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七十三章 回蜀中

    逝以寻闷闷哼了一声,道:“你去看她们跳舞啊。”

    “不看了。”宋白玉牵起逝以寻的手,“跟我走。”

    说话间,带着酒气,他喝了不少酒。

    趁着人多,宋白玉带着逝以寻没惹人注意地离开了晚会,回到古索勒的家,却没有进去,而是进了后面的一片竹林。

    竹林里十分安静,只听得见竹叶沙沙勾勒出的风声。

    逝以寻由着宋白玉带着她在里面穿梭,走了一会儿,前方就隐约有了泉水声。

    走出了竹林边缘,有山泉从山涧里淌下,形成了一个水潭。

    宋白玉走过去,探了探水温,道:“水还有些温温的”,说着就回头来看她,“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地方,师父要不要下去洗一洗”

    逝以寻顺着他看的眼神,看见自己不知不觉已浑身泥垢。于是不多加犹豫,纵身就往水里跳。温暖的泉水裹身,果然舒坦。

    在水里解下衣裳丢到岸边去,逝以寻往水潭里边游。飞溅下来的泉水里边,是一个平坦的石台,她爬到里边靠着,浇水搓了一把脸,道:“白玉啊,你也可以下来洗。里面很宽敞的。”

    宋白玉在岸上温温道:“师父先洗罢,弟子帮师父照看着。”

    “这个时候又不会有人来。”

    回应逝以寻的,是轻轻的风声和清脆的水声。这个夜晚,应当是充满激情而浪漫的,因为,逝以寻终于可以和宋白玉共同沐浴了。

    事实证明,宋白玉的动作很轻微,但最终还是下了水,她在里面他在外面。两人之间,隔着几缕飞溅的流水。

    “白玉”,逝以寻本想找个暧昧点儿的话题来说,也好拉近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不过如上次在客店里,那般肌肤紧贴毫无间隙,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话题随着逝以寻的思绪,就被她往严肃的方向引,“你还记得上次在皇宫里,为师和你大战艳鬼的时候么”

    “记得。”宋白玉平静地吐了两个字。

    逝以寻回身看他,站在边缘水里。水只淹到他的肩头,肩膀上的线条被水珠打湿显得格外的诱人而蓬勃。

    一头长发散在水里如墨染,半低着的眼帘安静而幽淡。

    逝以寻问:“那时候你击散了艳鬼桃烟,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宋白玉抬起眼帘来,半晌才道:“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逝以寻摇头:“没有,为师就是问问。”

    “师父……”宋白玉欲言又止,显得很纠结很矛盾。

    一旦他这个样子,逝以寻就立马放下全部戒备,想也不想就游了过去,问:“白玉怎么了”哪晓得还没靠近,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就歪倒进了水里。

    逝以寻往脚下一看,下面还挺深,一眼望不到底,而脚踝上缠了一根类似水草的东西,越挣缠得还越紧。

    无奈之下,逝以寻只好弯身下去,用手将那水草解开。怎料越解更还越紧,水底下越发显得深不可测,她惊觉这水下有些不对劲。

    适时宋白玉也跟着下水来,有力的手臂往她腰间一搂,另一只手上捏着一块碎石,往缠绕在她的脚踝上的水草用力一划。

    水草被宋白玉划断,一缕绿油的光泽一闪而过,然后快速沉了下去。

    逝以寻眼疾手快连忙够着身体去将那绿光逮住,它在她手上挣扎了两下,便被扬臂甩了出去。

    宋白玉抱着逝以寻便往上浮去。逝以寻有些被这水压得沉闷,宋白玉脸上带着忧色,倏地靠近。

    逝以寻还没反应过来,他抱着她贴近他的身体,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为她缓慢地渡气。

    逝以寻攀着宋白玉的肩,手扣着他的肩背,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的脸。

    她觉得,明里暗里,神灵都是在眷顾她的,将宋白玉送来她身边,让她和他在一起,把她所有有关他的梦境和幻想统统变为现实。

    红尘万丈,她心一向所依。

    宋白玉的双臂渐渐收紧,双唇紧贴之间变成了一个吻,缠绵悱恻至死方休。

    两人双双在水中,墨发相纠缠,唇,舌,相互侵犯,相互占有,他的手掌隔着涌动的暗流,触碰游离的时候,逝以寻觉得有些灼热难消。

    那手掌顺着她的腰往上攀沿,缓缓而,丰,盈,地握住了她的,胸,前的,柔,软。

    顷刻间,一道强烈的电流袭击着逝以寻,身体激荡得像是淌出了,热。流,,变得,乏,软,无力。

    轻重得当的,揉,捏,险些让她的意识都要模糊,指端轻抚过她的锁骨和脖颈,最终扣在了她的后脑上,不断加。深那。个。吻。……

    浮出水面的时候,逝以寻差点儿窒息。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与宋白玉坦,诚,相,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急剧起伏,看着她的眼神,却幽邃得化不开,仿佛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在看,恨不能,吃,干,抹,净。

    再火辣下去恐怕就不好了。

    逝以寻紧着喉咙,扯过岸边的衣裳,裹身就跳了出去,还不忘拍拍宋白玉的脸,让他醒醒神儿,道:“白玉总是这样让为师yu。罢,不,能,以至于差点儿坏了正事。”

    逝以寻光着脚,在地面上来回踱着,在一处蓬松的草地上找到了那截东西。湿湿滑滑的,不是水草。

    宋白玉穿好了衣裳,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蹙了蹙眉,问:“这是什么”

    上面幽绿的光泽还未完全消退。

    逝以寻掂了掂,手指捻了捻被宋白玉用石子划断的地方,手指上一股粘稠的绿色浓汁,带着淡淡的腥味儿,有点儿像一根触须。

    逝以寻凑近鼻尖闻了闻,不由好笑地看着宋白玉,道:“白玉找山泉可真会找,一找就找到了一眼龙泉。”

    “龙泉”宋白玉尾音儿抬高,“那这下面的是……”

    “应该是一尾不谙世事的小龙,”她道,“这家伙我们得罪不起,还好未成神,不然遭了天谴,就划不来了。”

    有关龙,逝以寻也只是听师父说过,却没见过。师父曾说,他见过龙,这是一件他一直都沾沾自喜的事情,那还是在他捡到逝以寻的时候发生的,而今已隔了百余年。

    见手上的触须扭动了两下,逝以寻不再强捏着它,手腕一扬,便将它丢进了水中。泉水深处顿时幽光若隐若现,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没多久,漩涡里便出现了一条龙尾,继而整个一条小青龙完完全全地爬了出来,连龙头上的小角都还没长硬。

    宋白玉浑身紧绷,逝以寻示意他莫要太紧张,这小青龙还蛮可爱的,应当是没有什么恶意。

    逝以寻咧嘴笑,看着小青龙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看到逝以寻和宋白玉,随即摇身一变,变成了个一两岁的小奶娃,趔趔趄趄地走过来。

    不等逝以寻跟他打个招呼,他鼓着脸,就一歪,拜在了她面前,这倒是让某女始料不及。

    他道:“谢谢姐姐的不杀之恩。”然后一溜烟儿又藏进了水里。

    从始至终,逝以寻和宋白玉一句话都没有说得上。但今晚却却是大开眼界了。

    后来,师徒两人在南夷只逗留了少许日子,没隔几天,师徒俩便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南夷。

    从京城到南夷,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起初不觉得,也没有当做一回事来严肃看待,但宋白玉的状况,着实正在往一个不太乐观的方向发展。

    他待她实在是太热情,让逝以寻都觉得那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就拿昨晚来说,师徒俩卿卿我我已不是一回两回,每次她都很享受和他亲密。

    但昨晚半夜,宋白玉却趁她睡着了,爬起来压在她身上,开始,剥,她的衣服,口中喃喃着“师父”和“寻儿”,交替不迭。

    他很纠结,逝以寻更加纠结。

    这样无声无息将他劈晕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不过,他们要走就走,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

    缘由是,师徒俩遇到了点儿麻烦。

    刚开始住进古索勒家的时候,只知道古索勒和古雅丽兄妹二人,竟还没听说他兄妹二人还有一个父亲的。

    关键是这父亲不是别个,正正是来南夷那天,在岔路口遇到的那人,他们问逝以寻允充往哪个方向走,逝以寻随手就指了一个方向。

    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那天向逝以寻们问路的人,就是古索勒的父亲。

    他一回来,古索勒和古雅丽就出去迎接,一个牵马,一个接行囊,然后热情洋溢地交谈。

    地方口音儿浓重,但逝以寻听了个大致,惊吓不已。

    古索勒说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会儿给他父亲引见,然后就问他父亲此次走生意还顺不顺利。

    古索勒一提,他父亲就激动起来,说本来很顺利的,但路上遇到了两个白痴,他向两个白痴问路,结果那两个白痴给他指错了,害得他们马队走了很远又绕回来,简直是太倒霉了。

    当时宋白玉也在屋里,听到了这一茬儿以后,出了屋,安静地往外瞄了一眼,然后开始扶额,

    逝以寻瞬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时候,古雅丽偏偏跟她父亲说,要带客人下去见他,于是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上楼的脚步声。

    逝以寻一慌乱,无法顾及其他,抓起包袱,拉着宋白玉就跳窗跃出,逃之夭夭。

    宋白玉比较实际,被逝以寻拉着跑之前,还晓得放一锭银子,在房间里的桌上。

    总的来说,在南夷,他们玩得还是不错的。在往西的路上,师徒俩能问路人搭一截顺风路,便搭一截,如此轻轻松松,不多久就捱到了蜀中。

    蜀中的天气也越发热了起来,他们俩将一身道袍,清轻减到了最大程度。

    原本从行程上讲,他们应该绕过蜀中,先去西蛮游历一下,在那边等年后过了捉鬼节再回来。

    只是看到宋白玉对她体贴入微,温柔宠溺,她便是再贪恋,也觉得不能再耽搁。

    站在蜀山脚下,宋白玉轻握她的手,嗓音柔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师父,我们回来了。不是说好了,要去西蛮么”

    逝以寻眯着眼睛,看烈日炎炎下高耸入云的蜀山,故作轻松地咧嘴笑:“行程临时发生了点儿改变,为师觉得还是先回来向你掌门师叔报告一声比较好,随后,你我师徒可再下山来游历。唔,下山游历多少次都没有关系。”

    说着,逝以寻便看着他的侧脸,略微有点儿酸痛沉重,“还是说白玉你现在就想去西蛮那行,现在我们就掉头!”

    逝以寻拉着他就要走,宋白玉对她的说风就是雨有些无奈,笑着摇摇头,紧了紧相握的手,道:“都已经要到门口了。”

    他抬头看了看山巅,“况且已经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逝以寻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蜀山巅上正急速掠过一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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