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四十七章 要烤干了

    “没关系”,我无力地抬起胳膊圈上道殊的脖子,道,“我是很大度的,真的。不过在我大度之前……”我胳膊猛地收住,勒紧了他的脖子,勃然大怒,“先让我弄死你!火旺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将我拉下水还欲烧干我!你这只鸟儿就该一生不举一生孤独!”

    可恨的是,这厮居然不反抗我,还面不改色。我用那么大的力勒他他也不惊慌害怕。兀自再勒了一会儿,顿觉无趣,我松开了他。

    他湿漉漉地定定地看着我,与我一字一句道:“流锦,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若是下次我还欲伤害你,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那是道殊头一次对我发誓。说他如果想伤害我,我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

    不得不说,这一点这厮委实是与我相似。一般不怎么发毒誓,一旦发起毒誓来不认人,狠毒非凡。

    带上身家性命这样的毒誓,我当然是要相信的,并且还要稳稳地记在脑海里。

    我很干渴,无奈又无法捏诀自己召水,道殊便去摘了一片比掌心大的树叶,去汲山壁里冒出来的新鲜泉水与我喝。

    我靠在树荫底下,看着他那纯黑的背影,阳光越是明媚,看他越是清晰。清晰得有些许的刺目。

    道殊来来回回为了汲了数次泉水,可每次也就只有那么多点,他却不厌其烦。

    见他这样,想着他会如此全然是为了我去魔界而造成的,我也就没有多少愤怒可抱怨的了。

    再一次喝了道殊拿树叶裹着的少许泉水,他轻声问:“还渴么”

    以我的经验来看,此时此刻道殊这样问,我应该答“不渴”才算得上善解人意又体贴。但回头一想,我善解了他的意,那哪个又来解我的渴呢。

    于是我道:“才这么点儿水哪里够喝,起码要一桶才够”,我手一指划,“但鉴于你是用树叶装的,来回很难跑,就再跑个几十回看看能不能勉强解渴罢。”

    道殊不语,一双凤眸流光浅浅地望着我,忽而他唇畔一勾,沁出一抹淡笑。

    他一笑,我立马就觉得我脖子都粗了,底气略显不足地怒瞪他:“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喝这么多水才算够的,并非故意打磨你!”

    “我知道。”他应了一声。

    我道:“那你还不快去。”

    哪想他闻言非但不去,还倾过身体来不由我拒绝就将我抱起。我当即又反抗道:“我还没喝饱水我不回去,一会儿走到半路就会被渴死的!”

    “不是要抱你回去”,道殊低下眼帘来看我,笑道,“我将你抱到石壁那边去,喝足了再抱回来。”

    “道殊你这样……”我本是想说他不厚道没诚意,将我烤成这副干瘪的模样还不愿去取水给我喝;可是不经意间掀起眼皮看他,额上浸着一层薄汗,薄唇微微抿着也还未完全恢复色泽……他也是个有伤在身的人。想了想,我改口道,“算了,你且快些抱我去石壁那里罢。”

    我抬着袖子替他擦拭了额上的汗。他怔了怔。好歹也是为了我才去的魔界受的伤,他不愿与我说,那我也不拆穿他。

    然而道殊抱着我将将才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平地卷起一股凉爽的风,绛紫色祥光掠过,竟是绯颜君上落地,干脆而迅速。

    绯颜君上对着道殊道:“你身上仙气刚经龙印清洗,很火燥,最好还是将她放下,莫要靠她太近。”君上口中的“她”无疑指的就是我。

    这绯颜君上不说我还不觉得,她一说我就立刻觉得又干了些。我慌忙道:“快快快,将我放下,莫要靠近,难怪我觉得越来越干!”

    道殊也没耽搁,连忙又将我放回了树荫底下。他动了动嘴,张口与绯颜君上道:“还请姑姑施法替流锦解了渴意。”

    听他那语气,我有些震惊。竟带有一丝低声下气的意味。

    我私以为,道殊一直是只高高在上的骄傲的鸟儿,在九重天想必是早已经习惯别人尊他一声火神神君亦或是火神殿下,那是多么的威风而神气肉。

    而今,他却为了想给我解渴而以一种异常的低姿态来说话。听起来让我觉得我已经回天乏力药石无灵了一样。

    说实在的这不能不令我感动。感动之余,我宽慰地冲他笑笑道:“我误会你了,其实你也是一只好鸟。”

    我话一说完,绯颜君上也没答应道殊到底给不给我解渴,而是直接抬手捏诀,绛紫色广袖飞舞,风将树上的树叶卷起在半空中,随即有秩序地排列了起来,一边延伸到石壁的泉水那里,一边铺到我的嘴巴边。

    顿时,清冽的泉水就顺着树叶缓缓淌了过来,汇成细细的水流沾湿了我的下巴。我伸舌舔了舔下巴,水润润的凉快感。

    道殊轻轻道:“还不快喝。”

    我连忙捧住叶子,大口大口欢畅地喝了起来。这比让道殊拿着一片叶子一刺汲一点水回来不知要爽快多少,我感觉身体干下去的各个部分霎时又渐渐开始了复苏。

    喝足了水之后,我打了个饱嗝,看了看道殊,复又看了看绯颜君上,觉得很圆满。我咧嘴谢绯颜君上道:“绯颜同窗,你真是个好人!”

    道殊欲过来牵我,被绯颜君上不轻不淡地睨了一眼之后,顿时止住了动作。

    而后,绯颜君上亲自伸手将我拉了起来,道:“你我是同窗,就莫须这样客气。”说着她又扭头与道殊道,“你身上的伤用莲池泉水调养,至少得花半个月,这半个月你都莫要靠她太近。”

    道殊神情淡淡,不语。算是默认了。

    后要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近午时。绯颜君上说中午要吃烤鱼,道殊免不了要一场忙活。

    路上,我与绯颜君上走在一起,道殊单独一人走在后面,我问绯颜君上:“同窗是个什么意思”

    绯颜君上毫不含糊道:“同窗就是在同一间屋同一扇窗下一起考究学问的人。你我方才共同考究过了,算是同窗。”

    想我三万年来还没有哪个与我一起考究过学问。在魔界时,面对父尊的教导,是不允许我有不同的看法的,更莫说是要与我共同考究。而阑休,向来我说什么,他便点头是什么,也没有与我考究过。

    如今听绯颜君上这么一说,我顿觉找到了知己。难以抑制内心的汹涌澎湃之感,激动道:“绯颜啊,你真是我的第一个同窗。”

    绯颜君上面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叹出一丝感慨:“有文化的人就是容易英雄相惜。夫子曾预言,我此生不可能找到一个与我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同窗,他终究是错了。愚蠢而自以为是的夫子啊。”

    忽而背后的道殊隐忍着咳嗽了两声。

    我闻声扭头看去,见他手指正捂着嘴,面色似有些不大正常,便问:“你是哪里又不舒爽了吗”此等景况,他是突然伤疾发作也说不准。

    “对不起,我只是被呛住了”,道殊拿他那双染笑的细长眼睛看我,“你与绯颜姑姑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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