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殊眼里的慵懒的睡意霎时就转化成了怒意,问:“你是不是咬我了”
我道:“我有咬你吗我不记得啊,哦对了,方才我是看见有一只蚊子在咬你下巴,我于心不忍,于是拍了蚊子一巴掌。”
他阴沉沉地问:“那么蚊子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生生的哪有一只被拍扁的蚊子,理所应当道:“它跑了呀”
“流锦——!”
“干、干嘛,你、你冷静点……冷、冷静点……”
我深刻地觉得,道殊他不是一个好队友。队友就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帮助,不管是遇到危险还是没遇到危险,都要调整矛头一致对外,而不能将矛头对准自己的队友又掐又揍。
晚饭间,我一边侧脸上顶着一排清晰的牙印,疼得我吃东西都抖牙根,但我还是清楚无误地向道殊表达了我这一想法。
显然,道殊为了队友不该为的事情,因为我下午时分咬了他一口,他揍了我一顿之后,再咬回了我一口。
道殊用了几口饭食就停了筷,没再多吃,与我以理说理道:“那你趁着队友熟睡之际,为一己私欲而残害队友体肤,你就是一个好队友了吗”
我捧着臃肿的侧脸呲牙咧嘴道:“你莫要用队友的普遍标准来衡量我,况且我从没承认我自己是个好队友啊!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值得信赖。”
这冥界的伙食也忒难吃了些,莫说道殊只用了几筷子就停下了,我亦没吃两碗饭就吃不下去了。尽管我一点儿也没吃饱。
吃东西也要有水准,不能因为一味地填肚子而吃。
道殊捏着额角问:“哪里不值得信赖。”
我斜睨了他一眼:“我干嘛告诉你,万一一会儿你又揍我怎么办”
道殊道:“不揍你。”
我不信他:“你拿什么保证”他欲开口说话,我便又急忙道,“这次莫要再用你的神格保证了,那能值几个钱,你拿别的更值钱一点的东西保证。”
道殊想了想,道:“……一时想不起来。”
我问:“到底是想不起来还是没有”
道殊这厮就是这样无赖的人,见我不吃软立马就变了脸,寒碜碜地看着我,道:“现在被我揍还是一会儿再被我揍,你选一样。”
我一下就怒得粗了脖子,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简直与你无法沟通!”
道殊不语,只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骨。
我动了动口,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比如我不被你揍之类的。”
他风情万种地笑睨着我,问:“我不值得信赖吗”
我颓然点头,掐着手指头道:“只有一丢丢。”
道殊笑得愈加妖娆美丽了些,狭长的凤目一闪一闪的,道:“那你就说说那一丢丢,我打算不揍你。”
于是我鼓起勇气一一道来:“你面相生善看起来脾气平和且有度量,但实则却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且还爱记仇,不懂知恩图报泉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反倒以怨相报,最最关键的一点也就是你最失败的一点——”
我停顿了一下,这厮听得貌似很认真,他道:“说下去,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就是你太纵容你自己还光说不做!”我道,“就拿你喜欢动不动就揍我这件事情来说,你不是说不允许哪个伤害我吗,不允许我受伤吗,你哪次不是照样将我揍得天地失色。”
见他没有多过激的反应,我便语重心长又道,“你就是太纵容自己,这样十分不好,你应该学会多纵容别人。”
道殊撑着下颚,见我一口气说了他这么多缺点,大抵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嘴角的笑意也忘记了收敛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嗫喏道:“当然,这个‘别人’也包括我在内。你莫要觉得我是在恶意中伤你,我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还、还有……”道殊的嘴角开始慢慢扩大,“你也莫要想着再揍我了,不然往后我觉得我都、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良久,道殊笑眯眯地问我:“流锦你说完了吗”
我想了想,道:“暂时、暂时没有特别想说的了,但请保留我随时补充的权利……”
道殊继续笑,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那你吃饱了么,这些还要不要吃倘若不吃了,我让人来收下去。”
我摸了摸肚子,老实道:“饱是没有饱,但这桌子上的东西我委实是不想再吃了,不好吃。”
“那……”道殊眸光一流转,潋滟不可方物,“我让人准备些点心还是说一会儿我亲自烤肉给你吃”
我肝肺一哆嗦:“道、道殊,你你、你没事罢……”
按照我往常的经验来讲,这厮定是会先大怒一番,然后咬牙切齿地维持着风度笑着对我拳打脚踢。可眼下……真真是太不正常了,他莫不是被我刺激得一下缓不过气来……傻了
道殊看向我,对我晕着唇角眯起眼睛风华烨烨地一笑,我顿觉四季如春暖再无冰寒日。一股老血直冲脑门,奔腾得慌。
他道:“我没事,我很好,流锦不必担心。之前是我太没有度量太斤斤计较太不知恩图报,所以我现在决定补偿你。不过至于我太光说不做太纵容自己揍你揍得随心所欲……我现在没揍你,你作甚么还要流血呢”
“啊”我有流血吗
鼻管一阵灼热,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道殊就已经倾身捏住了我的鼻子让我仰头。几滴血不甚滴在道殊的袖袍上,染了几只深印,我这才惊觉原来我又流鼻血了嫘。
看来最近委实天干物燥很容易上火。
道殊自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毫不吝啬地替我擦着鼻血,那扎眼的笑容未减,又添了一丝戏谑的意味,道:“这回我可没动手。”
我余惊未消道:“你你、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怎么不发火。”
道殊面皮上流露出了真切的神情,道:“我这不是在纵容你么,你不喜欢”
“喜、喜欢是喜欢”,我硬着头皮道:“只是、只是不大习惯……”
紧接着道殊那sao包的鸟儿又是一通暖暖的笑,道:“没关系,我容你慢慢习惯。”
顿时鼻管里就又是一股汹涌澎湃。我连忙捏紧了鼻子跑到桌几那边拎着茶壶往口中灌水,含泪悲愤地囫囵道:“道殊我求你还是揍我罢,不要太纵容我了……我受不起……”
道殊当即拉下了脸,冷笑三声:“你知道就好。”
冥界黑木林里的天火因我以六面冰盾遏制住,虽说我结的冰盾不易被天火马上消融,但冰盾的水却是黄泉水凝结而成,效果不如玄冰显著,无法一举成功熄灭掉所有的天火。
只能一步一步来。照此下去,需得六七日的光景。
第二日傍晚,据说冥主为了歌颂天界博大宽广的情怀,以及为了感谢我与道殊这两个远道而来解救冥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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