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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殊渐渐眯起了凤眸,定定地看着画中人,道:“她就是魔尊之女。”在他的记忆中,仙魔不两立,而他这个天界之火神,该做的就是摒除妖魔两界,而后一统天界。先前,妖界被他弄得四分五裂,现如今却却是轮到魔界了。
画潋道:“这魔尊之女,诡计多端狡诈非凡。现在看着这画像想来,妾不禁有些怀疑,她初入九重天蒙蔽殿下法眼时是不是化身为一名小童子在焱采宫肆意进出。”
“小童子,是何模样的”
画潋道:“该是与这墙上的画中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比一般的童子显得尤为娇小。”
道殊愣了愣,随即转身,双目不再那画上流连,道:“给本君说说,有关这位魔界公主的事情。”似乎印象里有那么一个娇小的身影与那画中人逐渐重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正是昨夜食神带过来饮酒的童子么。
魔族之人,竟然也敢堂而皇之地入九重天,还与他仙族之人相勾结。
画潋闻言,面上得意的笑愈加灿然了些,看着道殊坐在了书桌前,连忙贴着身子将自己送了过去,口中细细讲述着有关魔界魔女的一切。
无非是魔女异想天开妄图勾(蟹)引天界火神,然后使出种种伎俩博得火神的新人与同情从而好行使大逆不道之举。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得逞。
从始至终,魔女口中那生生的爱他,都只是谎言。全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在演戏。画潋说,她很会演戏。
说罢后,画潋软着身子瘫在道殊的怀里,若有若无地蹭着他。可道殊就是不为所动。突然,道殊毫无防备地伸手钳住了画潋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自己,道:“若是本君让你哭,你会不会哭。”
即便是画潋哭,她亦只会狂烈慑人地哭。因为她一向骄傲惯了。爱一个人对于她来说,就是占有;既然她都已经占有了,为什么还要哭。
最终画潋没有答话也没有反应得过来,就被道殊一把掀落在地。他毫不留情地拂袖离去,道:“既然做了本君的妻,就该规矩一些。莫要妄想着能够引诱本君。你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本君会答应你。”
画潋气极反笑道:“我要有朝一日,我与魔女之间,你只能保护我不能保护她!”
道殊脚下未停,道:“这个自然。”对于他来说,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画潋好歹是仙族,而魔女却是魔族。
那日我转身,与阑休一起,随着绯颜与她的万千龙族将士而去。身后是画潋的破口叫骂,性子清冷的火神一言不发。
画潋骂我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但是我得纠正她,用行动纠正她,不得好死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从始至终我都不曾见到天帝,往后也没再见到天帝。后来才听绯颜说,天帝闭关,乃羽化之初始。因为他终是弑兄,这是天理循环的报应。难怪画潋也说天界火神不久将继帝位,修为有突飞猛进之趋势。
绯颜一边让她龙族军队回去了东海,一边与玄寒送我和阑休一直到了魔界风口。阑休面色一直苍白得紧,恐怕我不扶着他,下一刻他便会在我面前倒下。
连绯颜看了一眼阑休都说:“这回青年伤得委实不轻。”她说这话时不吝抬手去捏了捏阑休的手腕,霎时眉间就隐隐有一抹凝重。我便心急地问:“阿姊,阑休伤得如何了”
绯颜看向阑休不语。阑休不着痕迹地挣开了绯颜的手,笑笑道:“锦儿不要担心,回去休养一阵子就会好。”
我看向绯颜:“是这样吗阿姊”总觉得、不是我敏感,阑休似在隐瞒我什么。
绯颜点点头,道:“兴许是这样也说不定。”她手在眉间支起帐篷朝忘川彼岸眯着眼睛望了一眼,“这忘川,还记得上回见的时候,汹涌澎湃十分不安宁。不知有多少年没到这处来逛一逛了。阿妹快让好青年进去,你俩皆要好好养伤,莫要耽搁。”
我想了想,道:“难得阿姊来一趟,都不请阿姊进去坐一坐是我的失礼。但眼下阿姊也委实不该和我们走得太近,我就不请阿姊进去了。”
绯颜勾着嘴角道:“我会怕和你们走得太近为何还要去九重天将你们两个傻子带回来。”
“那……”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现在就让她随我们去魔界转转。
玄寒适时地凑了过来,与我道:“君上是怕再不回去,族里的几个老顽固就真会被气得咽气了。君上出来时,他们就说让君上回去正好替他们收尸。”
我恍然大悟。
绯颜叹了一句:“人老就是容易磨叽,干脆不起来。我赶回去瞧瞧,若真要是被气得咽气了,往后没有哪个磨耳根也清净。”
我连忙道:“那阿姊你快快回去看一看。”
于是绯颜冲我摆摆手便转身走在了前面。玄寒对我作了一个揖,道了一句“锦公主,告辞”后,就匆匆跟了上去。
只是不想,绯颜前脚一走,阑休捂住胸口嘴角竟溢出了血。我抱起阑休的腰,当即捏诀径直飞进了魔界。阑休头乖顺地枕在我的颈窝里,颈窝里一片温热。我将他搂得越发紧了些,颤声道:“阑休你不能有事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
“锦儿……我不会有事的。”他薄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窝里。原以为他不会回答我。
漫天纷纷扬扬的纯白色杨花,落了一地。杨花树下,依偎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子一手搂着女子的腰,一手去撷女子发间飘落的小花,低着清然修长的眉目,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女子便阖着双眼,长发就着白色裙裳袭了一地。正如一朵盛开不败的杨花。树脚,斜靠着一柄银白的剑。
阑休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父尊的书房里,描着我父尊与母上的画。他走了过来,在我身边静静地站着,我头也不抬地问:“你看我画得像是不像。”
他道:“很像。”
我便笑:“母上没见过,是就着我自己的模样画的。”
“锦儿……不要这样勉强自己好吗……”耳边是阑休的温声软语,他的手指自我耳际滑过,抚平了我的鬓角。
我掀起眼皮看着他,这么多日了,面色依旧是没有血色异常苍白,皱眉问:“伤都好全了么”还记得当日我带他回魔界来时,他不让我碰他那一身伤,而是将自己锁进屋子里谁也靠近不得。屋子里闪着青幽的光泽,我便坐在屋外的回廊等了几个日夜。
他总说他已经好了。没事了。
阑休笑了笑,道:“自然是好全了,但就是看着锦儿整日整日地闷在书房里,难免我也会觉得有些闷。”
自父尊走后,魔界这偌大的魔殿就再也寻不到他的影子。我搬来了他的地方住,用他的书房坐他的位置,他的寝殿却原丝不动地保留着。心想哪日他和母上两个人晓得归家了,回来也不用太收拾住处。
父尊的书房有许多东西。我看他描的画,读他读过的书,批他在书桌上批过的折章。以往他做的一切,而今都由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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