送上来的水果,弦衣自己歇够了才开始像模像样地整顿妖界。
不得不说,弦衣这位花里胡哨的妖王在妖界的威望十分高,他一回来没有哪个不信服;妖界一下就被他干脆利落地整顿得秩序有加。
罢后弦衣闲适地斟酒递给了我一杯,笑眯着眼睛道:“你满意么,来我们干一杯。”
我睨着那酒,道:“又是妖界第一琼浆玉露酒”
弦衣一手托着腮,眨了眨眼,道:“你不敢喝啊”
我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与他碰了杯仰头而尽。听他纳闷道:“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相信我了。”
我道:“并非相信,只是不在意。既然你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我便回去了。不用相送,继续当你酒肉为伴逍遥自在的妖王。”
弦衣笑了一声,道:“还真是不给面子,好歹本座也是妖王。”
我道:“蛮荒封印已破,妖族重新往妖界聚拢,怎么都得搞出一点儿动静来。方才入妖界时,还有惊慌失措的土地神偷偷摸摸地跑出山头”,我往外走了几步,负着手侧身看着上座的弦衣,“你说有没有可能,天界会趁着我与你一起来了妖界,而魔界群龙无首且蛮荒出来的魔族难以安分,遂再次一举进攻魔界”
弦衣愣了愣,随即眼底绽出妖冶非凡的光芒,道:“这样不是更好么。且莫说仙族会白跑一趟,蛮荒里出来的魔众怨气冲天,说不准还会损失惨重。九重天这个时候空荡得很,”
说着他就走下了座椅,到我面前揽着我的肩就一起往外走,继续道,“听说火神的仙妻是个美人儿,只可惜脸上有了几道疤,啧啧,真真可惜。上回被打进忘川河也没能淹死,极有可能是得火神庇佑才如此命大。说实在的,本座忍不住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火神之妻了。”
我脱开弦衣的手臂,与他一起离开了妖界,道:“听说,听哪个说的。”
“那可是天界的风云人物,随便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了。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弦衣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嘴角似笑非笑,“我的魔尊大人,现在我们要去玩玩儿吗”
我看着弦衣,一直等到他嘴角的笑意柔软了下来,道:“想要替我报仇”
弦衣不置可否地挑眉,道:“要报仇何须让我帮你。”
我笑:“要是火神并没有领兵趁机攻打我魔界呢,不怕冒险赔了你的命可划不来。”
“不冒险哪来的刺激。”弦衣如是道。
他说得在理。打从放他出蛮荒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冒险和刺激,并切身体会其带给我的鲜活感觉。
出了妖界之后,我与弦衣在人界逗留了一阵。人界烈日炎炎,我与弦衣从街头转到街尾,头顶他始终笑容不减地为我撑着一把艳红的伞遮挡阳光。
在街尾的巷子里,我随意捡了一两本小话本,而后在晃悠悠去九重天的路上翻来看看。似乎我们去的不是敌人的窝,而是轻车熟路地回自己的家一般。
人还未到九重天,天就起了雾。使得我与弦衣能够顺利地落脚在南天门。值守的仙兵还未来得及叫一声便倒了地。
弦衣边走边道:“我还听说,天帝闭关了,天后爱天帝爱得惨亦跟着闭关了,本是想难得来一回九重天,还能见一见凤族的凤君,看来是泡汤了。”
“想要见凤君并非难事,只是今日你不是说了要先见火神之仙妻”我好笑地看着他道:“你究竟是听哪个说的这些。”
弦衣反问道:“你觉得你身边还有哪个是最了解九重天的这些八卦的”
不用多想,委实只有一人。我道:“你何时与青夜走得这般近了。”
他对我柔媚一笑,道:“这个不用你多操心。”后来我与弦衣径直入了焱采宫去寻那火神的美娇妻。去到园子时,美娇妻正于树下的长榻上歇息,看来过得是相当的滋润。连面上的几道疤也因精致的妆容和薄薄的纱巾而变得朦朦胧胧不显得那么狰狞了。
弦衣轻手轻脚地走到画潋跟前,笑眯着眼睛弯身细细端详着她。约摸他也是火属性的缘故,竟让睡梦中的画潋记混了人,语气惺忪地叮咛了一声:“殿下,你回来了。”
弦衣疑惑道:“怎么说也是对恩爱夫妻,怎称呼却如此生疏。在人前不是唤‘殊’唤得火热么。不过本座可不是你的‘殊’。”
画潋闻言猛地惊醒了过来,张开了双眼,却看见弦衣凑得很近。她刚想出声,弦衣食指便竖在了她的唇上,风情万千道:“嘘——让外人进来撞见你我偷欢就不好了。好歹也是火神之妻,名誉多重要。”
画潋压低了声音,掩下慌张,喝道:“好大胆子,竟敢擅闯焱采宫!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皆说凤族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又目中无人,亲眼所见委实不假”,说着弦衣手指轻轻摩挲着画潋的侧脸,忽而手指一挑揭下了她的面纱,“要是没有脸上的疤,可能会更为可观一点。既然都成了这副模样了,还戴着面纱做什么,火神又不是不晓得你的疤。”
“你!”画潋被气得哆嗦,连忙起身,却被弦衣倾身压下。
弦衣的手指继续描着画潋脸上的疤,轻轻邪笑道:“‘贱人’,这两个字挺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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